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要不要插他兩刀呢
袁振興沉默的聽著王真訴說完,第一反應就是把手機拿了出來,但手指按著號碼的時候卻頓住了,號碼的備注是三個字王驚蟄。
袁振興這麽幹,從對公的角度來說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可在對私的角度,作為朋友,他肯定是有必要通知的,袁大頭的心裏忍不住的就罵了一句,這不是讓我忠孝不能兩全了麽。
看著他遲疑的沒動,王真氣呼呼的說道:“你說你,陷害我幹嘛?你好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姓茅了,我們聽小師姑說過的,你和那個王驚蟄認識,所以來到京城以後,掌門才沒有和你說,就是怕你去通風報信,咋的?我看你這德性,還真相棄明投暗,至茅山於不顧了?”
袁振興無語的說道:“那你們來京城還找我幹嘛,直接偷摸的來就是了,我眼不見為淨,我還急著去泡妞呢”
王真兩手一攤,說道:“那我就不清楚了,這是掌門師傅的安排,你有種,就去問他啊”
袁振興“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剛要轉身去外麵打電話,手機就響了,他疑惑的接起電話,說道:“喂,舅舅?”
“在哪裏呢?”
“額,外麵,剛起來”
“我一會給你個地址,你過去一趟,要到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然後在那邊等著”
“哦了!”袁振興跟王真交代了下,到衛生間洗了把臉收拾收拾,手機裏茅山掌門發來了個地址,是在京城郊區附近的一家莊園。
從酒店裏出來,袁振興叫了輛車,一路上過去的時候,始終都在思索著要不要給王驚蟄通風報信,說實話他倆認識和相處的時間太短了,前後不過一個月左右,而用一個月的時間來判斷著自己是為朋友兩肋插刀,還是把宗門拋在腦後,這確實是個很難做出的選擇。
袁振興頭疼的用手指捏了捏鼻子,仔仔細細的把自己和王驚蟄相處的這段時間中所有的畫麵全都捋了一遍,他發現這廝有時雖然挺討厭的,但卻不失一個成為至交的可能,做人王驚蟄是沒問題的。
“真是欠了他的……”袁振興按著王驚蟄的電話號碼,沒想到撥過去後,那邊顯示居然是關機,他暗罵了一聲,隨即又找到小草的號碼,那邊則是無法接通。
袁振興無言的看著手機屏幕,默默的哀悼著:“不是你哥們不為你插這兩刀,實在是你的點子也太背了啊!”
跟著導航,來到和茅山掌門約定的地方,袁振興蹲在路邊抽著煙,情緒上始終都沒有緩過來,心裏一個魔鬼一個天使的念頭一直都在決一雌雄,到現在還沒有分出勝負來。等了沒過久,幾輛車開了過來,看見他蹲在路邊後,其中一輛停了下來,放下車窗露出了茅山掌門的身影。
“咣當”袁振興坐進車內關上車門,點頭說道:“師兄,師傅,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車子靠邊停一下,你們幾個先下去……”
當車裏就剩下兩個人的時候,茅山掌門淡淡的說道:“你是什麽身份,如何定位自己,還有和我的關係?”
“我是茅山弟子”
“嗯,還有呢?”
“下一任,內定的掌門,您是我的舅舅,就我這個外甥”
“你那些師兄呢?”
“大師兄從小看著我長大,我的道術都是二師兄和三師兄教的,小師弟王真和我關係最好”袁振興低著腦袋,情緒裏似乎聽不出什麽變化。
“啪,啪”茅山掌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茅山是養你,讓你成人的地方,你和我有著剪不斷的血緣關係,以後茅山還會在你的手裏發揚光大,那我想問問你和那個叫王驚蟄的認識多久了?”
“兩個月零七天”
“生死與共過?”
“那倒也沒有”
“我聽說他救過你?”
“也算不上是救,我們兩個當時是搭班的組合”袁振興情緒變化似乎沒有任何波動的看著窗外說道。
“好,這麽看來你的腦袋還沒有糊塗,態度把握的很準”
“稍後,我們有些事要針對他,而他也並不知道,茅山,龍虎和正一還有天師都來了人,現在呢在他的眼裏,你和他還是朋友”
“所以呢?你去接近他,他是毫無防備的,根本不會對你做出任何的提防心,你說對麽?”
“哪怕是你偷著從背後捅他一刀,他也絕對不會想到”
袁振興捏著拳頭,有點喘著粗氣的說道:“我們不是名門正派麽,不是驅鬼辟邪的正大光明的道教門派麽?替天行道啊”
茅山掌門點了點頭,又搖頭說道:“我們並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也並未搞出什麽生靈塗炭,眾生受罪的冤孽勾當,如果非得要形容的話,祖師爺也說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麽,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茅山啊,何罪之有?”
袁振興驚愕的說道:“三清祖師還說過這種話?”
茅山掌門說道:“祖師也不是聖人,有什麽自私的想法也很正常,畢竟天上的神仙那麽多,為何三清隻有三個啊,誰知道祖師當年是怎麽爬上這個位置的呢?”
袁振興完全無言以對,腦袋裏一陣MMP飄過。
“走吧,跟我進去,今天幾大派開會,稍作商議之後,就該下手了……”
莊園裏有一間很大的會議室,茅山的人來時,裏麵已經做了不少的人,放眼望去幾乎一半以上都是道門中人的打扮,唯獨坐在首位的兩個穿著便裝,崔玄策和那個青年。
四大派的掌門本就熟識,一年裏道家的幾次會議,還有宗教局的研討,他們都會例行參加,這都多少年了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所以就免了那套客氣的寒暄。
沒有了寒暄,就是直接進入主題了。
崔玄策看了下時間,輕聲說道:“沒有估算錯的話,大概還有兩個小時左右,王驚蟄和唐禾祥煉的丹就全能出爐了,時間很緊啊,咱們得抓緊研究了,這份勝利的果實從哪裏下手,下手之後又該怎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