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疑心
“李夫人這樣做，足以證明那個皇子的來曆不明。”陳萬年說道。
不是來曆不明，也不會心虛做那麽多事。
“有沒找到被換了的太監宮女去了哪裏？”陳湯問道。
“暫時還不知道，我們現在隻知道人被換了，那些換下來的人是生是死，還需要繼續調查。”劉徹說道。
李夫人敢換人，肯定做好了換人後的準備，換到哪裏去，要查出來並不容易。
劉徹又說道：“陳兄你有沒其他方法，能夠更快地揭露李夫人的事情？”
其他方法，陳湯看電視劇知道的方法，也就隻有這些，他搖頭說道：“做的太過，恐怕會打草驚蛇，引起聖上的不滿，我覺得還是從李夫人身邊的人下手，同時要盯緊李家的人，看看他們有沒做出什麽特別事。”
“陳湯說的有道理，殿下不用心急，如果聖上知道了，殿下就有麻煩。”陳萬年讚同陳湯的話。
“好！我會注意的，一定不會做得太過分，按照陳兄的方法去做。”劉徹輕輕點頭，他最怕的就是太子的位置坐不牢，所以陳湯將皇帝拿出來，太子馬上就慫了。
“沒有李家的幫忙，李夫人也不敢這這樣欺騙聖上的事，說不定是李家的人出謀劃策，想要謀取大漢江山，殿下你最好能安排一些奸細到李家，這樣很容易打聽。”陳湯說道，玩玩無間道什麽的，的確是很容易知道一些很難知道的事情。
說到李家，陳湯就想起那個李靈楓，出塵仙子一般的美女，李家居然有如此美人，那個李夫人能夠被皇帝寵愛，那麽其姿色肯定不會比李靈楓差太多。
“這個主意不錯，本王回去馬上安排。”劉徹點頭說道。
“老夫聽說，李家想要拉攏陳湯你過去？”陳萬年突然說道。
李武經常找陳湯，他的心思隻要是有心人仔細打聽，肯定能知道，而李家想要拉攏陳湯，恐怕也不是什麽秘密，陳萬年突然和陳湯說起這些事，可能也有點懷疑陳湯。
劉徹雖然和陳湯稱兄道弟，不過他是看重陳湯的能力才這樣，這件事劉徹也知道，不過他是聽陳萬年的安排，聽陳萬年說出來，劉徹目光已落在陳湯身上。
陳湯明白他們的疑慮，對他們的懷疑覺得不滿，隻是哈哈一笑：“不錯，李家的李武，在昨天還找我出去喝酒吃飯，然後被我灌醉了，他還來不及說什麽。而李家的人，一直都是李武和我接觸，其他人還沒主動找過我，大人你也知道，當時陳門的事情，李武幫了我不少，我欠了他的也不少，不來找我我又不能不回應他。”
“老夫相信你，也不是懷疑你會背叛我們，隻是李家的為人我們都清楚，他們要拉攏你，就不會那麽容易罷休，你要做好準備。”陳萬年點頭說道，目光閃爍，似乎沒那麽容易相信陳湯。
陳萬年要懷疑也無可厚非，李家對陳湯的好，陳萬年看得到，特別是陳門的事情，而他陳萬年連一個郎中令都保不住。
“陳兄，本王也相信你，不過李家你能不接觸，就不接觸的好。”劉徹也輕輕點頭，又喝了一口酒。
火爐旁邊，陳萬年和劉徹不知道是喝酒多了，還是被火爐烘烤，臉上都有淡淡的紅暈，但是他們的醉意在剛才都消去了，有神的目光都在看著陳湯，特別是劉徹的目光。
然而，在陳萬年說出那句話後，書房的氣氛就變得尷尬起來。
陳萬年或許能相信自己，但不是完全相信，陳湯知道劉徹肯定懷疑自己，他們心裏想的陳湯看得出來，所以陳湯有點不爽了，他心想我為你們做那麽多事，居然還不相信我，哼哼！陳萬年其實也不過如此。
位高權重的人，疑心都是特別厲害，陳萬年整和李家鬥爭，也怪不得陳萬年有這些想法。
然而陳湯還裝得心平氣和那樣：“我知道怎麽做的，如果李家一直讓李武來找我，我有足夠的能力糊弄他。”
“如果是李和安，或者是李和寧找你呢？你能怎麽做？”陳萬年問道，這句話也帶有懷疑的意味。
“這個，我現在還不知道，要見過麵我才有方法應對他們，大人和殿下你們放心，如果我真的有異心，你們也不必再來找我，我自己回去揚州罷了。”陳湯又給他們的酒杯滿上，至於李和安和李和寧，陳湯聽說過，是李家的老大、老二。
陳湯也不怕他們會因為李家的事情，而對自己怎麽樣，大不了就回去揚州，他們還不敢殺了陳湯，因為殺了陳湯，李家正好有借口對陳萬年動手，陳湯身後還有一個卓王孫。
卓王孫財大氣粗，自己女婿被殺了，即使陳萬年是他好友，又有太子撐腰，恐怕卓王孫也不會那也容易放過陳萬年和太子。
所以在陳湯身邊，有了兩道護身符。
陳萬年哈哈一笑，尷尬地說道：“今天是老夫話多了，喝醉了。陳湯對不起了。”
“大人客氣了。”陳湯淡淡地說道，似乎陳萬年的道歉在他看來，可有可無。
劉徹看著陳湯，不由得露出微笑，因為劉徹看得出來，陳湯生氣了，所以才對陳萬年的道歉那麽隨意地回應。
也就是因為這樣，劉徹對陳湯的信任又多了一份，覺得剛才的懷疑很不恰當，如果惹怒了陳湯，轉而去李家那邊，他的太子再也保不住。
感受到陳湯說話的語氣，陳萬年一愣，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對，是自己理虧了，說道：“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老夫相信你。”
用夢兒來束縛我？隻要我想走，夢兒也攔不住，還會帶走夢兒，陳湯心裏胡思亂想，又笑道：“是啊！多謝大人的信任。”
這句話依然不鹹不淡，聽的陳萬年和劉徹都皺起眉頭，陳萬年就在想陳湯也太小氣。
陳湯不是小氣，而是生氣，無端端被別人懷疑，換作是誰，心裏都不好受，陳湯隻是想讓他們後悔一段時間，當作是教訓。
“敢對本王和當朝丞相如此的人，隻有陳湯一人。”劉徹輕輕搖頭，他知道陳湯是一個有能力的軍師，得罪不得，又不敢殺。
劉徹說道：“好了，正事我們已經說完，現在開始談論風月，不要再說那些無謂的話。”
他是想轉移一下話題，緩和氣氛，卻不知他對陳湯的懷疑最深，陳湯對他已有芥蒂。
“好啊！”陳湯又笑了，不過這個笑容比起剛才的要自然許多，其餘兩人看了，都鬆了一口氣。
陳萬年和劉徹，在長安都是跺跺腳就整個長安都為之一震的人，居然會對陳湯如此，傳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會驚訝。
說完後，陳湯想告辭離開，突然書房外麵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又聽得陳季常在外麵說道：“殿下，爹爹，陳兄，車騎將軍公孫將軍有事求見。”
陳萬年忽然一喜，說道：“快把公孫將軍帶到這裏來，不得怠慢。”
陳季常應聲之後就離去，陳湯不知道那個什麽將軍來找陳萬年做什麽，他正要告辭，又聽劉徹說道：“陳兄，車騎將軍公孫寧，是我大漢兩位大將軍之一，等會引薦給你認識。”
“多謝殿下。”既然劉徹都說話了，陳湯知道自己暫時還不能離開，唯有坐下等那個叫什麽公孫寧的將軍來。
過了好一會，書房的門就被打開，風雪吹進來，陳湯等人下意識地往大門看過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走進來。
“臣公孫寧，參見太子殿下，見過丞相大人。”公孫寧跪下說道，他主要是對劉徹行禮。
而陳萬年和陳湯，則馬上站起來，陳萬年說道：“公孫兄，你來晚了。”
“公孫將軍請起。”劉徹說道。
等公孫寧起來後，陳湯馬上跪下道：“草民陳湯，參見公孫將軍。”
“咦！你就是陳湯？”公孫寧聽到陳湯的話，有點驚喜。
“正是。”陳湯說道，他猜得到公孫寧認識自己，可能是陳萬年的作用。
於是陳湯又多看了一眼公孫寧，隻見此人五十多歲，滿臉皺紋，雖然他沒穿鎧甲在身，然而身上一股鐵血，淩厲的氣勢，無法隱藏。
“好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陳湯心中讚歎，曾經在軍隊生活過的他，能夠感應到公孫寧身上的不同。
“哈哈，公孫將軍，請坐吧。”劉徹笑道，看公孫寧似乎對陳湯另眼相看，劉徹越來越覺得陳湯的重要性。
如果是亂世，像陳湯這樣的人，會是所有人搶奪的軍師或者大將軍。
“多謝殿下！”公孫寧一抱拳，軍人出身的他，沒有太多士人的優雅，也正是這樣，劉徹才佩服公孫寧。
於是陳湯就像下人一樣，拿起酒壺，將溫好的酒給所有人都滿上，也沒辦法，誰讓他的地位最低，想離開又不能離開。
“殿下、萬年兄，這位陳湯小兄弟，應該就是你們常說的那個能人吧？”公孫寧看著陳湯，問的就是劉徹和陳萬年。
“不錯，陳兄領兵打仗的能力，一點都不會比公孫將軍你都差。”劉徹先說道。
“殿下過獎了，公孫將軍久經沙場，我一個小輩，僥幸遇到過太平道，如何能和公孫將軍相比。”陳湯說道。
“哈哈！既然殿下如此推崇，陳湯小兄弟肯定有能力，不知道你有沒興趣隨本將軍去打匈奴？”公孫寧突然說道。
“什麽？打匈奴？”陳湯差點就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