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人生第一桶金
大助確定了自己的行動方針，新一目前還沒有半點頭緒。
不過新一他並不多在意，反倒激起了他的幹勁和興奮感。
這次大助采取的行動並不超規。
雨過了天晴了，新一覺得他行了！
興致勃勃地對目暮警官詢問道：“警官，那四名嫌疑人的身份呢？”
到重點了，這裏是工藤新一擅長的區域。
憑著無與倫比的觀察力發現包括警察和犯人以內的‘常人’都沒發覺的‘點’，就像在深海中聞到獻血的鯊魚一樣，從而撕開迷霧將撲朔迷離的真相都洞察清楚。
目暮警官重重吸上口氣，心裏無比沉重。
雖然知道遲早要說這個，但實際到了還是讓他心悸不已。
要是一會工藤新一就從他們調查出的資料裏看出了什麽，然後…………目暮警官都不敢讓自己想下去。
對手上拿著嫌疑人具體資料的白鳥抬了抬手，一收將手壓在帽子上把帽子壓低，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下屬：“白鳥，你來說。”
“是。”
大助敲了敲耳釘，讓修斯庫將接下來凡是鑒別出是白鳥音色的聲音都錄下來。翻譯成文字。
白鳥翻開資料第一頁，將上麵的人物資料無誤念出：“首先第一名嫌疑人，是一名叫做幡野哲也的男子，三十三歲，他是相機店的店員，與母親住在一起。住宅是已故父親留下來的獨棟建築，他自己有一個房間，算是實驗室或工作室。”
新一問道：“實驗室？工作室？他是發明家嗎？”自家旁邊就住了一個經常發明一些沒用的東西的阿笠博士，新一對這兩個詞匯比較敏感。
而大助聽到這倆詞想到了家裏的那位，一時間表情微妙。
灰原哀&阿笠博士：“阿嚏！阿嚏！！”
白鳥肯定了新一的猜測：“對，他是個發明狂，愛好是研究各種機械，可能是這個原因才會有機車。他曾經還在各種發明競賽中入圍過好幾次。盯梢幡野的警察還調查到他在大學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才，不過他非常缺錢。”
缺錢？！
這兩個字一出，在場人的注意力集中程度連上幾個等級。
高木撓了撓頭，問道：“僅憑這點不足以重點懷疑這個叫幡野哲也的男子嗎？”
看高木跳出來冒泡，白鳥也特意了一波高木：“高木，事實上，剩下三個嫌疑人也都非常缺錢。要是隻憑這點抓人，我們難道把四個嫌疑人都抓回來嗎？”
“啊？”高木急了，接收完白鳥話裏的信息後忙解釋：“這個當然不是啊。”
大助疑惑地看著白鳥的迷惑行為，他好像對高木很有敵意？高木是那種會讓人記他仇的人？
“我們都不知道其他人也缺錢。你沒說清楚不關高木的事。”
大助說罷重咂舌一聲。如果不是白鳥在浪費時間，他才不會幫高木說話。
“快點把四名嫌疑人的情報說完，說完我立刻行動去接觸他們。”
話語間的冷可以聽出大助已經不耐煩了。
白鳥最後看了眼扔在慌張的高木，還有他的佐藤警官。
目暮警官經常把高木和佐藤安排在一起做任務，白鳥也絕對相信自己的眼光，高木也對佐藤警官有意思。
不過……
“看來差不多可以放下對高木警官的戒心了。”
放下心裏的小九九，白鳥繼續說道：“幡野哲也工作的相機店星期二公休，每到星期二他就會帶著自己發明的東西和設計圖到專利事務所申請專利。根據和幡野認識已久的專利事務所職員證實他總是抱怨缺錢做研究。”
第一個嫌疑人的情報說完。
目暮警官放下手中的枸杞茶抬頭一雙肥目遠溜溜地盯著新一，生怕下一秒新一就會——“警官！我知道了！真相隻有一個！”
按壓不住內心深處的悸動不安，目暮警官上前拍了拍新一：“工藤老弟啊，發現什麽線索了嗎？”
新一的回答讓目暮警官鬆了口氣：“沒有，僅憑這點證據推理不出來。”
目前聽來，幡野哲也身上稱為疑點的地方隻有缺錢，但這個疑點其他人身上也有。
關鍵性的證據沒有。
除此之外，新一也隻能想到幡野哲也的身份既然是一位發明家，那麽腦子應該不錯。
犯下搶案手段和反追查手段都高明的凶手，在事後還能在十年裏躲開警察的大規模搜捕，藏匿自己，塗漆和大額現金。
幡野哲也有能做到這點的條件。
但新一隻是憑此對幡野哲也有所懷疑。還需要更多的情報和證據才能斷定。
而這，正是神戶大助要去做的。
新一警惕地看著大助，雙手握緊了拳頭。聚精會神的聽起後麵三人的資料。
第二位嫌疑人名為須田順，他人也十分貧窮，自己在外麵租屋獨居，極端痛恨有錢人，以優異的成績自一流大學畢業，在公司裏遭人排擠，積怨頗深。
“他家附近有一攤他經常光顧的關東煮小吃攤，這個老板也很討厭有錢人，所以兩人一拍即合，他在和老板的言語交流中經常辱罵自己任職的建設公司社長和頂頭上司。興趣是騎車，但主要用來通勤。”
新一看向大助：“痛恨有錢人？照這麽說，神戶警官很難接近這個嫌疑人吧。”眼神裏帶有的意思怎麽看怎麽像幸災樂禍。
大助嗬嗬一笑，輕描淡寫不放在眼裏：“給的錢多少的問題。”
“接下來，第三個人。早川昭彥，今年三十歲，案發當時才二十歲，感覺太年輕了，可是此人自小有偷竊癖，時常以超乎同齡小孩的精明手法在店家竊取金錢，因為他當時未成年，僅接受輔導了事，因此沒有留下前科。我個人比較傾向於認為這個人是凶手，因為他是想要錢就按撩不住的人，就算到了高中還改不了這個壞毛病，然而一進入大學就立刻金盆洗手了，這點很可疑。”
“光是這樣，不足以確認他就是那個搶匪吧。”
聽到有人懷疑自己的猜測，白鳥一點也不敗興，因為那是佐藤警官說的。
白鳥反而很高興佐藤和自己搭上了話，全身正麵都轉向佐藤，和佐藤麵對麵。
展露出帥（tian）氣逼人的富二代笑：“確實像佐藤警官說的這樣。那這一點姑且不論，早川昭彥在外租屋獨居，沒有一樣工作做滿一年，現在則是遊手好閑。他的興趣是飛靶射擊。我估量他的心理是這樣的，費盡心思難得搶到了巨款，卻無法盡情揮霍，我想他是藉由射擊來排遣內心的鬱悶，不過這隻是推測。”白鳥自信一笑。
連說起最後一位嫌疑人的語氣也歡悅得意了三分。
“阪本一輝，三十二歲。他擁有大學學曆，現在卻從事酒保工作，租公寓獨居。根據盯梢警官的實地調查，他經常對客人說自己快要有店麵了，要客人開幕時務必光臨。其實他也非常缺錢，以他的經濟實力根本不可能自己開店。他的興趣是騎車和打撞球。機車主要是用來載年輕酒女到郊外約會。至於撞球，他擁有職業級的水準，總是利用各項本事騙取冤大頭的錢財。”
白鳥合上資料文件，恭敬對目暮警官道：“警官，以上就會四位嫌疑犯的資料。”
大助：“修斯庫，記錄停止。”
“了解。”
目暮警官看了看麵露思考之色的新一，心裏暫時放下了壓力，把期盼都放到大助身上：“神戶老弟，你沒問題吧。”
大助毫不猶豫搖了搖頭否定，說道：“沒有，剛剛白鳥警官的資料上有記載這四個人的興趣和工作。可以通過這個接近他們，非常簡單。”
新一猶豫了一會，走上前對大助說道：“神戶警官，需要我的幫忙嗎？”
對新一而言，後麵三個人的情報和一開始的幡野哲也一樣，都缺乏可以斷定誰就是當年那名搶匪的決定性證據。
新一決定和大助采取一樣的方略接近四人。
不過和大助的方法不同，他是想趁著接近四人的機會伺機問一些敏感性的話，試著從四人的嘴裏問出些什麽。或者還可以跟在他們的身後跟蹤到他們家裏。
被新一找上，大助挑眉挑釁反問：“為什麽我要帶上你這個麻煩？”
你才是麻煩！還是個礦裏有家的大麻煩！
在心裏一萬次告訴自己表生氣，他還要靠大助找出那些嫌疑人的所在。否則他連接近那些嫌疑人的機會都沒有。
“我曾經跟我爸爸在夏威夷學過射擊和撞球，靠興趣接近那些嫌疑人的話我能幫上忙。”
又是夏威夷？
大助壓下心裏想問你家夏威夷多少錢能買下來，開口一句話堵死了新一：“這些我也會。有私家教練請到家裏來，很小時候就學會了。”
新一：“我還認識一個發明家，而且也是同樣沒有錢和投資的發明家。我可以找他幫忙讓他和第一個嫌疑人·幡野哲也聊上，他們應該會很有共同話題。”
‘對不起了，博士。在背後說你壞話：P。’新一在心裏暗暗給阿笠博士道了個歉。
哪知大助真油鹽不進：“有億個發明家想要認識我，讓我投資他們的專利項目。”
新一：“…………”
這天沒法聊了摔！！！ヽ?︵┸┸)`ν?)┻━┻
看到新一像去廁所裏吃癟了的表情，大助心滿意足。
“神戶警官，我有一件事想跟你確定一下。”
佐藤麵色十分嚴肅地上前，對大助問道：“我個人並不欣賞這種搜查手法，不過既然已經決定方針，我當然會盡全力協助。但你的手法的目標除了那名搶匪外還有另外三個名無辜的群眾，萬一犯人以外的嫌犯在跟你交往的過程中花錢，對於他們來說應該是勉強籌錢來花。案子結束以後，你個人會補償他們浪費的金錢吧？”
大助事前還沒想到這個方麵，是他壓根沒往其他三個無辜人的身上想。
瞳孔縮了縮，不由得心道說自己想少了。
“你說的沒錯。”
點頭承認佐藤所說的是對的，大助認真深思了會，確認過好幾遍沒有錯漏後說道：“在不得不大肆揮霍的情況下，犯人以外的無辜人等若因為沒錢而去籌錢被摻和進我的計劃裏，最後知道真相之後可能會覺得被利用，精神上可能會遭受一些挫折。他們平白浪費的部分，我一定會在事後雙倍賠償。至於他們遭受的精神打擊，我也會讓律師做合法合理的核算時候補償。
在事前我也會做好萬全準備，防止他們為了籌錢做出無法彌補的事情。”
包括佐藤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想到大助居然如此認真地回應了佐藤。
“神戶老弟真的變了很多啊，很好很好！”
目暮警官看著神戶大助的兩隻眼睛都發光了，恍如看到了搜查一課的希望在成長，還有他的頭發在複蘇！
欣然笑著點了點頭，目暮警官說道：“那麽神戶老弟，這件案子就交給你去做了，放手去做吧。刑事在私底下認識關係人並花錢的例子也不是沒有。唔，等案子解決以後，再看看那筆錢能不能以搜查費用申請…………”
場麵一度非常安靜。
大助今天正常過頭，目暮警官不小心用了對待普通警察的態度對他。
現在後知後覺地反應回來，目暮警官尷尬地糾錯：“你當我沒說過。”
要真讓大助去申請了這筆搜查費用，警視廳就算不破產也要財政拮據。
把思緒重新拉回案子本身，考慮到這次行動的特殊性，目暮警官肅著圓臉道：“不過！有一點要注意——嫌犯並非犯人，甚至還談不上像犯人。不管對方是什麽樣的人，若隻是有嫌疑，就必須視對方為清白的老百姓！還有，雖然可能性很低，但這四個人也有可能都不是犯人。無論如何都要保證無辜的民眾不受到傷害，知道嗎？”
大助應道：“是，我會做到。”
目暮警官撓了撓帽子下的頭發（？），說道：“白鳥老弟，你把這起案件的資料都給神戶老弟。”
“是。”
“還有，神戶老弟啊，今天是發工資的日子，你記得去領。雖然你不差這點錢。”
大助愣了愣。
警視廳居然計他的工資？
賬單（劃掉，這次是收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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