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靜與絲襪
不止是水之國,和新垣嗣猜想得差不多,甚至是其周邊的眾多小國,它們都會成為這一次渦之國覆滅的幫凶。
渦之國現在的處境就好像是草原上落單的一隻羚羊又或者角牛,在它周圍環伺的除了獅子、獵豹還有一群聞腥而來的鬣狗。
而在這種情況下,木葉雖然沒有和別人一樣變成野獸去親自對渦之國動手,但它無異於一個坐視不管,又或者視而不見的幫凶。
木葉將會借由對雨之國、風之國戰事吃緊的借口,將絕大多數的忍者從原本和霧忍作戰的火之國東線調集至西側。
可以說這個決定在木葉其實隻有極少數的知道,而且知道的人也一同達成了共識。
也就是說木葉的絕大多數忍者,隻有在渦之國覆滅之後才會得知這個曾經的“盟友”慘遭滅國的消息。
所以到時候,大概所有人都會遺憾沒能及時對渦之國伸出援手吧。
至於為什麽麵具男這樣一個火之國的世俗權貴會能夠知曉這些消息呢。
原因很簡單,這一次的戰爭並不是說由彼此各國的武裝勢力忍者相互較量,拚出個成敗,最後再簽訂所謂的條約,進行利益重分配。
而是實打實地要覆滅一個國度,想要將其從地圖板塊之上抹去。
並不存在和談,簽訂任何條約的可能性。
所以,不再僅僅是關乎於忍者的戰爭。
就比如說在多國忍者聯軍攻下渦之國,剿滅所有的渦之國忍者之後,除潮渦隱村之外的這麽大一塊“蛋糕”該如何瓜分呢?渦之國的原住島民又該如何處置?
這些凡俗瑣碎的事自然不會完全交由忍者來處理。
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世俗的事自然得交由世俗的人處理。
火之國權貴也好,水之國的王公貴族也罷,又有誰不想在這場夜宴之中吃得最多,吃得最飽?
而再更具體一些,新垣嗣從麵具男大腦之內截取到的情報就是一份關於“蛋糕”如何瓜分的協定。
例如麵具男自己,他身為現任火之國大名的胞弟,這一次想要吃下的可是渦之國近三分之一的海運業的市場份額。
搞海運經貿什麽的自然不是忍者的事情,而忍村需要養活忍者,那麽從名義上來說靠的就是國家的資金撥款。
當然,真正享用這份蛋糕的可不是麵具男一個人,自然還有他身後的火之國,那麽站在火之國後麵的不就是木葉嗎。
畢竟忍者又不從事生產,除了戰爭頂多就是搞搞第三服務產業而已。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木葉同樣是在吸食渦之國殘骸之上的骨髓鮮血。
……
而新垣嗣,為什麽他會對這種事情這麽感興趣呢?
不,不應該這麽說,應該問為什麽新垣嗣會對世俗的金錢俗物產生如此濃厚的興趣呢?
難道是上一次和角都交手之後,被角都給傳染了拜金主義?
其實按照新垣嗣現在的實力來看,當個賞金獵人輕輕鬆鬆抓兩個榜上有名的家夥,換個百八千萬的就是天天大魚大肉、紙醉金迷都夠用上個好幾年了。
大不了用完了再去抓,抓了再換賞金就是。
然而,如果說新垣嗣的野心不僅僅是當一個賞金獵人呢?
特別是經曆了這次京都之行之後,他深刻得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人無論再怎麽自由總是會受製於周圍的環境還有人的。
因為沒有情報來源,所以他不得不一頭紮身進入賞金獵人界。
可原本他就想當個本本分分的賞金打工人,但奈何三天兩頭不是張三就是李四來找他的晦氣。
雖然他最後還是憑借強硬的實力,直接從麵具男的腦袋中得到了他想要的,可是一次還好,如果次次這樣,每一次都要他親自出馬鬧出個翻天的動靜也不合適吧。
說得好聽點叫灑脫豪邁,浪子不羈;說得不好聽點,別人眼中的瘋子狂人罷了。
那麽,要是這偌大個忍界地下黑市,甚至是麵具男這樣的權貴也可以為自己所用呢?
那樣自己豈不是雙腿往辦公桌上一蹬,後背往老板椅上一靠,右手一杯葡萄純釀,左手一摟……這就算了,然後麵具男點頭哈腰地為自己雙手奉上忍界的一切動向。
豈不美哉?
這才叫格局!
而角都這個打工仔就是他的“前車之鑒”,難道今後也要讓新垣嗣打一輩子的工,到頭來再被一個敗家娘們兒給揮霍一空嗎?
所以新垣嗣現在在等,等一個人,也等一個機會,能夠讓他真正接觸到黑市這個圈子中的“最上層”。
……
隻不過,當新垣嗣聽到腳步聲然後扭頭的時候,映入眼中的竟然是一雙被漁網黑絲包裹的大長腿,停在了離他不遠的位置。
“是你,你是來應聘的嗎?”新垣嗣臉色一垮,因為他等的可不是宇智波靜。
而被新垣嗣這麽沒頭沒腦的一問,宇智波靜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但始終不敢再上前一步。
倒是開口:“應聘?應聘是什麽……還有你竟然在喝酒?”
“怎麽?你們警備隊的,連未成年忍者喝酒都要管了?拜托,我可是叛忍,殺人不眨眼的叛忍!殺人前喝一點酒怎麽了?”
聽到新垣嗣說要“殺人”,宇智波靜忍不住往後倒退了一個身位。
“殺人!你要殺誰?”那緊張兮兮的模樣差不多是要開寫輪眼了吧。
看著宇智波靜不大聰明的亞子,新垣嗣咧了咧嘴:“殺你啊,你都追到這裏來了,不殺你殺誰?”
話音剛畢,卻隻見宇智波靜瞬間開眼,然後抽出了苦無飛身而退,如臨大敵。
口中卻趕忙道:“住手,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新垣嗣真的被逗樂了,看樣子上一次這女人被自己嚇得夠嗆的。這不,這次來找他都學會穿絲襪了。
“我還沒出手呢,住什麽手?還是說其實你心底已經做好了被我動手的準備?對了,上一次我不是說這一次一定嘛,沒想到你都穿好絲……”
“停!我帶來了三代火影大人的信,是給你的。”
宇智波靜立馬從上衣中掏出了一封信箋捏在手裏然後朝著新垣嗣喊道。
好吧,想要等的人沒有來,不想等的倒是都來了。
“三代火影,戰書嗎?你幫我撕了吧,我是不會應戰的。”可是新垣嗣接下來的這句話,差點沒把宇智波靜給噎死。
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麽蠻不講理的……叛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