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卓王孫許婚
陳湯再出現在青州，他並沒馬上去卓家，而是找了盧宇，讓盧宇撤退。
在撤退之前，將張樂明和徐天奇會麵的屋子都搜了一遍，裏麵沒有什麽人，也找不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盧宇等人忙碌了那麽久，陳湯讓他們回去軍營休息，之後陳湯才去卓家。
卓家守門的護院一聽到是陳湯來了，馬上有人去通傳，又有人帶著陳湯進入卓家，才進門不久就看到了卓文君。
卓文君對於陳湯的出現並不意外，也不像之前那樣叫罵陳湯，她整個人顯得很平淡，表情上麵看不出喜怒，讓陳湯摸不清卓文君的性格如何。
麵對這樣的卓文君，陳湯想的有點多了，自己捉了卓文君的情人，不知道卓文君還會對自己做出什麽事。看多了電視劇的陳湯明白，一個女人隱藏憤怒，仇恨深種是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情，因為這樣的女人會忍耐很久才爆發，一旦爆發就驚天動地。
陳湯不知道卓文君是不是這樣的人，會不會爆發。
“謝謝你！”卓文君看了陳湯好一會，才吐出三個字。
她能說謝謝了，應該不會有恨，陳湯心想，臉上露出笑容：“不需要客氣。”
“你是見爹爹的吧？我帶你去。”卓文君平淡地說道，她這句話中陳湯也聽不出喜怒。
卓文君也不知道怎麽的，一看到陳湯，她就不想給陳湯好臉色看，又提不起對陳湯的怒火，最後唯有這個樣子。
有卓文君帶路，那個原本想帶路的護院自動自覺地離開，陳湯跟在卓文君身後，看著卓文君窈窕的背影，深入卓家大院。
陳湯在身後打量卓文君，從卓文君沒有一開始針對自己，陳湯已經知道卓文君對自己的看法變了，就是不知道變成怎樣。恨意淡了，還是更濃，如果更濃，等她爆發的時候，陳湯將體無完膚。
總的來說，卓文君還給陳湯一種成熟了的感覺。
在卓文君身後胡思亂想，連卓家的豪華大院都懶得欣賞，已經到了一座閣樓之前，卓文君停下來。
“爹爹就在二樓，我和你一起上去吧。”卓文君說道，將陳湯的思緒打斷。
進入閣樓，陳湯才左右打量，卓家每一個角落，都是豪華，這個閣樓也不例外。
閣樓的二樓，卓王孫站在一張長桌之前，他在看一幅畫。
看到陳湯和卓文君同時出現，卓王孫哈哈一笑，主動過去拉起陳湯的手，直到長桌之前，這個舉動讓陳湯受寵若驚，差點就跳起來。
這樣大人物對自己那麽親切，陳湯還是有點害怕。
整個閣樓，似乎是卓王孫的書房，四周放有書架，然而這裏的書不再是竹簡之類的，都是陳湯造紙術和印刷術的書。
“陳湯小友，老夫聽聞你文武雙全，揚州第一才子，不知道你看我這畫如何？是不凡畫的。”卓王孫指著長桌上麵的畫說道。
畫上畫的，是一個山穀，山穀的最高處，有一塊突出的石頭，一頭吊精白額的大老虎立在石頭之上，正張開血盆大嘴，似乎在長嘯，不過老虎在這畫中，占據比例也不大，陳湯看了看，仿佛少了一些氣勢。
再看畫功，在陳湯這種外行人看來，也覺得好，無論是畫中的老虎，還是山穀上的植被石頭，都栩栩如生。
“大哥又有新的畫？”卓文君連忙湊過去一看，到了這時候，陳湯才看到卓文君臉上出現一抹喜色。
“陳湯小友，你看不凡的畫如何？”卓王孫又說道。
“卓兄的畫，巧奪天工，畫的栩栩如生，細致得很，畫得好。”陳湯讚歎說道。
“是啊！大哥的畫向來是好的，我看大哥畫功又進步了。”卓文君說道。
“世上哪有完美之物，在老夫看來，不凡這畫，還缺少了什麽，你們如何看？”卓王孫期待地看著兩人。
卓文君看了好一會，搖搖頭說道：“女兒看不出來。”
卓王孫哈哈一笑，說道：“文君的詩和琴，可說一絕，但是畫還不如不凡。”
說著，目光一轉，落在陳湯身上：“陳湯小友呢？”
陳湯根本不會怎麽欣賞古代的畫，如何評價，幸好陳湯腦筋靈活，說道：“如果真有不足之處，應該是卓兄還未曾見過老虎。”
卓王孫雙目一亮，似乎讚同陳湯所說的，追問道：“怎麽說？”
“老虎，百獸之王，很是凶狠，它在林間一站，其氣勢可將其他動物嚇得望風而逃。老虎長嘯，氣勢更甚，而卓兄的畫，老虎是栩栩如生，應該是畫不出老虎的氣勢罷了，老虎沒氣勢，畫中意境已減少幾分，或許也是卓兄故意而為吧。”陳湯說道。
“好！”卓王孫就是覺得畫缺了什麽，但是看不出來，被陳湯這樣一說，恍然大悟。
連卓文君也對陳湯另眼相看，心想現在的陳湯似乎沒有以前那樣不堪。
“如果卓兄聽了，恐怕會責怪我亂說話。”陳湯笑道。
“這評價確實是好，何來亂說？如果陳湯小友怕不凡責怪，不如也作畫一幅，堵住不凡的嘴？”卓王孫笑嘻嘻地說道。
陳湯明白了，卓王孫的目的就是想自己畫畫，陳湯哪裏會畫這樣的畫。
“聽聞陳公子在揚州才華橫溢，不知道陳公子願不願意讓我們見識一下？”卓文君不知道怎麽的，就是想看看陳湯的畫。
這時候陳湯聽得出來，卓文君對自己客氣了，甚至是對自己的稱呼也改變了。
陳湯輕咳一聲，知道自己今天不拿出一點殺手鐧，這父女是不會放過自己，他說道：“好啊！不過我最近發明了一種新的畫法，可能奇怪一點，不過畫得好看，就是有點麻煩。”
“不礙事，在老夫這裏，你要什麽，老夫可以給你什麽。”卓王孫財大氣粗，說話也不一樣。
“既然如此，麻煩卓老為在下準備一些木炭，而且還要細條的木炭。”陳湯說道。
“好！”卓王孫馬上吩咐人去準備。
很快，木炭已到手，陳湯也不嫌棄木炭髒手，用小刀削尖，看了一眼卓文君，在紙上畫起來。一邊畫，還一邊看卓文君，看得卓文君臉上發熱。
大概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幅卓文君的素描畫出現在紙上，看得卓王孫和卓文君有點驚訝。
陳湯剛才突然想起，自己給大小姐、二小姐她們都畫素描畫，於是卓文君順手畫了一幅。
卓文君知道方才陳湯看自己，是為了畫自己的畫像，臉頰上悄悄地升起一絲紅暈。
卓王孫驚訝地看著素描畫，他從來沒想過有人可以用木炭作畫，這陳湯還是第一人。
卓文君害羞過後，也低下頭慢慢端詳，這黑白灰三種顏色，竟然就能畫出一幅畫，而且栩栩如生，無論是筆法還是構圖，聞所未聞。
“這個當真是你自創的？”卓王孫問道。
“是的！”陳湯很不要臉地說道，素描畫是陳湯唯一會的畫，這個年代不可能有，陳湯毫不客氣地承認是自己創作。
“好啊！老夫想不到陳湯小友於畫道造詣如此之高，自創畫法，甚至還開創了畫道新流派，一根木炭，一張紙，足矣畫出一幅從未見過的畫。”卓王孫讚歎說道。
“都是我平日裏隨便畫來玩玩的，算不上什麽。”陳湯故作謙虛。
卓文君看了看自己的俏像，說道：“陳公子，這畫你能不能送我？”
陳湯說道：“卓小姐既然喜歡，可以拿去。”
卓文君欣然點頭。
卓王孫看著陳湯和卓文君兩人，哈哈一笑，說道：“陳湯小友果然不凡，不知道你這次去長安，準備做什麽大官？”
“她還要去長安做官？”卓文君有點驚訝，昨天很多士兵叫陳湯將軍，如今陳湯又要做官，想起自己之前對陳湯身份的不屑，卓文君有點羞愧。
對於自己要做的郎中令是什麽官，陳湯並不知道，也不清楚能不能將官職提前泄露，陳湯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低調一點，說道：“這個，還請卓老原來我不方便說。”
“老夫明白。”卓王孫在商場浮沉，明白人情世故。
官場和商場，都是差不多性質的存在，有些事情是需要保密。
知道陳湯去長安做官即可，至於做什麽官就不重要，能夠去長安的，無論什麽官都不低，即使真的是低官職，有陳萬年在，升遷的幾率很大。
卓王孫已經在算計陳湯，陳湯還不知道。
“長安，天子腳下，陳湯小友你的才學，無論什麽官，一樣可以出人頭地。”卓王孫說道。
陳湯說道：“多謝卓老你的讚美。”
陳湯不想做官，無論是多大的官，即使陳萬年讓位給陳湯，陳湯還需要考慮考慮。
“老夫說過，會送你一個禮物，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卓王孫笑道。
陳湯現在最關心的不是什麽做官，而是卓王孫送的禮物，聽卓王孫這樣說，很是期待，不過口中卻說：“卓老太客氣，什麽禮物，不需要了。”
陳湯的心思，卓王孫如何不明白，他說道：“文君，你過來。”
卓文君莫名其妙，還是走到卓王孫身邊，卓王孫又說道：“陳湯！文君是老夫最痛愛的小女兒，老夫將文君許配給你，希望你們好好對待文君。”
“什麽？”這次陳湯真的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