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變故
相比陳湯家裏的樂也融融，劉治在他後宮很鬱悶。
自從李靈玥回來後，她看起來一切正常，能吃能喝也能睡，唯獨少了一樣東西，那就是笑容。
她現在不會笑，特別是在劉治麵前，冷清著臉，讓人有一種不可侵犯，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為此劉治感到很頭痛。
李靈玥很美，比天仙還美，劉治後宮中最疼愛的人，唯有李靈玥，看到李靈玥沒有笑容，劉治心裏很不高興，悶悶不樂。
李靈玥抱著自己的兒子，是她當時為了糊弄劉治，而弄回來的兒子，被劉徹揭穿後，她便把兒子看做是自己的，反正孩子父母死了，以前身邊的宮女太監也死了，除了劉徹，再沒人知道。
劉徹不會說出去，因為李和安和陳萬年不再鬥。
輕逗懷裏的兒子，許久後她輕輕地歎息，不由得想起自己和陳湯在樹林晚上所發生的事情，這個回憶的內容實在太少太少了。
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她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抬頭一看隻見是劉普來了，連忙放下孩子跪下行禮。
“夫人快快起來。”劉治說道。
李靈玥起來，又抱著孩子，不看劉治而看孩子，不知道怎麽的，李靈玥發現自己越來越厭惡劉治，她想離開皇宮，想去更遠更闊的世界看看。
“夫人你最近變了，對朕沒有以前的熱情，你也不會笑。”劉治輕輕說道，這個問題他還是第一次在李靈玥麵前提起。
在之前，劉治隻以為李靈玥受到驚嚇，需要一些時間平複心情，才不會笑，才會對自己越來越冷淡，到最後他發現不是這樣，而是李靈玥變了。
李靈玥她沒想過自己不會笑，也不知道自己變得冷清，聽劉治這樣說起來，才抬頭看了劉治一眼，淡淡地說道：“是嗎？臣妾覺得還好吧，和以前沒什麽不同，是聖上想多了。”
劉治說道：“夫人真的這樣想？”
李靈玥點頭說道：“是啊，聖上你真想太多了。”
劉治說道：“朕不是這樣認為，朕覺得夫人你責怪朕，不用清清去交換你，畢竟清清是朕的女兒，唉！”
我還是你的女人……這句話李靈玥差點脫口而出，最後還是忍住了。
實際上李靈玥的冷清和不愛笑，和有沒有用劉清清交換沒有多大關係，她隻是想陳湯而已，她也沒想過用這方麵的來威脅劉治，真的是劉治想太多。
“公主是金枝玉葉，怎能交換臣妾，聖上不要再提這些，免得公主會責怪臣妾小氣。”李靈玥說道。
“夫人你這話讓朕難堪，幸好夫人你能平安回來，陳湯真是朕的福星。”劉治笑道。
聽到他主動提起陳湯，李靈玥迷離了，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低頭逗自己孩子，想要借此來分散對陳湯的注意力。
“是啊，要多謝陳湯。”李靈玥還是在想陳湯。
“夫人放心，朕會重賞陳湯，隻是夫人你如今的樣子，讓朕心痛啊！”劉治搖搖頭。
“臣妾沒事，聖上你處理大漢事務，不用關心臣妾，家事國事天下事，當以國事和天下事為先。”李靈玥說道。
“夫人你是不是想走出皇宮？”劉治突然問起這個。
“沒……沒有！”李靈玥渾身一震，因為這正是她所想，劉治如何得知。
作為皇帝的妃嬪，也隻是想想而已，一旦踏入宮門一步，永遠都不能離開皇宮，就算皇帝死了，除了皇後能繼續留在後宮，李靈玥這樣的身份隻能削發為尼，青燈作伴度過餘生。
“夫人你受到驚嚇，應該離開皇宮散心，明天朕讓人送夫人回去太尉家裏，夫人你看這樣好吧？”劉治說道。
原來隻是這樣，李靈玥還以為劉治看穿自己意圖，想永遠脫離皇宮，這樣是不可能的。
“多謝聖上。”李靈玥點頭說道。
“唉！是朕對不起你，你還有大好年華，而朕年近古稀，委屈你了，如果你真的想永遠脫離皇宮，朕也不會怪你。”劉治又歎息說道。
麵對自己最愛的那個女人，很多時候劉治也不能狠下心，而劉治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李靈玥想離開自己，回歸自由，他一點責罰的心思都沒有。
“臣妾不敢！”李靈玥聽罷，驚慌得跪下說道。
“夫人快起來，朕真不會責怪你，這次回去太尉家裏，如果夫人想不回來，便不回來。”劉治說道。
李靈玥聽得瞪大雙眼，這種話居然會在劉治口裏說出來，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根本不可能。
皇帝還願意放開自己的妃嬪，讓妃嬪離開皇宮，千百年來，唯有劉治一人。
“臣妾真的不敢。”李靈玥又跪下說道。
她不知道劉治是什麽意圖，不會一口答應，再看劉治有怎樣的反應。
“君無戲言，朕尊重夫人你的想法，無論夫人回不回來，太尉也不會受到牽連，是朕對不起你，連救你的心都沒有，唉！”劉治說罷，輕輕搖頭。
李靈玥愣了，也呆了，劉治這句話不像是假的，然而她完全看不透劉治的心思。
——
山野圭一抱著一個酒瓶，好像抱著寶貝那樣。
隻有山野圭一和陳湯才知道，酒瓶裏麵的東西，就是陳湯給他的兩年的解藥，陳湯找不到東西盛放，隻能臨時用一個酒瓶裝著給山野圭一。
梅川褲子也很奇怪，怎麽自己太子的行為如此反常，但他沒想太多。
“太子殿下，我們走出關中了。”梅川褲子在山野圭一的馬車旁邊說道。
“哦！繼續趕路吧，大漢一點都不好，我想趕快回去東瀛，這片屬於我們東瀛的土地，我會以後再來取。”山野圭一才放下酒瓶，從馬車裏伸頭出去說道。
“大漢有一個陳湯在，這片土地不好取得。”梅川褲子說道，最近他也聽到一些關於陳湯的傳言，明白陳湯的厲害。
“繼續趕路。”一聽到陳湯兩個字，山野圭一渾身發抖，他很害怕陳湯，甚至連恨都算不上了。
東瀛的隊伍繼續趕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山野圭一在馬車裏麵昏昏欲睡，突然被梅川褲子的叫喊聲嚇醒了。
“軍師怎麽了？”山野圭一走出馬車，看到自己的忍者全部現身，在不遠處還有一隊人馬正和他們對峙著。
“山野太子，我們有好幾天不見了。”呼衍化從那隊人馬中走出來。
“是匈奴國師，你們打算做什麽？”山野圭一說道。
“殺了你們。”呼衍化哈哈一笑。
“你敢，我們是東瀛使團，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何況犬養大熊也被國師你捉去。”梅川褲子說道。
“這裏雖然是大漢而不是匈奴，可我呼衍化想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今天你們都要死。”呼衍化不屑地說道，隻見他大手一揮，那些抓住彎刀的匈奴勇士往山野圭一他們東瀛人靠近過去。
“殺了他們，保護我，快保護我。”山野圭一看到對方有一百多人，自己這邊隻有數十忍者，馬上慫了。
雙方就這樣打起來，東瀛忍者雖然厲害，在匈奴的勇士手下，依舊節節敗退，到最後呼衍化拔出他的彎刀，帶領十多人殺上去，逼迫到山野圭一麵前。
山野圭一大驚失色，連忙指揮僅剩下的中忍對付呼衍化，畢竟是人數的差別，很快呼衍化便殺光了山野圭一身邊的忍者，又一刀把山野圭一的頭削下。
人頭在地上滾到梅川褲子腳邊，梅川褲子大叫道：“太子！”
自己的太子死在大漢，被匈奴所殺，梅川褲子已懵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看人殺得差不多，呼衍化讓自己的人撤退，留下梅川褲子等八個忍者，又聽呼衍化說道：“你是東瀛軍師，我是匈奴國師，所以我放過你，回去告訴你們東瀛的皇帝，人是我匈奴呼衍化殺的，盡管來找我複仇。”
在茫茫草原，東瀛想要複仇，根本做不到，這是呼衍化心中打算。
呼衍化說完就轉身北上，梅川褲子許久之後才醒悟過來，然後怒道：“呼衍化，我們東瀛天皇一定會殺了你。”
他含淚把山野圭一屍體火化，帶骨灰回東瀛，又帶上對匈奴的滿腔仇恨，甚至身邊的七個忍者，都感到前所未有的侮辱。
然而梅川褲子才走出數步，突然出現一個人攔下梅川褲子前進的步伐，梅川褲子驚訝道：“阿萊克塞大人？”
正是阿萊克塞，因為阿萊克塞被劉治在全國追捕，梅川褲子看到這裏才會驚嚇。
“阿萊克塞大人你要做什麽？”梅川褲子又說道，他總覺得阿萊克塞不帶善意而來。
“殺你們。”阿萊克塞笑了笑，隨著他一揮手，梅川褲子身邊兩個忍者無聲無息倒地，然後阿萊克塞殺光剩下的所有東瀛人，包括梅川褲子本人。
他才恢複一半的內氣，足夠對付梅川褲子等人。
“剖心割舌，再用山野圭一骨灰醃藏，東瀛武能天皇肯定會起兵打漢。”阿萊克塞喃喃說道。
梅川褲子屍體身上，心髒和舌頭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