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每晚會遭受一小時的鑽心之痛
君小傾昏迷三天,直到第四日,才醒了過來。
女孩眨了眨好看的杏眸,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為什麽她腦中出現一個小女孩的身影?
很像她小時候。
守在君小傾身旁的女傭,見到君小傾醒了,激動的去書房通知段夜肆。
段夜肆得知君小傾醒了,疾步走了進來,見到小家夥神色呆呆的。
“君君,難不難受,頭疼不疼?”
段夜肆伸手覆上女孩的小臉,聲音溫潤如玉,目光泛著對小家夥的心疼。
君小傾看到段夜肆,小臉沉了下來,伸出小手拍打段夜肆覆在她臉上的手。
“不需要你管。”
罵她寡婦,嫌棄她和他在一起丟了身份。
還關心她做什麽!
段夜肆愣了一下,看了看躺在床上臉色冰冷的小家夥。
這小東西很少有發冷脾氣的時候。
段夜肆輕笑一聲,柔聲詢問:“怎麽了君君,是不是怪爹地把你自己留在莊園被帶走了?”
君小傾愣了愣。
爹地……?
他明明是她的師傅,怎麽成了她爹地了?
段夜肆繼續哄著小家夥,“以後爹地向你保證,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君小傾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比原本縮小了不止一倍。
她……
她怎麽變小了?
還有,段夜肆在叫她君君。
所以君君就是小之之說過的君君?
她之前有過這樣的懷疑,可是還是不敢百分百確定。
現在看來,她真的就是君君。
女孩閉眼想了想,腦海不斷浮現熟悉的畫麵。
她記得,她是在家裏和幾隻茶杯犬在玩,然後被兩個人給抱走了。
再後來,師傅開車救他,似乎是打爆了輪胎。
至於她為什麽會昏迷。
她在與那個搶劫她的男子在逃脫的過程中,從車裏摔了下來,然後滾落兩下,撞在了石頭上。
段夜肆見君小傾怔怔的出神,擔憂的為君小傾把起了脈。
見小家夥身體一切正常,微微鬆了口氣。
“怎麽了君君,是不是還生爹地的氣?”
君小傾回過神來,看向段夜肆,搖了搖頭,聲音軟糯糯的。
“不生了。”
段夜肆柔聲穩問著小家夥,“不生氣就好,想吃什麽?”
君小傾:“什麽都想吃。”
師傅的廚藝很好,就似不知道親不親自給她做。
段夜肆笑,“小饞貓!”
君小傾:“……”
段芙岐得知君小傾醒來,第一時間趕到碧落莊園。
此時,君小傾被段夜肆抱在懷裏吃著早餐。
君小傾被抱著,總覺得有些別扭。
畢竟她身體雖然是個小孩子,可是她已經記得全部記憶了。
段芙岐走進別墅,看到君小傾醒來,吃著早餐,嘴角噙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君君醒了?”
段夜肆淡淡抬眼看了段芙岐一眼,“還沒來得及通知你。”
不過莊園有她的人,即便他不告知,這個女人也會第一時間知道這裏的事情。
君小傾看了看段芙岐,撅了撅嘴巴。
為什麽師傅的母親,會是這個老妖婆!
段芙岐從管家手裏抱來一個箱子,對君小傾柔聲道:“君君,看看奶奶給你帶了什麽東西?”
君小傾神色恍惚,似乎在想些什麽事情,沒聽到段芙岐叫她。
“君君?”段芙岐柔聲又喊來一聲。
“啊?”
君小傾反應過來,看向段芙岐。
段芙岐伸手從段夜肆懷裏將君小傾抱到箱子麵前,問道:“奶奶給你帶的小雪獅,喜不喜歡?”
君小傾抬眸看了看段芙岐。
她已經有小乖了,不想再養一隻龐然大物的寵物了。
而且還是這個女人送的!
君小傾搖頭,“不喜歡。”
段芙岐臉色的淺笑僵了一下,眼眸黯然幾分,“不喜歡啊,奶奶還以為你會喜歡。”
君小傾敏銳的察覺到段芙岐失落的情緒,有些心軟,奶生奶氣的說:“獅子長大會咬人的,窩不敢養。”
段芙岐摸了摸君小傾的腦袋,“不會,你親自養它,它是不會傷人的。”
段夜肆起身將君小傾抱到餐椅上,將碗移到君小傾麵前。
抬眸看了段芙岐一眼,薄唇輕啟:“君君不想養,就別讓她養了,她這個年齡,喜歡茶杯犬。”
段芙岐看了看管家。
管家會意,將雪獅抱走。
段芙岐拉開一張餐椅,坐在餐桌前,看向段夜肆。
“夜兒,帶走君君的人,我已經知道了。”
段夜肆眼眸一冷,劃過一道寒意。
“誰?”
段芙岐麵容也冷了幾分,眯了眯冷眸,“正是在運動會上的那位帶麵具的男子。”
君小傾小臉微微一驚。
如果她猜的不錯,運動會上的麵具麵子是喬修寒。
段夜肆狐疑蹙了蹙眉,“寒西祐?”
“不錯。”
段芙岐點了下頭,接著又說:“我已經與那個人交過手了,而他現在中了我的暗器的毒,性命攸關。”
段夜肆沉默片刻,抬眼看著段芙岐,“你把他殺了,不怕他手下對付我們嗎?”
段芙岐麵容冰冷說道:“君君受傷因他而起,讓他付出代價,於情合理。”
段夜肆:“你什麽時候與他交的手?”
段芙岐:“前天晚上深夜,他出現在醫院。”
君小傾擔憂問道:“奶奶,你傷到的那人,會不會死啊?”
他在運動會上戴的銀色麵具,正是在帝城酒店她碰見都那一位。
那天她在運動會上,一眼就看穿他是喬修寒。
眼睛簡直是達到火眼金睛的地步。
她在酒店,還沒能一眼看穿。
其實原因很簡單,小時候單純,不會有太多的想法,一眼就可以確定。
而大了的時候,會有太多疑慮,造就成聰明反被聰明誤。
段芙岐看向君小傾,“不會,不過他不會好受。”
段夜肆看著段芙岐,好奇道:“怎麽個不好受法?”
段芙岐:“每晚會遭受一小時的鑽心之痛。”
君小傾聽聞,十分擔憂,對段芙岐奶生奶氣的說:“奶奶,窩沒似了,你能不能給他解藥?”
段芙岐擔心君小傾的心軟會害了她自己,無奈的搖了搖頭。
“君君,那個男人帶走你傷到你不說,如果你真的落到那個男人的手中,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後果,我沒殺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