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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我是吳臣

  龍飛的鋼鐵巨艦讓天下震動。有些人覺得天龍帝國已經強盛道難以匹敵的地步,有些人卻覺得天龍帝國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搞出這麽一個鐵船一點用都沒有。在全國出了黃河、長江的一些河段能夠行使之外,其他的地方根本就開不動,完全是在浪費國力。


  吳國就有不少人抱著這樣的想法,張承就是其中一個。雖然海洋不知道有多大,但全都是水,要那地方沒有任何作用,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最好的還是在陸地上。所以張承對於龍飛的鋼鐵巨艦並麽有放在心上,反倒是被孫亮表現出來的反常做法,有些不高興。


  張休明白張承這幾天為什麽不高興:“大哥,是不是還在想沙頭鎮的事情?”


  張承看了看他,點點頭:“陛下那天和龍飛的對話你們也聽見了,堂堂吳國皇帝竟然認龍飛為叔,讓天下人該怎麽看我們?”


  張休一笑:“說是皇帝,還不就是個名號,什麽事情還不都在你我兄弟手中,讓他做皇帝他就是皇帝,不讓他做……!”


  張承連忙打斷張休的話:“混賬,此言不可再言,你我都是吳臣,這等犯上作亂的話以後不要說了。”


  張休哈哈大笑:“說說又能怎麽了?咱們兄弟還怕什麽?”


  張奮也道:“是呀!若不是我們張家苦苦支撐,吳國不知道被人滅了多少回,不說龍飛,恐怕連臧霸都擋不住。”


  張承歎了口氣:“陛下看來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沙頭鎮的事情很能說明問題。”


  張休道:“前段時間,陛下偷偷將一些大臣叫進宮內,不知在密議什麽,後來聽說是陛下向那些大臣哭訴他的遭遇,若不是王常侍通風報信,我還不知道,這夥王八蛋平日裏對我們畢恭畢敬,關鍵時刻竟然倒戈了?”


  “可查出都有誰?”張承問道。


  “有齊王孫奮、魯王孫霸、衛將軍黃炳,嗯……”張休想了想:“還有豫章太守顧邵、偏將軍董襲和朱治、全宗,就他們。”


  “哦?”張承眉頭一皺:“可都是實權人物,沒想到短短兩年,陛下已經拉攏到了這麽多人,繼續查,我倒要看看陛下想要幹什麽。”


  從沙頭鎮回來後,孫亮就顯的很懶散,每天除了在朝堂上露個臉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已讀書習字打法時間。偶爾去郊外打打獵,打獵之時特意挑選一些人隨行。感覺孫亮不是皇帝,倒想是哪家的公子哥,遊手好閑無所事事。


  按照張承的吩咐,張休對孫亮進行全天監視,甚至於晚上去侍寢的奶娘都必須經過孫休的安排。日子一天天的過,太陽從東麵升起,從西麵落下。大家該該幹什麽都幹什麽。孫亮一如既往,隻不過有時候會在暗中聯係一下那些親近的大臣,當然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張休的眼睛。


  這天早朝,張承步履上殿,腰間竟然還懸掛寶劍,所有人都是一驚。眾人行李過後,張承在王座左邊落座。隨著常侍一聲,有事早奏,無事散朝的喊聲結束。有大臣開始上奏一些零零散散的小事。張承便大嘴一張替孫亮做了住。最後一個是建業太守全端上奏的。


  “啟奏陛下,建業自有了秦淮河一來,百姓生活糜爛,家家戶戶以攀比誰去過秦淮河為榮,根據我的統計,秦淮河每日收獲的金錢達百萬之巨,然而這些金錢去向不明,臣覺得此中定有蹊蹺!”全端恭恭敬敬,斜著眼睛看向張承:“聽聞,大將軍在秦淮河有些產業,不知道是真是假?”


  張承剛聽到秦淮河的名字就猜到全端肯定要將這間事情和自己聯係起來。果不其然,全端話鋒一轉,朝著自己來了。張承一笑:“不錯,秦淮河的確有一些是我的名下,難道全太守就沒有參與其中?”


  全端一笑:“大將軍問的好,昨日我剛剛收手,不要說,我們整個家族都從秦淮河收手,不知道大將軍何時收手?很多人猜測,秦淮河就是龍飛在我吳國安排的奸細,先皇不就是受了秦淮河的琴操姑娘蠱惑才弄成現在這局麵,為了警戒後人,臣以為應當將秦淮河這等花錢如流水的地方連根拔除也好。”


  “不錯!”鎮軍將軍朱然立刻道:“全太守說的很對,末將已經準備妥當,兵馬已經駐紮秦淮河外,隻要陛下一聲令下,立刻就可以將秦淮河踏城碎片。”


  孫亮沒有說話,扭頭看向張承。其他人也都看向張承,在秦淮河的生意,張家占了絕大多數。荊州來的這些商人把握的很準,張承在的是錢就已經相互勾結,可以這麽說。秦淮河有多少妓管,張家就在其中占了多大的比例。每一個地方轉來的錢有四分之一進了張家的口袋。取締秦淮河,對於張家來說可是重大的損失。


  張承站起身:“你們都是這個意思?”


  有些人連忙退了回去,有些人站著靜靜的沒動,隻有全端和朱然立刻響應:“不錯,自秦淮河建起來之後,我國力日衰,如果不鏟除秦淮河畔的那些風花雪月之地,,用不了幾年我們府庫中的錢全都扔進了秦淮河中。”


  “笑話!這是什麽邏輯?”張休連忙道:“你們扔進去一些錢,如今掙夠了,一腳就想將那些商人踢開,你們不去他們又沒逼著你們去。”


  諸葛瑾慢慢起身:“陛下,我覺得全太守的這個提議挺好,秦淮河的確不是個好地方,當年先皇就因為秦淮河,迷失了心智,此地乃是陰氣太盛,對我建業極為不利,還是取締了比較好。”


  “嶽父!”張承連忙喊道。


  諸葛瑾擺擺手,繼續道:“如今我們吳國岌岌可危,應該將僅存的錢用到購置兵器鎧甲上來,比起各位在秦淮河一擲千金的,真不如弄些物資,龍飛如何我們最大的隱患。”


  張承看了看諸葛瑾,諸葛瑾慢慢點頭。張承這才道:“既然如此我就順應民意!明日,立刻派人將全部田產扔出去,金庫開取締秦淮河!”


  “大將軍聖明!”


  回到家中,張承的怒氣終於爆發了。屋裏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摔,幾案、字畫、陶瓷、古董,完全沒有規律。抓住什麽摔什麽。他並非生氣要整個家族放棄秦淮河這最賺錢的營生。而是覺得自己今天被全端和朱燃擺了一道,硬是被脅迫了做了事情。所以他很生氣。


  “吱呀……”房門被人打開。張承看都不看,大吼一聲:“出去,我今天誰也不想見!”


  “我都不想見了?”諸葛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聽出來的諸葛瑾的聲音,張承連忙賠罪。在朝堂上他是大將軍,諸葛瑾是司徒,回到家裏,張承可就是諸葛瑾的女婿。按禮要行大禮。張承正要跪地,卻被諸葛瑾拉了起來:“來,坐下,我有話要說!”


  張承順從的坐下。諸葛瑾看著滿地的亂想歎了口氣:“全端、朱然肯定沒有這麽大的膽子,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全家和朱家才是真正的幕後策劃者。!”


  張承點點頭:“我一點我也知道,可我就是咽不下去這口氣!”


  諸葛瑾一笑:“這隻是他們的第一階段,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第二次進攻,倒不如我們先發製人,徹底粉碎他們的計劃比較好。”


  “先發製人,親家老爺的意思是把他們全都抓起來?”張奮連忙問道。


  “不行,抓人至少要有個理由,不能無緣故宮的動手,好歹也得估計一下全家和朱家!”張承這個時候還算清醒。


  “那怎麽辦?”張奮一頭霧水:“不能抓人,總不能抓皇帝吧?”


  諸葛瑾微微一笑:“我就是這個意思。”


  “什麽?”張承、張休、張奮全都一驚:“抓皇帝?”


  諸葛瑾道:“難道現在的這個皇帝不就是你們抓來的?既然皇帝不和我們是一條心,那留著的確用處不大,所以不如……”


  “這……”張承猶豫了。


  張休道:“大哥,親家老爺說得對,與其讓這個傀儡給咱們找事,倒不如取而代之,省得再有麻煩。”


  “不不不……”諸葛瑾連連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皇帝如今已經五歲,隨著年齡的張大,對於權利的渴望也就會越來越大,而我江東各種勢力盤根錯節,雖然有不少依附在張家之下,不過也有可以與張家相抗衡的,比如全家和朱家,這兩家已經聯合,對咱們構成了威脅。”


  “不取而代之怎麽辦?和全家、朱家撕破臉皮?”張休道。


  諸葛瑾一笑:“你們可知道當初董卓為什麽要行廢立之事?正是因為弘農王年紀大了,想要擺脫董卓,所以董卓才改立獻帝。”


  “嶽父的意思是……”


  “不錯,效仿董卓,廢當今陛下,另立新君!”


  幾個人全都不說話了。這件事可是大事情,強行雖然可以,風險卻很大。全家、朱家肯定不會同意,搞不好就是一場血拚。另外,飛了現在的皇帝,立誰呢?孫權的幾個兒子,這孫亮是最小的。想了半天,張承看了看諸葛瑾:“嶽父覺得立何人為好?”


  諸葛瑾一笑:“廢長立幼,自然年紀越小越好,已故廢太子孫和之子孫浩剛剛周歲,正是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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