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氪學破案為所欲為
接受搜身工作的不隻有四個人。
鷺沼昇被鵜飼恒夫指出曾經有見過他不在位子上，工藤新一和空中小姐也給不出明確的證據，所以也被列入了嫌疑人名單中。
不過一樣，搜身工作沒有任何收獲。沒從五人身上找到凶器。
神戶大助這次是第一次和目暮警官偵辦他殺案件。
雖然修斯庫的資料裏已經給神戶大助提供了目暮警官的資料，此時親眼見證才真正確認了目暮警官偵辦案件的能力並不高。
一般的案子對於目暮警官綽綽有餘。
可像這種高難度犯案，目暮警官就隻能做出一些警察能做的。
——比如封鎖現場搜查證據問人口供……
又比如封鎖現場搜查證據問人口供……
還比如封鎖現場搜查證據問人口供……
沒了[狗頭保命]。
現在時間充足，因為神戶大助已經讓駕駛員將飛機的速度降到最低。
從羽田機場飛往洛城本就需要十個小時。現在才起飛不到兩個小時。
如果在飛機到達美洲大陸了還沒有找到凶手，神戶大助會讓飛機一直在天上飛。
燃油可以安排他們家的飛機飛過來補充。
不過……神戶大助相信不會讓這種極限狀態發生。
既然上司目暮警官沒辦法破案，他就按照自己的方法破案了。
別忘了，現在這架飛機是他的。
“修斯庫，鎖定身份認證是天野柬的座位，調出呼叫空乘服務員的時間。”
工藤新一聽到站在後方的神戶大助如此說道。心裏愕然，驚訝看向神戶大助，問道：“你在幹什麽？”
神戶大助沒理會他，聽到修斯庫的回答皺起了眉——
“座位·天野柬，已鎖定。26B。無呼叫記錄。27A，無呼叫記錄。27B，呼叫記錄一次。28C，無呼叫記錄。”
“26A和26C的座位的身份認證信息。”
“26A，立川千鶴。26C，大鷹和洋。”
看了眼那邊還在接受目暮警官詢問的天野柬。後者注意到他的視線，立即恐慌地避開了與他對視。
神戶大助翹起了嘴角：“原來如此，換了位置。修斯庫，時間。27B呼叫服務員時間。”
說著神戶大助翻開了筆記本。同時看了眼手表。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0點37分，他們發現屍體的時間是23點46分。
發現屍體的時候，眼鏡拍攝圖片傳輸回神戶家的高級電腦，電腦判斷出來的準確死亡時間是1小時21分鍾。也就是說，死亡時間是22點25分。
“27B呼叫服務員時間，22點34分。”
而天野柬的證詞是，她從廁所那裏回來，呼叫空姐的時候，大鷹和洋還在睡覺。
在空姐拿暈機藥的那一分鍾裏，大鷹和洋才去的洗手間。
但現在數據得出的事實是，天野柬呼叫空姐的時間裏，大鷹和洋早就已經死了。
總結：在22點25分的時候，天野柬和大鷹和洋同時去了廁所。天野柬的證詞出現錯誤，那凶手最大嫌疑是誰已經一目了然了。
“果然。”
工藤新一湊了上來，問道：“警官，你是在懷疑天野小姐嗎？這是在跟誰講話？”
然而神戶大助不想和這個高中生浪費時間，理都沒理他，跟修斯庫吩咐了去調查五名嫌犯和死者的詳細背景信息。
戴上眼鏡一邊快速閱覽信息，一邊徑直走向天野柬，冷然道：“跟我來。”
鷺沼昇怒道：“喂！你這個警察！又找小柬的麻煩做什麽！”
目暮警官也不讚同神戶大助這種越過上級的做法，出言勸告：“神戶警官！”
天野柬知道自己做了什麽。而這名神戶警官是懷疑自己的，她不敢和他走，在單獨相處的時候被神戶大助看出破綻。
可神戶大助將筆記本寫滿確切時間的一頁亮在她眼前。
“這架飛機是我的。時間記錄我能查到。死亡時間AI能判斷出確切時間。”
合上筆記本，小聲重複了一遍：“跟我走。”
“天野！”
立川千鶴伸手去想將天野柬拉回來保護她，可被天野柬拍開了。
天野柬害怕到渾身戰栗，強裝淡定地對立川千鶴勉強一笑。
“沒事的千鶴，警官隻是想問我一些事情。”
天野柬自知被看穿了。她的計劃就是利用空中小姐作證，讓人產生在她從廁所回來之後大鷹和洋還活著的錯覺。
而大鷹和洋去廁所之後死亡，她在這之後從未去過廁所。這個時間上的差異來為她作不在場證明。
可現在神戶大助直接從根本上調查清楚了一切事情發生的時間。戳穿了她的不在場證明。
同時因為她作偽證，而懷疑上了她。
天野柬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隻有凶器。她不知道這點被對方看穿了沒有，所以決定和神戶大助正麵、單獨對峙。
神戶大助領著天野柬到了飛機上的頭等艙的吸煙區。是一個獨立的房間。
“你需要多少錢，招供。”
神戶大助點上一根雪茄，吹出口煙。給天野柬反應過來的時間。
接著說道：“凶手用了什麽方法犯案我不查下去。但多少知道一點，你行李中的針織軟帽，有那個叫鷺沼昇的男人的頭發。”
天野柬：瞳孔地震！
居然連這個手法都他發現了！？
她還想再掙紮一下：“那你說說，凶手用了什麽手法。警官。”
神戶大助皺了皺眉，道：“你除了自己坐的26B以外，買了27A，27B，28C的位子，殺了人之後將27C的鷺沼昇戴上帽子和眼罩，讓人誤以為鷺沼昇是已經死去的坐在26C的死者。你坐在27B的位置上求助空乘人員。在她去拿藥後將帽子和眼罩拿下回到26B的位置上，讓回來的空乘人員看見空下來的26C的位置，產生死者是這一分鍾時間內才去廁所的錯覺。”
天野柬深深吸入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悸動，反問：“看來你是認定我是凶手了，警官。那麽凶器呢！我用什麽凶器殺人？！”
“這個我沒找到，你來告訴我。說吧，要多少錢。”
天野柬聽對方這句話一下有了底氣，道：“嗬，警官，花錢買我認罪？你們警察破不了案就用錢買人認罪？”
“財力也是一種力量。有時候比人力更加高效。財力是萬能的，人力不是。”
“還真是大少爺才能有的觀念。”
“兩百萬。足夠你請一名優秀的律師為你打官司，出獄後能重新做人。如果在法庭上陳述出你哥哥的事情與大鷹和洋的罪行，法官會酌情減刑。”
“你都知道了！”
“我的AI管家剛查到。五名嫌犯之中，擁有犯罪動機的隻有你和那個外國人。”
神戶大助不打算再和天野柬扯嘴皮浪費時間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這是他剛剛檢查行李的時候從行李中順出來的。
那時候他還猜不出誰是凶手。雖然已經在天野柬行李中的針織軟帽裏發現了鷺沼昇的DNA（頭發）。
所以不隻是天野柬的銀行卡，他將其他四個人的銀行卡他也帶在身上了。
“哎！那是我的卡！”
“修斯庫，準備支票。”
“了解。”
在墨鏡下顯示的屏幕支票窗口抬起手簽下‘神戶大助’的名字。
匯款成功。餘額：無限?。
摘下眼鏡，將銀行卡扔還給天野柬。
天野柬愣愣地接住準確落入自己手中的卡，聽對方說：“我已經往你的卡匯了兩千萬。”
“兩，兩千萬！？”
“嗯。”
神戶大助將抽了一半的雪茄扔掉，對上天野柬震驚的目光淡定解釋：“不過是兩百萬的十倍。”
賬單：
給天野柬的匯款：20，000，000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