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黑夜魅影
離開閣樓，陳湯首先就是將樂桓找到，告訴樂桓應該回家。
已經是晚上，樂桓也不敢留戀，催促要回去。看他還是春風滿麵，沒有任何的不滿，陳湯就問樂桓過得怎麽樣。樂桓竟然得意地告訴陳湯，秋荷找了兩個女子給樂桓，她們玩了一整天，喝酒、睡覺，還做了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就這樣將樂桓滿足，這樂桓的要求也太低，不過也好，免得樂桓敵視自己。
陳湯和樂桓離開樂家整整一天，陳湯還沒所謂，他可以說去了造紙，就是樂桓不能解釋，隻怕又要被樂縈臭罵一頓。
已經是黑夜，長街上沒有過多的行人，黑暗寂靜。
陳湯打著燈籠走在樂桓旁邊，兩人快速往樂家而去。為了盡快趕回去，由樂桓帶領走捷徑，一路上都是安靜，偏僻小巷裏隻有他們兩人，陳湯手中燈籠微弱的燈光勉強能照亮兩人前進的道路。
方才離開優雅閣，陳湯忽然覺得身後有點不對勁，仿佛被人跟蹤，如今走到這個偏僻的地方，這種被跟蹤的感覺更濃。
陳湯是做摸金校尉出身，經常進出黑暗陰涼的古墓，可以說在黑暗中陳湯的感覺是最靈敏，所以陳湯確信自己被跟蹤，跟蹤的人還是一個高手。
走在路上，陳湯東張西望，都沒發現那個跟蹤的人在哪裏，可以確定的是對方隻有一個人。
“少爺等等！”陳湯叫住樂桓，突然被別人盯著，陳湯很不習慣，他想要將那個高手揪出來。
“怎麽了？”樂桓奇怪地問道，陳湯隻讓樂桓禁聲，並且將燈籠給了樂桓。
四周黑暗，燈籠的光芒在黑暗中隻能將兩人附近照亮，杜少陵目光已經往身後盯著，身後無邊黑暗中像是隱藏著什麽可怕的東西。
身後跟蹤的人知道陳湯發現他，給陳湯的那種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
“到底怎麽了？”樂桓忍不住問道，陳湯奇奇怪怪的不願意走，他可是想回家。
陳湯再次讓樂桓禁聲，也就在這個時候，身後不遠處傳來“啪”的一聲響，陳湯的警惕馬上提到最高。對方能夠如此跟蹤，說明對方還是一個高手，陳湯半點都不怠慢，抽出身上的匕首，慢慢走過去。
“陳湯你要做什麽？”樂桓見此害怕地叫了出來，拿著燈籠的手那個發抖。
“少爺別吵！”陳湯說完，腳步突然加快，快速走到一麵牆，雙腳在地麵上一蹬，然後手腳並用，瞬間站在牆頭，往牆的另外一邊跳進去。
“陳湯……”看到陳湯消失在黑暗中，樂桓著急的大叫，他不知道發生什麽事，隻看陳湯這樣，著急不已，想要逃跑，又害怕得腳軟。
牆的後麵，是一個荒廢的院落，陳湯習慣在黑暗的古墓，這時候沒有燈籠他也不擔心。他手中的匕首，閃爍寒光，在黑夜中給他壯膽。
“啪！”
突然，那個聲音又響起，陳湯一聽，馬上往聲音趕過去，腳下似乎一腳踩到什麽東西，軟綿綿的，這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刺破黑暗。
“喵……”
這是貓的叫聲，聲音淒慘，在寂靜無聲的黑夜中是最響亮，也足夠讓人驚悚。
樂桓咋的聽到這聲音，手不停發抖，燈籠晃動，燭光搖擺，明滅不定，他很害怕，又大叫：“陳湯……陳湯……”
“原來是野貓。”剛才陳湯一腳踩在野貓身上，那些聲響也是野貓造成的，那個跟蹤的人，在陳湯發現他之後應該消失無蹤。
這時候又聽到樂桓在大叫自己，陳湯大驚，會不會是那個人故意吸引自己而對付樂桓？他馬上離開，越過圍牆，隻看燈籠的光芒還在，就是搖晃不定。
看到陳湯回來，樂桓長呼一口氣，說道：“陳湯你要做什麽？嚇死我！”
樂桓真的膽小，陳湯並不打算告訴他真相，說道：“我剛才聽到貓叫，想去捉它回來。二小姐喜歡養狗，應該也喜歡養貓。”
“嚇死我！”樂桓鬆了一口氣，“快點回去，你要送貓給小妹，天亮之後去買就得，快點回去，給姐姐知道了我就慘。”
陳湯再回頭一看，那種被跟蹤的感覺已經不存在，陳湯也想快點回去安全，也不逗留。
兩人匆忙地回到樂家大門，本想繞過大門到後門溜進入，卻看到大門停著兩駕馬車。其中一駕是樂家的，另外一駕，不知道是誰的。
“姐姐……還有朱立仁！”樂桓看到馬車，驚訝地叫出來，原來那是朱立仁的馬車。
馬車上的人已經下來，看他們的樣子，是朱立仁送樂縈回來，兩人正要分別。
“真是不幸，剛剛被跟蹤，又遇到大小姐。”陳湯心中大叫不好。
“快走，不要讓姐姐看到！”樂桓拉住陳湯快速往後門走過去。
隻是樂家大門之前是一片空地，陳湯還拿著燈籠，樂縈一眼便看到陳湯和樂桓兩人，也不等他們離開，樂縈說道：“站住，過來。”
樂縈的聲音很威嚴，樂桓聽了之後不敢溜走，又往樂縈走過去：“姐姐！”
“大小姐。”陳湯說道，至於朱立仁，陳湯把他當作透明人。
“原來是樂兄還有陳兄，想不到深夜也能看到兩位。”朱立仁笑道，他看到這裏，也聞到兩人身上的氣味，已經明白，肯定是樂桓和陳湯出去尋歡作樂，回來剛好被樂縈遇到。
樂縈說道：“讓大少爺見笑，樂縈已經到家，也夜了，大少爺請回吧，還有點家事要處理。”
朱立仁哈哈一笑：“好，在下先告辭！”
他也不做作，說完就離開，隻是他一走，樂桓就更害怕。
“你們倆給我回去。”樂縈怒道，率先往大院裏麵走。
身後的樂桓輕輕拉了拉陳湯，問陳湯怎麽辦，陳湯還能怎麽辦，擺擺手表示自己沒辦法，隻能挨罵了。
訓話的地方依然是賬房，這次將陳湯和樂桓都一起教訓，樂桓低頭不敢看樂縈，陳湯就有點無所謂的樣子。
“滿身酒氣和女兒家的脂粉氣，又去了優雅閣吧？”樂縈怒道。
“姐姐，我們隻是路過，路過……”樂桓要分辨，但他的借口很無腦。
“路過？你能路過一整天？”樂縈用力一拍桌子，“我早上找不到你們，然後才知道秋荷那個狐狸精給你們名刺，拿著名刺去，好不風光。”
“是啊！就是有名刺……我們……我們不得不去，做人不能無禮。”樂桓戰戰兢兢地說道。
“陳湯，認為怎麽樣？”樂縈又問陳湯。
“大小姐你什麽都知道了，我還能說什麽？你要打要罰你隨便吧。”到了這個時候，還能辯別？陳湯隻能承認。
“我讓你好好幫助少爺，也教導少爺，你倒好，主動帶少爺去青樓，去玩女人。”不用想，這次樂縈又要將所有罪名安在陳湯身上。
“大小姐冤枉，是秋荷給名刺少爺，作為貼身小書童的我能不跟過去？”陳湯隻能夠對不起樂桓，“在優雅閣，一直都是少爺快活……不，少爺在玩，我被他們安排在一邊，喝了一整天的茶。”
“陳湯你怎麽……”樂桓要反駁，而根據他知道的，陳湯被秋荷“請”走之後，再也看不到陳湯，在玩的人真的隻有他自己。
他不知道陳湯和秋荷在風流快活，氣憤陳湯沒有義氣。
“胡說八道，陳湯你是狐狸精的入幕之賓，她會不管你？”樂縈說道。
“陳湯……真的？”樂桓聽了樂縈這樣說，對陳湯也有懷疑。
陳湯的特點是什麽？不要臉，他馬上說道：“沒有，大小姐你是不是想讓我給少爺背鍋？”
樂縈知道陳湯牙尖嘴利，自己要和陳湯辯別，肯定不是對手，她也不反駁，隻是說道：“是不是你自己知道，這個月你的工錢全部沒了，這是對你的懲罰。”
“啊！”陳湯連忙反抗，“大小姐不能克扣工錢，我不服。”
樂縈說道：“樂家的大門在哪裏你知道，不服你可以滾。”
陳湯不說話，他暫時不會滾。
“樂桓，我讓你三個月不能踏出大門，你已偷走兩次，你說應該怎麽懲罰你？”樂縈冰冷的目光是對付樂桓的利器，這個女強人持家真的有一手，作為弟弟的樂桓對她敢怒不敢言。
“我……我全聽姐姐的話。”樂桓說道。
“好！你將書房裏所有的書抄十遍，我讓先生監督。”書房有三個大書架，全部都是書籍，樂縈讓樂桓抄十遍，樂桓差點站不住。
頓了頓，樂縈突然用柔和的聲音說道：“弟弟，我也不想這樣對你，隻要你懂事，懂得為家裏分憂，無論你要做什麽，我也不會管你。”
“有姐姐在……啊！不……”樂桓改口說道，“姐姐我會努力的。”
樂桓的性格樂縈了解，她揮手說道：“算了，你們走吧！”
陳湯猶豫要不要將被跟蹤的事情告訴樂縈，最後還是不要，找個時間和樂子澤說吧。
回到花園的時候，沒有看到樂瑤等自己，陳湯突然有點失落，可能是習慣了樂瑤等自己的感覺，輕輕搖頭就回去睡覺。
剛要入睡，黑暗中不安感覺又從陳湯心頭出現，陳湯馬上坐起來往窗子看出去，一個人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