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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傳銷是麵照妖鏡?

  鄭甜的眼睛開始泛紅,顯然大腦控製不住嘴巴了,“我才沒有喝高!就這點酒,還不夠我點眼藥的呢!”


  郝君平雙手一攤,做出一個無奈的手勢。


  鄭甜已經極為興奮。她的周身已經開始發熱,對著大家那麽多的男生,她索性將上麵的外套脫掉,露出裏麵玲瓏有致的女生軀體。那裏,現在隻有一件背心包裹著。厚厚的背心裏麵,可能什麽都沒有,仔細一看,可以一覽無餘。


  湯萍怵得瑟瑟發抖,方才的那半兩酒,已經讓她心有餘悸。所以,當她看到鄭甜又一下子飲下這麽多酒,一時之間,居然不敢再往鄭甜那裏再看一眼!

  鄭甜畢竟跟湯萍還坐在一起,這時她索性拉起湯萍的手道:“萍,萍,不要想那麽多了,哪個女生心底沒有一個狂歡的夢想呢?來吧,今晚就讓我們縱情狂歡吧。


  “狂歡過後,明天我倆一道加入!”鄭甜的豪氣,一時之間讓我懷疑她是不是有著北方胡人的血統!

  謝玲不愧是川人,她適時地提醒道:“你們都說要加入,可是知道加入要具備哪些條件嗎?”


  鄭甜豪爽地道:“當然知道,二千九或者三千九,再加上考察清楚。”說完,她還覺得不夠豪爽,又加上了一句,“我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考慮到了呢!”


  哇噻,這話可是說出好多人的心聲!像我們北寧人不說,至於那些贛南鳥人,哪個不是馬後炮,說在來的路上,就早早地想到這裏是傳銷的泥潭了!

  我聽說不少老朋友說,來的路上都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的。他們甚至都一路留下衛星定位,發往那個最關心他的人,以備不測。


  那個經典的人就來自甘肅定西,那個李卓群經理的老家。我是聽胡豐給我仔細講述的,那個定西的鳥人自己在課堂上自曝家門糗事的。


  聽胡豐說,那個定西鳥人加入後,卻出人意料的乖巧,甚至在早起時,都會幫忙把別人的牙膏擠好。


  所以,他們說傳銷就是一麵照妖鏡,可以照出人性的前後差別,信然。像方才那位前後差別之大的老鳥人,的確也是麵鏡子。


  聽鄭甜講完加入的條件,謝玲和張富貴才長舒一口氣:看來,這個心明眼亮的賊精女子,心裏早就打好主意了!


  他倆又看向鄭甜旁邊的湯萍,湯萍此時正蜷縮在張富貴身邊。湯萍聽到鄭甜的話,兀自猶疑了一大會兒。畢竟她的身上是沒有那幾千塊錢的,這時鄭甜用胳臂肘捅了她一下,道:“萍萍,別怕,你上線的錢,我來墊付。隻是將來等到你賺到了錢,不要忘記我就行。”


  說完,她看向張富貴:“張導,古人形容這種場景的那句話是什麽?”


  張富貴也眉目放光:“這句話,用古人的口氣,是這樣表述的:苟富貴,勿相忘。”


  “對,我們張導,那可真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呀,隨隨便便一句話,都能找到出處來。”謝玲不失時機地追捧道。


  “那是,那是,”聽到鄭甜如此表白,郝君平也長舒一口氣。那至少表明,他這段時間沒有白忙,他的付出還是值得的!所以,他也加入了吹捧的行列。


  相互吹捧,是傳銷人員的一大特色。隻不過,他們美其名曰:樹立。


  他們在學習上麵講,樹立,是傳銷的力量之源。沒有樹立,任何人都將是軟蛋一枚,再沒有絲毫的力量!


  這讓我想起老一輩革命家幹革命時常用的一招:大造輿論。隻是不知道這樣的比喻恰不恰當。橫豎,他們隻要看到一切好用的招數,都要抓來當作自己的利器。這種拿來主義的態度,從表象上來說,倒也沒什麽不妥。不過,他們拿來當作忽悠人的利器,就不讓人讚賞了。


  “以後,我就要跟著張富貴張導混了!”鄭甜大聲宣布道,“這幾天的磨合,讓我看到了如此年輕的人身上,也有著智者的光輝!”


  他們相互吹捧一氣,我看到的,卻隻是他們旁邊那瑟瑟發抖的湯萍小姑娘。這個小姑娘,已經被他們那大筷吃肉,大碗喝酒的作派給嚇到了!


  可是,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張富貴就主動安撫道:“至於我們可愛的湯萍小美女,能碰到如此仗義的姐們兒,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啊!”


  嘰嘰喳喳,一頓喧嘩,桌上的下酒菜也風卷殘雲,雞毛不剩了!終於到了休息的當口,謝玲臨行前,還特意通報了今晚的烏龍事件:“本來是追捕逃犯的一項壯舉,不小心卻弄得大家雞飛狗跳,想想也挺鬱悶的。不過,隨著明天你們這邊的雙喜臨門,那點小小的烏煙瘴氣,很快地就一掃而空了!”


  但是,當我看到大家那發紅的眼睛,一個充滿欲望的念頭出現了:會不會真的出現傳說中的以酒亂性?如果真的出現,那我的兩個半女人,又該怎麽辦?

  為此,我特意交代了晨曦和胡豐。她們站在一塊,都保證自己不會被他們忽悠。胡豐還特意交代道:“你隻要看好你們那邊的張富貴,隻要他不亂來,其他人就不敢!”


  “大不了,那個鄭甜把郝君平叫出去,至少別的還沒聽說有什麽事先的約定。”晨曦胸有成竹地道。她說話時,胸脯故意挺得老高,好像在跟胡豐比試著什麽。


  晨曦說話時,胡豐用她那曖昧的眼神望著我。她在告訴我,這個寢室裏麵的複雜關係,晨曦好像還不知道。


  不過這也是真的,好多東西哪裏隻是表麵上的。即便我這個臥底,來了這麽幾天,也還是沒能探聽出什麽來呢。


  “橫豎,無論出現了什麽事,你倆都要巋然不動。”我下達著近乎指令式的東西。但是剛一說完,我就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如果她倆約我出去,難不成我還要拒絕麽?恐怕不太可能。倘若自己都把不住,那還有什麽理由去說道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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