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錢是萬惡之源
“權限不足。”
修斯庫冰冷的聲音神戶大助已經聽習慣了，從修斯庫被研發出來到現在的十年裏。
但這是第一次修斯庫對他說出這句話。
“不可能，我是一級權限。除了爺爺和祖母之外沒人權限比我高，難道是爺爺設置了我不能查看這個?”
神戶大助臉一下冷了，手指敲了敲耳釘，再度下了一次命令：“修斯庫，查詢APTX4869。”
如果神戶財團真的和那個組織在A藥上有過合作，那麽一定會在修斯庫的數據庫裏存有記錄。
這次修斯庫仍是秒回。
“權限不足。”
仍是一樣。
猛地從椅子上嘣坐起身，神戶大助甚至都忘了對目暮警官打聲招呼就快步離開了搜查一課辦公室。
來到地下停車場坐上車，將開車的工作交給修斯庫。大助立刻給鈴江打過去一個電話，將剛剛修斯庫的回答告訴鈴江。
鈴江聽完後呆了很久：“怎麽可能……大助少爺您明明是最高權限。”
大助問道：“你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嗎？”
鈴江聞言想了想道：“我也試過幾次被修斯庫因為權限不足拒絕。但那是因為我權限比大助少爺您低，有些事務不是我能知道的。而且次數很少，我沒放心上。”
鈴江和家裏的服部管家擁有的都是二級權限，其他傭人或保安是三級或者四級權限。
神戶大助所擁有的一級權限，照理說所有的資料神戶大助都有權讓修斯庫查閱。但現在卻被修斯庫告知權限不足。
能夠讓封禁一級權限的權利的隻有最高權限所有者。
“但是……”鈴江聽大助一直沉默，帶著點小心翼翼給大助提醒：“神戶家裏，擁有最高級權限的隻有……”
“鈴江，我快到了，一會再說。”不等鈴江說完，大助將電話掛斷。
神戶家中擁有過最高級權限的人隻有三位。爺爺神戶喜久右衛門，祖母，以及已經自殺身亡去世的神戶家長子神戶茂丸。
他的父親是次子。
換句話說，現在能夠封禁神戶大助查閱A藥資料的人隻有爺爺神戶喜久右衛門和祖母。
大助不用鈴江說也想到了這件事。
而這兩個擁有最高級權限的人——
神戶大助的祖母已經是養老狀態，不過問神戶財團的事宜，雖然有權限但不會去使用。而且她和大助的感情很深。
那麽就隻可能是爺爺神戶喜久右衛門了?
但問題是現在爺爺和他目的一致，都是要將那個殺害父親的組織覆滅。
可他卻用他的最高權限限製神戶大助查看數據庫裏的A藥相關資料?
怎麽想都不可能。
“得找爺爺問清楚。”
神戶大助冷著臉仰躺在座椅上。以他的權限是看不到封禁他權力的人的名字。但是最高級權限可以看到。
無論是不是神戶喜久右衛門做的，大助都可以從他那找到答案。
……
坐車回到神戶宅後，神戶大助一下車進到家裏就直奔爺爺神戶喜久右衛門的房間去。
鈴江擔心出事所以一直等在家門外，從大助回到家開始就跟在大助身後。
站在房間門前，大助敲了敲房門，準備開口往裏麵喊人開門。他爺爺房間的房門他沒有權限去打開。
可這把門卻被他敲開了。
“沒關門?”
大助去敲門的手停在原處，皺眉遲疑地看著房門。
“大助少爺。需要嗎？”
鈴江拿出身上隨身攜帶的手槍，遞給大助一把。
“嗯。”
爺爺的房門不可能開著不關，唯一的可能就是裏麵出事了。
鈴江走到前麵手放在門上，語氣柔和地衝門內說了一聲：“爺爺，我們進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鈴江在挪開眼神的那一刻立即打開了門舉槍對著裏頭。
血。
房間裏麵沒開燈，借助走廊照進來的燈光兩人看見了地上從房間內部延伸出來的血液。
想到這房間裏的血隻可能會是那位爺爺的，盡管在進門前已經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鈴江瞳孔仍然害怕到緊縮起來，一時間舉槍的手都在顫抖：“大助少爺，這……”
咣！
大助當即打開了房間裏所有的燈。整個房間都被照亮。
神戶喜久右衛門躺坐在躺椅上，布滿驚恐和惶懼之色的一雙死目直線盯著門口的方向。
神戶喜久右衛門身上多處有流血的大傷口。目光所及的各個房間角落都能看見有人的血液。
“這！?爺爺！！”鈴江立即跑上前去查看神戶喜久右衛門的情況。
大助仍舉槍警惕著周圍。一直讓自己保持著冷靜的態度，思考這個殺人現場的狀況。
爺爺房間的門是開的，顯然是他殺，死因是被人用刀具殺害。
爺爺不可能讓其他人進入他的房間，那麽這個凶手有“權限”可以進入到爺爺的房間，然後殺害了他。
“難不成，擁有最高級權限的除了爺爺，祖母和叔叔之外還有其他人?”
大助凝緊眉頭喊道：“鈴江。”
鈴江收回沾上血液的手，回過身聲帶顫抖地道：“大助少爺。爺爺他已經……”
“看就知道了。”
大助看著神戶喜久右衛門慘死的屍體，歎了口氣。這個一生都強勢霸道的老人在生前怎麽也想不到他會淪到這種下場吧。
鈴江在大助麵前維持住自己的冷靜，聲音稍微低沉道：“身上一共有13處刀傷，致命傷在心口。找不到凶器，應該被凶手帶走了。但是，這個凶手到底是……”
大助繞開鈴江走上前，戴上手套去合上了爺爺的眼睛，對鈴江問道：“鈴江，你從爺爺的眼睛裏看到了什麽？”
“……”鈴江低頭回想了一會剛剛神戶喜久右衛門的眼睛，猶豫道：“驚慌?驚嚇?”
“嗯。能夠進入這個房間的，理論上現在隻有祖母了。理論上。”
祖母的年紀已經有八十了，沒身體條件用這種殘忍又大動作的殺人方式。她也沒動機要殺害自己的兒子，還下這麽重的手。
但現在必須要將這件事告訴祖母才行。A藥資料的事情也需要祖母過來用最高級權限查看。
大助對鈴江吩咐：“鈴江，你現在去讓服部管家準備爺爺的後事，然後到地下室去開啟電腦調查是誰用了權限進入過這個家。”
“了解。我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