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錯的是世界
山中栗一，也就是代號為狸的暗部，他這幾天已經快發瘋了！
對於新垣嗣這個年輕的後輩，在精神忍術方麵他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為指導老師的資格，甚至可以說，現在的新垣嗣才是他的老師。
新垣嗣以匪夷所思地速度掌握了記憶操縱這種即使對於山中一族來說都是極為困難而複雜的秘術。
可以說這幾天跟在新垣嗣身邊，在新垣嗣建議指導之下他完善了很多山中一族有關這方麵的秘術。
而這也是讓山中栗一對新垣嗣愈發感到“害怕”的原因之一。
試想一下，新垣嗣發動這個秘術時甚至不需要結印（靈化狀態），就能直接侵入到目標對象的腦袋之內，然後通過細微至極而又龐大到令人恐懼的精神力去操作修改對方的記憶，乃至讓一個忍者對“查克拉有毒”這種可笑荒謬至極的事情堅信不疑。
山中栗一甚至這麽想過，就怕哪天自己惹毛了這個後輩，然後新垣嗣趁著哪天晚上就這麽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到了他的腦袋裏，然後留下了些什麽，改變了些什麽他都完全無法察覺。
就比如這幾天，他甚至都不敢在新垣嗣麵前繼續嘴貧了，難道是因為這個後輩嫌他太煩，已經悄咪咪更改了話癆的屬性？
想一想就不寒而栗！
但幸好，離開了新垣嗣和這座冰冷的木葉監獄之後，山中栗一發現自己的語言能力又回來了。
盡管他不想承認，但是自己被一個後輩給嚇得差點喪失語言能力這種事情，確實太丟臉了。
所以在那之後，山中栗一就不再和新垣嗣一起去木葉監獄了，並且還對新垣嗣直言現在在精神忍術方麵的造詣已經遠不及他，所以就不在這幫忙了。
不過在山中栗一離開之前，新垣嗣卻告訴他讓他安心，因為憑借山中栗一的精神力強度是無法對他的記憶動手腳的，如果不放心的話睡覺的時候設置一個結界就好，而這話卻讓山中栗一尷尬了好一陣。
……
通過將近兩周的探索研究，新垣嗣可以說是已經學成歸來。
並且他還將這近段時間有關於精神忍術的研究與感悟上繳給了木葉村，因為他相信，有了他對於該類忍術的改革還有創新，那麽今後木葉退役部再對“特殊退役忍者”進行處理時情況將會好上太多。
這肯定能大大減少那些特殊忍者因為記憶修改而受到的二次傷害。
新垣嗣以前從未因為自己殺了多少敵人，又或者幫木葉達成了多少戰略目標而感到如此快樂過。
或許學醫確實救不了木葉人。
但是，能通過這種方式為那些曾給木葉流血流淚的木葉忍者一個更好的結局，卻是什麽也替代不了的。
木葉無法為每一個因戰爭而飽經創傷的木葉忍者一個善終的結局，盡管現在的新垣嗣也不能做到，但至少，現在的他無愧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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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水野陽菜，他改變了木葉很多忍者的命運。
在之後的一周之內，新垣嗣並沒有立刻將這個術在水野陽菜身上施展，而是針對數名身份不同的“特殊退役忍者”進行了施術。
最後的結果同樣樂觀，這些人無一不被歸為了“正常退役忍者”的行列，經過山中一族高級顧問、木葉高層顧問還有三代火影的聯名認證，新垣嗣的研究成果得到了完全認可。
這件事還被廣泛地在村子內宣傳傳播，隻不過普通人又怎麽會關心特別上忍新垣嗣治好了一些“瘋子”這樣的事情呢？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卻有很多忍者聲淚俱下地感謝新垣嗣這樣一個“醫者”，而他們大多都是這些“瘋子”的親人、同伴。
擁有一個醫者的名頭，這倒是新垣嗣從未想過的，或許今後能去嚐試學習一下醫療忍術？
……
萬事俱全，在和漩渦櫻稚取得聯係後，她也認可了新垣嗣在精神忍術方麵取得的成果，並且作為水野陽菜的主治醫生也同意了新垣嗣的治療方案。
隻不過，新垣嗣卻還需要最後一個人的認可，岩間康平。
和岩間康平見麵的地方是在木葉墓園的慰靈碑之前，那塊銘刻著生田透真姓名的石碑。
這一天又下起蒙蒙細雨，新垣嗣還記得上一次來這裏的時候還是和陽菜一起，她牽著他的手。
而現在，隻剩下兩個在雨中孤獨沒落的身影。
新垣嗣對岩間康平講明了這段時間他做的所有事情，還有他想要“治好”水野陽菜的想法。
岩間康平並沒有反對，他卻對新垣嗣開口說道：“阿嗣，如果你說的真的能夠實現，我也想忘記這一切……忘記傷痛、忘記仇恨，忘記透真他死時的模樣。
可是我不能，我也不想忘記他，不想忘記你，還有陽菜，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那些日子並不止是傷痛的，它們卻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回憶。
隻是阿嗣，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是陽菜自己，她會選擇忘掉這一切嗎？忘掉你，還有我們。”
岩間康平的話，讓新垣嗣陷入了沉默，因為現在的水野陽菜選擇“遺忘”、“忽視”掉自己，不正是人類出於對自身的保護而自發產生的一種應激反應嗎？
可是她現在忘得還不夠徹底，所以才會這樣痛苦。那麽讓她徹底忘掉這一切，從最深層的記憶中抹去這一切難道不好嗎？
“這樣是否太自私了？自私到剝奪掉另一個人愛你的權力。”岩間康平對新垣嗣問道。
……
“她不該如此的。像她這樣的女孩本不該如此的，不該躺在病床之上，不該在深夜的噩夢中驚醒，也不該成為忍者，不該成為殺人的工具……
康平，你是否幻想過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我們竟然幸運地活在了一個沒有戰爭、饑餓，必須經受生死存亡考驗的地方。
我們每天所需要苦惱的事情可能僅僅是下一頓飯不知道什麽好吃，會因為吃什麽而發胖……或者苦惱不知道該如何向喜歡的人表白，明天就是交作業的日子……一場紙麵測試的失敗就覺得人生將死……
康平，你是否覺得，其實錯的並不是我們，而是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