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貧窮限製想象力（上）
大助和阿笠博士談好了，將發明家幡野哲也交給了阿笠博士和新一兩人接觸。
新一在兩人麵前瘋狂安利自己要同行，阿笠博士也幫新一說話。
因為好好地捉弄了新一一番，所以大助很快地鬆口了。
反正最後無論有沒有新一的參與，談話的錄音和錄像都會送到大助這邊。
將幡野哲也這邊的工作交給了兩人，大助去找了剩下的兩名嫌疑人。一路上都帶著小哀。
次日早上。
修斯庫：剩餘時間：56：44：32
大助把小哀留在休息室裏等他。
小哀也樂於這樣。她昨晚在阿笠博士那裏喝了太多咖啡，提神效果拉滿，一晚上幾乎沒睡覺耗在實驗室裏。
雖然不至於在這種公眾場合睡覺，但她也不想到外麵去聽對現在的她會格外刺耳的槍響。
“不好意思，可以一起嗎？”
大助雙手拿著愛用的溫徹斯特步槍，走近早川昭彥說道。
這是第三個嫌疑人。四人裏麵最年輕，從小愛偷竊，愛好是射擊。
一大早起來回了一次警視廳後，大助就帶著小哀到了早川昭彥經常到的這個射擊場來蹲人。
早川昭彥已經進入一號靶位，正在替折疊的雙管槍填裝子彈。
看了眼‘自來熟’走到身邊的大助，早川昭彥不拒絕也不親近地應了一句：“哦，好啊。”
隨意站著就這麽進入射擊姿勢。似乎沒有將大助和日常打卡的射擊放在眼裏。
“喝”的叫了一聲。
略微清脆的槍聲響徹周圍的山丘，從拋靶房射出來的飛靶化成黑白碎片朝四處散落。
早川第一槍就一口氣命中雙靶和單靶。看上去還非常輕鬆。
一號射擊台是公認最輕鬆的靶位，卻也最能看出射擊手的本領。
“槍法還不賴！”
大助有些吃驚地暗想。他還以為隻是普通的業餘選手，資料上所寫的精通飛靶射擊他沒放在心上，他沒想到還真有兩把刷子。
觀察了早川的射擊技術，大助在心裏暗暗和之前觀察過的警視廳同僚們的同事的槍法比較。發現他的射擊在警界裏也算數一數二。
果然高手在民間不在警界？
這個想法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了。
大助每每看到新聞上或者高木跟著目暮警官出警回來後後告訴他的案子經過和手法，都會有這個想法。
尤其是最近開始，他發現東京的人民好像點起了什麽不該點的天賦。
那些犯案手法每次看完都讓大助覺得好像看完了一本推理小說。
點了槍法天賦的普通民眾也不在少數。
相比之下，警視廳裏會槍法的……大助覺得算上自己也能用一隻手數過來。
甩了甩頭把腦海裏那些警視廳藥丸的想法拋掉，大助認真開始瞄準。
扣下扳機！
砰！
命中！
下一個！
一號靶位、二號靶位、三號靶位、四號靶位，兩人在每個靶位都以零失誤挺進。
兩人從一開始的毫無交集逐漸打出了競爭的火藥味。
原本麵無表情的早川昭彥看著大助的的眼神逐漸散發光芒！
接著他在五號靶位失誤了，顯然是因為他剛剛慢了一步擺動槍身。
“他開始注意我了。”大助心想。
早川昭彥重試，命中。
他鬆了口氣，把大助當作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鄭重對待。
接著雙方都毫無失誤地賽完一輪。過程中兩人都沒有對對方說話。
因為即使是表麵上的稱讚，也會造成射擊手的負擔，所以不做多餘的交談才是禮貌。
不過兩人之間的緊張和充滿火藥味的氣氛遠遠勝過了平靜。
“你真有一手。”
回到休息處，早川立刻對大助這麽說道。
他一臉好強，極力向大助展現區區一次失誤算不了什麽。
“你是第一次來吧？以前從來沒見過你。”
“嗯！第一次來。”
大助一邊點燃雪茄，一邊點頭：“你也很厲害，剛剛的五號靶是可惜了。”
聽大助又提起那個五號靶，早川昭彥不甘心地撇嘴重申了一遍：“那是意外，我已經好久沒失手了。下次一定不會。”
看起來是一個好勝的人。
大助心想，對早川昭彥露出苦笑：“擺槍的時候，看到那個靶子會忍不住伸出槍。”他安慰說：“連老手都很難擊中。”
“嗯……就是這樣。”早川昭彥勉強接受了大助的這句安慰。
大助走向小哀，看小哀看著時尚雜誌也時不時會像小雞叨米一樣犯困點頭，問道：“昨晚沒睡?”
小哀返給大助一雙白眼，強撐著氣力說話：“不是沒睡，睡了兩個小時。”但隻是從有氣無力變成了外強中幹。
大助情不自禁皺了皺眉，問道：“你困不會說?”情急下他不小心忘了現在的設定。
“沒關係，習慣了。”
大助就急一下下，聽小哀這麽說他真心也懶得管她。
“……以後少喝點咖啡。”他就最後關心一下。
早川昭彥小聲問道：“你女兒?”
“不是，她是親戚家的孩子。暫時在我家裏住。”大助在須田順那裏吃過虧後果斷更改人際關係設定。
早川昭彥看了看昏昏欲睡的小哀，她和大助的確不像。他還以為是因為長得像媽媽的原因。
“小孩子熬夜太多可不行啊，很容易生病。是被人拜托照顧的還是要好好保護她的健康比較好。”
大助點頭同意：“嗯，一會回到家就催她睡覺。”
“一會你還要再射一輪嗎？”早川瞪視著大助問道。
“好啊。如果和你這樣技術高超的人比賽我很樂意。”大助望向拋靶房。
剛剛來了四、五個人，正把標靶交給拋靶員，準備開始競技。
大助失望地搖搖頭，將視線移回早川昭彥身上。
眼角捕捉到後麵的小哀，忽的想起什麽，對早川昭彥說道：“要不要到無人的地方盡情比個高下？我第一次遇到像你這樣的勁敵！”
“可是，這個射擊場是這一帶客人最少的。”早川昭彥也有點遺憾，但隻能服從現實了：“等那些人比完，我們再來單獨射擊。”
大助搖搖頭：“不如幹脆你到我家來怎麽樣？我家院子裏有飛靶射擊場。我平常都在那裏玩。”
早川吃了一驚，毫不客氣地開始打量大助。
剛剛他的關注點都在大助的槍法上，現在發現原來這個人身上穿的是專業的射擊套裝。
嗯，確認過眼神，是他買不起的。
早川昭彥有點警戒地看著大助，問道：“你家有飛靶射擊場，那你幹嘛還特地跑來這種地方？”
語氣中已經帶上了十分的不善，後四個字‘這種地方’更是咬了重音。
看樣子在錢財上輸給了這個‘旗鼓相當的勁敵’也讓早川昭彥非常不爽。
大助把抽到一半的雪茄摁熄扔掉，笑道：“來這裏是為了找對手啊！在家裏的飛靶射擊場隻能自己玩，有點無聊了。
要來嗎？正好我也要把她送回家，讓她好！好！睡個覺。”
目光偏後看向小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