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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聚眾鬥毆

  一看這些船家紛紛起身上岸,張管家一瞪眼,怒道:“怎麽著?還反了你們了!”


  楊忠彪義正言辭的道:“你不講理,硬要奪我們的生計,那便是不行!”


  張管家氣的直跺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爺爺今日就讓你明白明白這個道理……都給我上!”


  話音落時,便見那些朱府的家仆一哄而上,朝著那些船夫們衝了過去。


  這些家奴早有準備,他們的手中早就預備好了各式各樣的家夥,聽了張管家一聲令下,便開始向著那些船夫們毆打了過去。


  別看這些家奴隻是一群看家護院的下人,但各個都似乎經過了調訓一樣,出手都非常狠辣,下手極黑,一上來就照著楊忠彪等一眾人的要害招呼。


  換成對付普通百姓可以,但這些船家很明顯不是吃素的。


  楊忠彪等一眾船夫的手中隻有船槳,但麵臨比己方多好幾倍的人卻怡然不懼,無一人退縮。


  第一波奔上來家奴很輕易的就被他們放倒了,三下五除二的功夫,而那些大漢幾乎都沒費什麽力氣。


  場麵亂成一團,雙方下手都挺狠,嚇得圍觀的百姓紛紛怪叫著閃到一邊,生怕被波及到了。


  不到一時半刻,就有三四十個惡奴被船夫們放倒,一個個哭爹喊娘的慘叫,船夫們士氣一時大漲,紛紛揚天長嘯,發出了快慰的喊聲。


  船夫們的氣勢讓一旁圍觀的路人們紛紛高聲叫好,使勁鼓掌,為他們呐喊助威。


  張管家衝著一個倒在地上的惡奴狠狠的一腳踹去,怒道:“沒用的東西,連這幾個賤種都弄不過!”


  楊忠彪冷冷的看著四周那些頗為膽怯的家奴,最後把目光落在張管家的身上,揚聲道:“還不走!”


  “走?呸!”張管家衝著地上啐了一口:“好戲還沒開始呢!”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人群中被衝開了一個口子,又有幾十名惡奴衝了過來,這批惡奴很明顯比剛才那些準備的更加充足,連短刀和鐵鏈,鐵棍都預備好了。


  一看這架勢,旁邊的百姓們都驚的臉色煞白。


  “哎呦!不好!朱家今日弄這麽大的陣仗,這是要鬧出人命了!”


  柳畫屏的俏臉布滿寒霜,冷聲道:“朱家好大的膽,著實是無法無天了!”


  沈白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狀況,心中泛起了一絲疑惑。


  聽適才劉水給自己形容,這朱家好歹也是地方的首富,且在州府中還有些門路,這樣的豪門,如今為了一個小小的渡河碼頭,卻不惜成本弄出這麽大的陣仗?


  這玩的是什麽花樣?

  這一個小小的渡口,能給他們帶來什麽利潤,讓他們甚至不惜如此的下血本來搶。


  憑借對金錢的敏感度,沈白飛快的意識到這裏麵有貓膩。


  就在這個當口,卻見那些手執鐵鏈的惡奴,紛紛用手中的鐵鏈子甩向對方。


  那些鐵鏈甩動的距離很長,再加上他們用力很大,很快就纏住了為首的幾名船夫,讓他們不能動彈,還有很多的船夫身上被抽出了紅淋子。


  繞是船夫們英勇,但使的都是船槳,不似朱府準備為了今日的私鬥準備的那麽充足。


  張管家哈哈大笑:“窮鬼,看你們還有什麽手段?”


  楊忠彪見對方如此不要麵皮,怒吼一聲,揮舞著船槳,用力的拍掉了幾條鐵鏈,猶如一頭蠻牛一樣的衝向了張管家。


  鐵鏈抽打在他堅實的肌肉上,抽打出了深深的紅印子,但他卻仿佛不知道疼一樣,隻是咬著牙向張管家衝去。


  眼見楊忠彪瘋狂的向著自己衝來,張管家的臉色嚇得煞白,他連連往後退卻,就差沒掉頭跑路了。


  突然間,從斜刺裏衝出一個家奴,拿出藏在懷中早就準備好的石灰,對著楊忠彪的臉上灑去。


  “啊!”


  楊忠彪被石灰粉迷了招子,嚎叫著捂住了眼睛。


  楊忠彪乃是那些船夫的首領,他被暗算,頓時讓其餘的船夫們慌了手腳。


  “忠彪!”


  “卑鄙小人!”


  “無恥!”


  張管家長舒了口氣,然後對惡奴們道:“快,趕緊廢了他!”


  一名惡奴舉起鐵棍,對著楊忠彪的膝蓋就要砸下去,卻見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緊的攥住了那根鐵棍,令那惡奴竟然分毫動彈不得。


  那惡奴驚詫的抬起頭,看到的卻是柳畫屏那張漂亮的臉蛋。


  “哪裏來的小妞……”那惡奴下意思的開口就說穢語。


  話還沒說完,柳畫屏抬腿一腳,既快且準的將那惡奴直接踢出好遠。


  旁邊還有幾名家奴跑上來要動手,卻被柳畫屏抬手以極快的速度擊中要害,瞬時間便倒在地上不動彈了。


  沈白在遠處看的一個激靈。


  這女人變身了!


  張管家見柳畫屏敢壞自己的好事,氣的跺腳道:“哪裏來的野女人,敢到朱府的地盤撒野……”


  話還沒等說完,便見柳畫屏一個快步,來到張管家麵前,一抬手就掐住了他的喉嚨,然後從腰間摸出自己在衙門的腰牌,豎在張管家的麵前,冷冷道:“你剛才說這是誰的地盤?”


  張管家被柳畫屏掐住喉嚨,等於命被握在對方的手中,冷汗順著背部蹭蹭的往下流。


  “原、原來是縣衙的人啊,這是哪跟哪說的?怎麽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張管家看著柳畫屏的令牌,陪著笑說道。


  “誰跟你是一家人!”柳畫屏又用力的掐了掐張管家的喉嚨,道:“光天化日之下,聚眾持械在此傷人,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張管家一聽這話,忙道:“冤枉,天大的冤枉!小人們隻是奉家主之命,來此準備經營渡口的事情,這渡口已經被我主人租下,可這些船夫還霸占此處不還,我等無奈之下不得已如此行之,正好碰上你們縣衙的人來了,還請為草民等做主!”


  柳畫屏見他欺負了人,還如此強詞奪理,氣不打一處來,捏住管家的手又加了兩分力氣,掐的張管家臉紅脖子粗,喘氣都有些費勁。


  旁邊的那些惡奴被柳畫屏的身手震懾住,就算是有心上前解救,但眼下管家的脖頸在人家姑娘的手裏握著,若是惹得急了,她稍一用力,隻怕這條命就沒了。


  因此眾人一時間都是躊躇猶豫不敢向前。


  就在這個時候,沈白走到柳畫屏的身邊,道:“傷了他的命,於事無補,還是解決事情要緊。”


  沈白的話在柳畫屏的耳中似乎有著什麽魔力,她轉頭看了沈白一眼,深吸口氣,然後輕輕的將手鬆開,把人從手掌中放了下來。


  張管家轉頭看向沈白,發現他穿著縣衙捕快的衣服,急忙道:“你們這些衙役,可知我是誰嗎?如此對待我,回頭稟報我家老爺,扒了你這身行頭!”


  沈白眯起眼睛,盯了張管家三秒鍾,然後轉頭跟柳畫屏打商量道:“要不……還是掐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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