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8章高智商犯罪
於此同時天橋上周泰跳橋的消息也傳到了曹陽和周明振這裡,他們也沒想到會鬧出這麼一出來,大大的出乎了預料。
「人,人呢,怎麼樣了?」周明振哆嗦著嘴唇問道。
「警方已經叫了救護車,給送到醫院去了,大概狀況是目前全身有多處骨折……」
周明振聽聞就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話了,曹陽和張靜雯更是臉色難看的很,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完了,鬧大了。
對方已經進入了鬧市區,抓住抓不住的暫且不說,到時肯定還是會有其他麻煩出現的。
「他到底這是要幹什麼呢?」曹陽惆悵的說道。
「我怎麼總感覺……」張靜雯頓了頓,語氣遲疑著說道:「他好像一直都在戲耍我們,在牽著我們的鼻子走呢,他做的這些好像都是大有用意的?」
曹陽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其實想想看,從最開始在遊艇上的時候,死了那幾個人後到棺材被打撈上來,他有明明有很多機會都可以趁我們不備離開的,但卻一直都還在崇明的範圍內活動,到今天他更是知道了兩處過江大橋都被封鎖了,然後自己從采砂船偷著過到對岸去,就像王贊說的他的心智應該非常的高啊」
「但是他都這麼聰明了,卻一直都沒有甩開我們,而是總刻意的留下一些線索,那是為什麼呢?」
「就像剛剛在市區的天橋上,他有必要帶著周泰一起從橋上跳下去么……」
曹陽頓時愣了下,然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張靜雯接著說道:「我們應該查一下之前周師傅所說的那個畲族偏支山畲的狀況,比如此時還有沒有人在,或者說有沒有聚集居住的地方,再不就是直接確定這個棺材是從哪裡被衝下來的,也就是之前埋葬的地方。」
「長江中下游段,洪縣,據說就是山畲最後的居住地,我們周家前代有人曾經去過那裡」
曹陽說了聲「好」隨後就拿出手機給部門裡的人打電話,讓他們派人去洪縣查一下。
另外一頭,王贊盯上了對方的身影之後,就撒腿狂奔的追著,但這玩意兒的速度並不慢,飄忽的十分難以鎖定,而追了片刻之後李陽就騎著摩托車也跟了上來。
「上車,你指路告訴我怎麼開。」
王贊正要上車,一隻腳剛邁過去,動作忽然就僵住了,李陽皺眉問道:「你怎麼了,快點啊?」
「他去那了!」王贊指著前方說道。
李陽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眼見前方有一間大型的商場,他是看不見對方身影的,不過王贊卻眼睜睜的看到對方進入了其中。
王讚歎了口氣,說道:「他不是一般的聰明啊,知道採取用什麼方式來保證自己不被抓到,自然就是去往人多的地方了,先前可能是我離的他太近了被感覺到了,這才帶著周泰從橋上跳了下來,現在進到了商場裡面,哪哪的都是人,我實在是很難捕捉到他的身影,因為裡面的氣息太亂了」
李陽驚慌的說道:「那豈不是要壞事了,人這麼多?」
「不,也不一定,我覺得是我們把他給逼急了,他才會有所動作的,如果他感覺不到危險的話,可能就會老實一點了。」
「那之前怎麼說,我們沒找到他的時候,不也禍害了好幾條人命呢么?」
「我跟你說,這也有可能是一種試探,又或者是在引誘,總之你不能將他跟尋常的孤魂野鬼去看待了,說的通俗一些,那就是他可能屬於一條比較聰明的亡魂,有自己的獨立思想了,說白了就是他居然他么的進化了……」
王贊也是比較新奇和詫異的,他還是第一次碰見這種高智商的孤魂也鬼,以前連聽都沒聽說過,對方先前之所以沒跑,可能他當時也在猜測王贊他們在如何搜索他,後來發現不對了,竟然還知道用偷渡的方式,如今在天橋上又被堵截到了,他乾脆連人的身都不上了,就以魂的方式進入到了人多的地方。
這還能是一般正常的孤魂么,他明顯是在用智商犯罪呢啊。
王贊和李陽分析了一通之後,他同樣也很驚嘆,然後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這時候,曹陽也給他打了電話過來,主要就是告訴王贊兩件事,一是周泰在送往醫院的途中就已經死了,這也是沒啥意外的,就從那麼高的天橋上跳下來,還是直拍到地上的,內臟估計當場都得震碎了。
王贊也挺唏噓的,當時周泰來的時候,還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跟他,但沒想隔了兩天,人居然被禍害死了,其實也可以說周泰等於間接把自己給坑了,前兩天他要是選擇相信王贊的話,那也不至於這樣了。
另外一個曹陽跟王贊說,他們推測對方有可能是去往長江中下游一帶,山畲曾經居住過的那片區域,他們現在正打算過去呢,不知道王贊這裡有沒有將他給堵截住。
王贊一聽頓時就意識到,還真是有這個可能的,然後告訴曹陽對方已經跑進一家商場離去了。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再……」
「我估計可能性不大,他很聰明的,如果在這種人多的地方犯事,搞的太大了,他也知道我們到時也許會不計後果的追他了,所以他可能只想著自保而已吧,而且咱們也沒辦法把這片都給封鎖了吧?那商場的門多了,人也很多,他要想跑我們完全是防不勝防的啊」
曹陽嘆了口氣,說道:「那就只能賭一把了,你等著我們過去接你」
半個多小時后,曹陽和張靜雯還有一臉難看的周明振趕了過來把王贊和李陽給接上了,他們決定今天晚上就連夜開到洪縣去。
辦公室那邊已經給他們消息了,山畲確實還有一支族人在洪縣的一個地方生活著,人口不是很多大概就三千多人。
「但願,咱們能守株待兔的把他給等過來吧」曹陽惆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