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少女的夢幻
從易夢那裏知道小師妹的事情，陳湯懶得再去管那個小師妹。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陳湯又開始空閑，每天就是出去找找那個小玲，然後就在家裏修煉無為，或者是跟著幾個美女去商鋪走走，生活無憂無慮。
就這樣四天過去了，這天小玲告訴陳湯，李靈楓的病已經完全好了，明天就約陳湯出去見麵，還是那個老地方。
陳湯想自己明天應該沒有什麽事，最近也沒吩咐陳以天做什麽，於是點頭答應了。
很快就是第五天，約會的時間到了，陳湯已經出現在那棵梅樹旁邊。
最近的風有點大，梅花零落不少，地麵鋪著一片片花瓣，李靈楓寫的字，也被白雪覆蓋。
李靈楓還沒來，陳湯一個人就在胡思亂想，大多是想等會見到李靈楓，怎麽說清楚彼此之間的關係，還有如何拒絕李靈楓。
這些天裏，陳湯大概明白，是自己送了一盆“鳳求凰”給李靈楓，成功地引起了李靈楓對自己的注意，當然還有“傾國傾城”那首詩。然後經過幾次會麵，讓李靈楓心裏有了陳湯的地位，所以才會這樣。
“怎麽古代的美女就是容易騙，我在現代想泡妞都難。”陳湯苦惱地想，現在社會都變了。
“或者……真的是我太優秀，是現代那些美女沒什麽眼光。”陳湯又在想。
然後，李靈楓就來了。
李靈楓知道小玲早已經和陳湯有約定，等病好了後，就能和陳湯見麵，她不知道有多麽的高興，天亮起床打扮了大半天，還試了許多衣服，發髻都梳了幾個不同的樣式，然後才迫不及待地出門。
女為悅己者容，李靈楓就是希望陳湯能夠看到她最好、最美的時候。
等李靈楓到了圍牆那株梅樹前，陳湯已經等了好一會，兩人互相看了一眼。
恰好在這個時候，白雪又洋洋灑灑地落下來，雪花飄落在李靈楓的發髻上，這個仙子一樣的美女，顯得更清新脫俗。
陳湯看著李靈楓走進來，帶動了落下的白雪，隻見她穿著那天見麵的披風，美麗的俏臉帶著一絲絲紅暈，還有淡淡的微笑。
發髻上，珠花的流蘇輕輕蕩漾，身上的披風無風自動，李靈楓雙手緊緊地捏住自己的衣角，她是既緊張，又激動，還有害羞。
陳湯看到這個美人，將剛才所想的全部都忘記了，腦子裏麵全部都是李靈楓，因為陳湯覺得今天的李靈楓，比起上次見麵的，還要美麗清新。
李靈楓經過打扮才出來，自然顯得不同。
看到陳湯的驚訝，李靈楓又得意地笑了，連忙往陳湯走過去：“陳大哥，讓你久等了。”
陳湯這才醒悟過來，尷尬地笑了笑：“來了。”
陳湯還注意到，李靈楓對自己的稱呼，似乎都變了。
小玲看到這對男女，雖然她不怎麽喜歡陳湯，可是自家小姐對陳湯鍾情，小玲也不會說什麽，走到圍牆外麵，將空間就給他們。
“李小姐，那天的事情真的對不起，我碰巧遇到一點事，沒來得及和李小姐見麵，還連累了李小姐感染風寒。”陳湯真的是為道歉來的。
“陳大哥，你叫我靈楓就好了。”李靈楓含羞地說道。
“呃……還是李小姐比較好。”陳湯覺得自己這樣下去，真的會和李靈楓走在一起。
然後，李家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陳萬年那裏也待不下去，隻能回去揚州……陳湯就是想回去揚州。
“陳大哥想怎麽叫，就怎麽叫，那天的事情，靈楓一點都不責怪陳大哥，因為靈楓知道陳大哥還有大事要做。”李靈楓乖巧地說道，這個仙子真的會吸引人。
“小姐能夠原諒我，那是太好了。”陳湯早就知道李靈楓不會責怪自己，他來這裏是為了斬斷情絲。
可是，應該怎麽開口？這還是一個麻煩。
情絲纏纏綿綿，和紅塵俗世同生同長，哪有那麽容易斬斷，又好像發絲那樣，斷了還能再生，斬情絲不過白費力氣。
李靈楓淺淺地笑了，又往陳湯走近了兩步，陳湯想後退又舍不得，最後愣愣地立在原地。
“陳大哥，我聽小玲說，你很擔心靈楓？”李靈楓說道。
李靈楓已經決定自己主動點，因為她看出來，陳湯其實畏懼自己，可能是身後高大的門戶，李靈楓在想。
“你是為了我才感染風寒，我肯定會關心你，看到你能好好地出現在我麵前，依舊美麗動人，我的心也安穩了。”陳湯笑道，不過這句話說出來後，陳湯感覺到有那麽一點點的曖昧。
“真的？”李靈楓歡喜地笑了，“我就知道，陳大哥你是在意靈楓的。”
“是吧……不過……李小姐有一件事我想向你說明一下，那個鳳求凰，其實我送你的鳳求凰，並不知道鳳求凰就叫鳳求凰。”陳湯說著，感覺到話中的似乎有什麽問題。
哪知道李靈楓又笑了出來，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溜溜地看著陳湯，有點調皮地說道：“這個靈楓已經知道了，小玲告訴過靈楓，原來陳大哥還不知道那花叫鳳求凰，不過陳大哥送給靈楓的，無論是什麽花，代表著什麽意思，靈楓都很喜歡。”
雖然知道是陳湯搞錯了，但是李靈楓一點都不傷心什麽的，反而還覺得有趣。
“雖然如此，但是陳大哥你有鳳求凰……之意，靈楓自然會……答應陳大哥你。”李靈楓又說道，以她古代美女的身份，這句話真的大膽，又足夠主動，說完之後，李靈楓已經靜靜地低下頭不敢說話。
“我靠！什麽情況？”陳湯有點激動，說道，“花不是鳳求凰，意思也不太一樣，難道小姐你不知道？”
“其實意思也差不多，靈楓接觸過一些西域的人，他們都說……送花給女子是對女子的……愛慕。”最後兩個字，微不可聞，碰巧陳湯也聽得到。
一句話說完，李靈楓又走近了兩步，和陳湯的距離不過一個拳頭，陳湯居然不想後退。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白皙細膩的皮膚，還有那雙晶瑩剔透的大眼睛，身邊有淡淡的少女芬芳傳來，陳湯已經醉了，沒有喝酒，就被李靈楓迷得醉了。
這個小仙女，太美了。
“陳大哥……靈楓的心思，陳大哥你應該明白。”李靈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拉著陳湯的手，而她隻覺得自己臉上發熱，脖子都紅了。
然後李靈楓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和陳湯的手牽在一起，害羞的她又淡淡地笑了。
每一個深居閨中的女子，都有一份屬於自己的幻想，藏著一份對外麵萬丈紅塵的思慕。
李靈楓到了如今的年紀，還未曾走出過長安，對長安之外的世界，有一種特別的渴望。她心裏時時刻刻地想著，自己能在那種煙雨迷離的柳堤上馳騁，或者在蒼茫的大漠草原上，看日出日落，放馬牧羊。而在她的身邊，總有一個俊朗的少年，陪她策馬奔騰，帶她縱橫草原。
一直都在長安的她，經常到坊間走動，接觸過不少西域來的胡人，聽他們說起河西的風光，西北的壯麗，一顆少女的心越來越向往。
中秋那天的偶遇，讓李靈楓認識了這個男子，被他一盆“鳳求凰”勾起了深藏的心思，不知道怎麽的，李靈楓就覺得他能夠帶自己走出長安，去江南，去西北，去更遠的天涯。
或許，李靈楓打聽到他做過的事情，知道他的手段吧。
後來在和那個男子相遇，一起賞梅看雪，李靈楓就有點癡了。
所以，李靈楓要主動，讓他帶自己離開，要不然可憐的靈楓，隻會落得政治聯姻，或者是和姐姐李夫人一樣入宮的下場。
這不是她想要的。
“不是說，古代的女子都很保守，怎麽完全不一樣？”陳湯哪裏知道李靈楓的心思。
“我……我……”陳湯有點呆了，說不出話來。
“陳大哥，靈楓知道你在顧慮什麽，因為靈楓身後的李家，陳大哥你和陳家有脫離不了的關係，對不對？”李靈楓輕輕地說道，那個好聽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又聽李靈楓說道：“如果陳大哥你願意，靈楓可以和李家決裂，我們永遠在一起，如果陳大哥不願意，那就算了。”
陳湯輕輕地搖頭：“你這又是何苦呢？”
“靈楓不苦，靈楓覺得，陳大哥你是對靈楓好的人。”李靈楓又笑了，這個笑容有點淒慘的意味。
拉著陳湯的手，再緊了緊。
玉手在握，仿佛柔若無骨，陳湯也下意識地拉住了。
“陳大哥……”李靈楓感覺到陳湯手的動作，抬起頭，透過了風雪，看著陳湯的眼睛。
陳湯看著李靈楓那雙顯得朦朧的眼睛，癡迷的目光，心中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陳湯才覺得，李靈楓給自己的，不再是那種仙子的驚豔，至於是什麽感覺，陳湯說不出來。
他覺得，自己也有點癡了，因為李靈楓在這一瞬間開始改變。
“靈楓……”陳湯輕輕地說道。
拉著李靈楓的手一動，將近在咫尺的李靈楓擁入懷中。
這一刻，李靈楓的幻想，似乎成了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