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科氏千金
將漢娜送到目的地後,葉青略有豔羨地打量了兩眼漢娜父親的那架私人飛機。
細窄的機身,和艙門融為一體的登機舷梯,以及透過舷窗玻璃映射出的內部裝潢。哪怕葉青並不認識這架飛機的具體型號,但這從裏到外的細節,就差將“富貴”二字甩在葉青臉上。
事實上,富貴還真甩到了葉青臉上:500美元的小費。作為對葉青將自己女兒安全送達的感謝,以及拜托葉青將漢娜的那輛阿斯頓馬丁開到自己公司去停放的酬勞。
“也不知道這一家子和伍佰有什麽關係,買酒也是五百,小費也是五百.……”
小半天時間進賬四千刀的葉青笑嗬嗬地一邊吐槽著,一邊將跑車開著向市中心駛去。按照漢娜父親給的地址,葉青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寸土寸金的CBD裏,在一棟樓頂上掛著顯眼的科氏工業集團的名稱以及LOGO的寫字樓下。和對方公司裏一名副總裁助理完成好車輛交接後。葉青徑直走到街道旁邊,攔下一輛的士。
待葉青回到店裏時,萊麗已經到了店內。見到葉青後,稍顯羞澀地打了聲招呼。而康恩和哈裏斯兩人則是準備下班了。臨走前,康恩向葉青匯報了一下這兩個小時裏店裏的情況。
和葉青所料不差,依舊是無人問津。康恩和哈裏斯也隻是在店裏坐著聊了兩個小時罷了。
“OK,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康恩,早點回去休息吧。”
聳聳肩頭,告別康恩和哈裏斯。葉青快步走回到吧台後方屬於自己的工位上,對這一有所預料的結果,並不顯得失落。
下午四點多,並非做生意的好時間。一直到晚上六點半左右,才有三名年輕的小夥子上門,隻是看到店內稍顯冷清的環境後,猶豫片刻再次離開。
再次有客人上門時,夜幕已經降臨。而這一批客人,赫然是以大穀為首的一眾老板們。
“嘿,葉君。漢娜小姐不錯吧?”
還不等稍顯感動的葉青開口,大穀便一挑眉頭,眼神戲謔地開口道。
“當然,美麗漂亮,出手大方。隻是我很好奇,你怎麽會認識她?很抱歉,你看上去並不像是某個財閥的二代。而且,你們好像都認識?”
一邊和萊麗一起將客人們迎進門,葉青一邊笑著打趣道。隻是令葉青沒想到的是,周圍的老板們似乎都知道這位叫做漢娜的女士。眼神中沒有一絲疑惑的神色。
“謝特,這話可真難聽。不過,你說的對。”
拍拍葉青的肩膀,順著葉青的指引找到一張空桌後。大穀佯裝惱怒地說道,同時還抽空招呼著其餘人入座。
“我和她其實也不熟,總共就見過三次罷了。隻是她很有名,不僅在洛聖都。今天也算碰巧,她好像失戀了,中午我做得料理根本沒怎麽吃,倒是喝了不少的清酒。然後我就向她推薦了你這裏。”
“的確是失戀。在我這,半個小時喝了七杯雞尾酒。不過她很有名是什麽意思?明星嗎?”
由於客人們都算是熟人,開業第一天便齊刷刷地聚到店裏,葉青也明白他們是在捧自己的場。反正左右也沒有別的客人,葉青便順勢坐下來,一邊閑聊,一邊等待著他們點單。
“並不是,比一般明星厲害的多。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姓什麽?或者科氏工業集團?”
大穀還未說話,大肚麥克便接過葉青的話頭,滿臉充斥著八卦的興奮。聞言葉青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大穀,發現後者聳聳肩,意思是誰說都一樣。
“是科什麽嗎?下午她喝多了,我開她的車把她送去機場後,她父親拜托我把車開到科氏工業去。這是她們家的企業?”
想想寸土寸金的CBD裏那棟誇張的寫字樓,盡管葉青心裏明白,肯定不會整棟樓都是這家公司,但能在洛聖都的CBD中置業的企業,其規模和資產也絕對足矣令一般人仰望。
“是的,科氏工業。她姓科赫,你剛來銀鷹聯邦,或許你還不明白這個姓氏意味著什麽。或許你現在可以上網查一下這家企業。”
聽到這裏,葉青不再壓抑自己的好奇心。看著這幫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葉青掏出手機,開始搜索“科氏工業集團”這個關鍵字。
不一會,該企業的信息便映入葉青的眼簾。
隻是越看,葉青越不由得咂舌。這家總部位於堪薩斯的集團,年銷售額普遍超過500億美元,同時涉足石油,化工,能源,管道運輸,農牧,金融等各個行業,足足六萬多聯邦人為其服務。
最誇張的是,這家公司居然不是上市企業。這也就意味著,這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家族式企業,其所有人科赫家族,擁有其百分之百的股權,以及對應的收益。
“臥槽.……你們是說?!”
“沒錯,就是你想得那樣,而且她還是同輩裏唯一的女性。所以,多的東西我想我們也不用再說了。”
大穀看著葉青震驚的眼神,默默地點點頭。隨後認真地說道。
“偶爾她來咱們這裏,讓咱們賺點錢就可以了。千萬不要有什麽非分之想,咱們和她不是一個階級的人。”
“好了,好了。你們這些男人怎麽比我們女人還喜歡八卦,今天是葉的店鋪開業的日子。咱們開開心心地玩就好了!”
還不待葉青說什麽,瑪麗大嬸便開口打斷道。
“葉,請幫我做一杯金湯力,最好裏麵加點濃縮橙汁。盡管這樣不太地道,但是我年紀大了,湯力水喝起來有點苦。”
“給我一杯龍舌蘭就好,純的。”
“那我就喝威士忌吧。”
其餘老板們也紛紛開口點單,十分默契地不再提起關於漢娜的話題。看到這一幕,葉青也沒有追問,笑著收集好他們的訂單,然後走進吧台。
大穀的話說得有些不客氣,但事實卻是如此。而瑪麗大嬸直到最後大穀說完,才開口打斷。也未嚐不是對自己的一種,善意的提醒。
人終究是一種社會性的動物,而這也必然導致了階級的出現。不同階級的人,從出生開始便不一樣,兩者確實難容到一塊。
就好像海鳥和魚相愛,最後也隻能是一場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