第六十七章:被人刺殺
晚上的時候秦奕留下來用了晚餐,因為他性格極為豪爽,所以即使花無豔此時的心情不是很好,也愉快地用了晚餐。臨走的時候,秦奕望著花無豔,好像十分舍不得她一般,而花無豔則有些哭笑不得,嗔罵道:“快別裝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哦?那你覺得現在我在想什麽?”秦奕聽了花無豔的話,一雙鳳眼頓時明亮了幾分。
“你從第一天見麵,在我麵前就是一股子騷氣,秦奕,如果不是知道你是個七尺男兒,我都要懷疑你是狐狸精變的!”花無豔的話裏明裏暗裏都是諷刺,後者聽了則哈哈大笑起來。
“花無豔,你真是太有意思了!”然後笑著他又突然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如果你不是花無豔,我都快要喜歡上你了。”花無豔身體一僵,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而站在他們後麵的秦可知和香鯉則在額頭上滑下一行黑線,為什麽是個男人都要對她們的主子調戲一番?
而秦奕也再沒有對花無豔進行下一步的動作,翻身上馬,帶著大隊人馬離開了玉善堂。在他走了之後,花無豔轉過身子和秦可知香鯉說了一些什麽話,然後秦可知和香鯉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兩人相互對望一眼,眼裏有些許凝重。
花無豔仿佛沒有看到她們的異樣,自己的猜測已經得到了證實,所以就不再繼續追問了。回到自己的院子,不等洗漱就自己上了床。可是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回春閣,牧國公府,她到底怎麽惹上他們了?思索半天得不到答案,花無豔也就不再想了,輕輕閉上眼睛,想快點睡下。
窗外夜色撩人,蟲鳴陣陣,然而就在她剛閉上眼睛的時候,一隻散發著冰冷氣息的箭穿過窗戶射在她的床梁上,她忽地睜開眼睛,被插在自己眼睛斜上方的箭仞驚得說不出話來。她馬上翻身下床,可是怎麽也快不過對方的速度,在她剛下床的時候,又有一隻箭擦過她的耳際射到她的枕頭上。花無豔不敢多有遲疑,貓著身子走到桌子下躲著,然後就有很多的箭向她的床上射去,她想,如果不是自己動作及時,否則,現在被射成刺蝟的就是自己了!
這個時候她不敢大聲呼救,怕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然而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麽對策,隻得看著那滿床的箭羽無計可施。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人聲的吵雜,花無豔猜測應該是李連生帶著人過來了,然後是淒慘的廝殺聲,響徹耳邊。花無豔不敢聽到這種聲音,輕易就讓她想起花醫閣被火舌吞進的畫麵,於是她隻有緊緊地閉上眼睛,雙手將耳朵捂住。
“一個不留!”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宛如天籟之音。花無豔睜開眼睛,將捂住雙手的耳朵放下,無法掩飾住內心的慌亂與驚喜,待外麵沒有聲音後,她就從桌子下爬出來。可是剛從桌子下爬出來,一抬頭就看到了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男人。這場麵真是有些尷尬,她竟然像隻狗一樣,趴著仰望著鳳傾逸。
花無豔幹笑兩聲,趕快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而鳳傾逸看著她這樣的動作,有些哭笑不得,躲到桌子下,這種事也就隻有她才做的出來,不過,很聰明!不管用的是什麽方法,能躲過這一劫就是好事。
鳳傾逸正準備走向花無豔,另一個人已經越過他大咧咧地跑到花無豔麵前,“哎呀,花無豔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看到那些黑衣人我真是快嚇死了!”然後待他看到了花無豔的麵容,竟然嚇得後退了幾步,然後指著花無豔不敢相信地說:“你你你……”
“我?我就是花無豔。”現在的花無豔沒有戴麵紗,自然被秦奕看到了真容。可是沒想到他的反應竟然這麽大,竟然嚇得說不出話來。
聲音還是花無豔的聲音,證實了她就是花無豔,然而秦奕還是不敢相信,將求助的目光轉向鳳傾逸,那眼神,分明在說:“兄弟,你給我個答案,別告訴我這是真的!”
然而鳳傾逸真的就隻是點點頭,徑直走到花無豔麵前,輕聲說:“沒嚇到吧?”
花無豔搖頭,表示沒事,不過剛才秦奕的舉動還是有些傷到她,不過竟然已經如此,所以她也不便再說什麽,隻是心裏對秦奕又多了一個梗。而秦奕平複了自己的心情,走到花無豔身邊,無助地說:“你別生氣,我隻是一時間無法接受而已。”
花無豔沒有看他,繼續和鳳傾逸說話,“你怎麽來了?”
“怎麽?聽你這口氣好像有點不歡迎我?”
“沒有。”花無豔搖頭,沒有再說話了。而秦奕則是繼續望著她,希望她對自己說一句話。可是花無豔好像沒有看到他的期待一般,繼續和鳳傾逸說話,“自從來到京城後,你就很少出現。”那語氣,就好像是在抱怨一般。
鳳傾逸輕笑了一下,然後上前走近她,說:“這次我來,會多待幾天。”
“真的?”花無豔眼睛一亮,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鳳傾逸,可是又覺得自己太過於直接,又很快低下頭,企圖掩飾住自己剛才的尷尬。
鳳傾逸肯定地點頭,“我說的話,自然是真的。你好好休息,這晚上,夠折騰的,我向你保證,明天早上你起來,還能看到我。”邊說,還邊用手去撥了撥花無豔的頭發,動作十分親密。花無豔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不自在,可是因為是鳳傾逸,所以她並沒有覺得哪裏奇怪。
卻不知秦奕望著鳳傾逸的動作,都快忘了求得花無豔的原諒了!剛才鳳傾逸的表情,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分明是一個男子,對著自己心愛之人,才能流露出的舉動和神情,偽裝是偽裝不來的。難道鳳傾逸真的喜歡上了花無豔?可是……
秦奕想著想著不由自主地將視線轉向花無豔臉上的胎記上,心裏問自己:“真的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