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9】開個玩笑
姜夜打開自己的手機，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種，距離六點還剩下四個小時。
「距離天亮還有四個小時，我只等你們四小時。」
「若是四個小時內我們沒有達成協議的話，我會親自前往異調局，我相信到時候不會有人能攔住我。」
「對了，地點是育文中學。」
看完了時間，姜夜也就合上了自己的手機，聲音已經已經通過耳邊的衛星電話傳了過去。
人類自詡為智人，遇到事情最喜歡的事情卻習慣性的用暴力解決。
其實這麼看來，人和野獸的區別也是不是那麼大，都習慣於暴力解決問題。
要不然怎麼會有暴力系統以及暴力機關。
姜夜也沒有絲毫要嘲笑別人的意思，他也同樣是這麼做的，畢竟用強大的暴力往往能解決很多問，也更加簡單題，所以也沒有什麼可嘲笑的。
那些不習慣甚至不使用暴力的人，可能早就已經在成為玩家后就消失了。
甚至歷史長河中這樣的人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當然，不管怎麼樣，都要有強大的威懾力，野獸都知道要使用武器，人類又怎麼可能不會使用武器呢，有劍不用，和沒有劍是截然不同的。
「天亮之前，異調局的條件你依舊可以考慮。」
「我建議異調局重新考慮考慮我的意見和條件。」
「異調局不會讓步。」
「那我們就只能實力見真章了。」
「嘎嘣。」
姜夜捏碎了手中的衛星電話。
「不好意思，把你的電話弄壞了。」
姜夜把捏成廢鐵的衛星電話還給了謝常，小丑面具的面容微微動了動，雙眼彎曲成月圓形狀。
謝常也不知道自己的應不應該接住姜夜遞給他的電話，但是姜夜都已經這麼說了，也遞了過來，謝常也就順手將被攥出褶皺的衛星電話拿在了手中。
姜夜站在教學樓的門口，擺了擺手，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想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煙盒，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戒煙很久了。
這還是曾經保留下的習慣，現在早就已經沒了。
沒有找到也無所謂，揮了揮手道：「都走吧。」
謝常有些意外的看向轉過身的姜夜，有些疑惑的問道「」「走？」
「讓我們？」另外幾個留下來的調查員也露出詫異的神色，眼中露出激動的神色。
他們還以為在談崩了后，他們會成為姜夜泄憤的對象，說不定一會兒就會被隨手殺掉，沒想到如今柳暗花明又一村，聽眼前這個人的意思，似乎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不然還能讓誰，趁著我不想大開殺戒，趕緊滾。」
姜夜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人影消失在了教學樓的大門口。
「科長？」調查員看向謝常。
謝常絲毫沒有沉吟和要阻擋的意思：「我們走。」
既然上面已經有了決策，那和他們也就沒有關係了，留下來做什麼？當炮灰嗎。
就是真的追責起來，自然有他扛著。
謝常直接帶著身旁的調查員離開了育文中學。
兩點的歌談，經歷過夜生活的喧囂后終於冷靜了下來，儘管很多居民仍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甚至有些距離這個區域比較遠的區域中的人們仍然在熟睡著，但是世界該什麼樣，依舊是什麼樣子的。
天空中的月亮隱藏在淡黑色的雲層后。
周圍的探照燈的光芒已經減弱了很多，只能依稀間見到龐大的身影聳立在育文中學的操場上。
莎莎。
姜夜轉動手中的匕首，螺旋形的轉動后，長條的沒有任何斷裂的蘋果皮從他的手中滑落。
黑霧中出現了兩道身影，仔細看的話又好像是三道。
不過在這三道身後有也有許多的人影，出現在了育文中學的大門口，甚至是越過了警戒線進入了育文中學。
削著蘋果的姜夜動作微微停頓，從天鬼冠軍的神去上站了起來，看向了學校大門口的方向。
天鬼冠軍被姜夜收入了背包，起初它是抗拒的，也許是知道要戰鬥了，想要留下來，不過這種細小的情緒只是微微出現就消失，天鬼冠軍的意識確實太幼小了。
「咚咚咚。」
育文中學內部的燈光全部打開，讓本來被夜色籠罩的學校頓時明亮的如同白晝，姜夜站在學校的廣場前，攥緊了手中的血肉碎骨刀，靜靜的等待著異調局的人。
腳步聲雜亂且紛雜，不像是數十人，也不像是數百人，倒是有一種學校早晨出操的時候那種上千人共同匯聚在操場上，進行跑步的龐大氣勢。
如果說在第三綜合醫院的時候姜夜玩的是戲耍人心的小把戲，那現在就是真刀真槍的憑藉著硬實力來幹上一架。
「到底是什麼樣的罪犯，竟然將我從大型的劇情副本世界中找了出來。」青年活動著脖頸，筋骨嘎嘣嘎嘣作響，臉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另一位大腹便便的大叔打開手機，手機的光芒倒影在他略微有些油膩的臉上：「據說他炸了一座大醫院，致使上千調查員受傷，具體的傷亡數字還沒有統計出來，不過老陸也受傷了，估計十天半個月是沒有辦法離開床。」
「老陸也太拼了，那種裝備的爆炸，一般人可扛不住。」
「既然上頭讓我們儘快解決，並且派遣出了三位s級調查員，十幾位a級，數百位b級，那我們就快些解決了他。」老年婆婆模樣的人，一頭銀髮梳理的一絲不苟。
不要以為她是老太婆就輕視她，其實是因為透支了壽命的緣故才讓她的面容和身軀看起來這麼的蒼老。
都說女人對自己的容貌很在意，李雪空卻不一樣，她將自己的容顏和身材全都換成了實力，如今保持了許久的這個模樣，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沒有換回來。
「a級作為第二層結界，做好接受衝擊的準備，剩下的第三層交給b級，第四層交給c級。」
「我們有一場惡戰要打了。」李雪空迅速的布置好眾人的任務。
其實真要進入進入戰場的話，也用不上b級和c級，進去了也是當炮灰的存在，a級倒是還有些存在感，甚至能夠幫忙打打下手，但是同樣也不同他們，他們只要穩固好結界就足夠了。
這一仗，打的不僅僅是姜夜，要打的是更加恐怖的東西。
李雪空看向另外兩個s級調查員：「我們走吧。」
他們是臨時抽調來的，青年在名號是『渦禍斗神』，本身就長久的泡在大型的劇情副本中，作為第一批玩家，個人實力才是他所追求的，當然因為是異調局的元老了，所以他們的權力同樣超然物外，只是不干涉政治罷了。
縱然是他，在『天劍』李雪空面前也不敢造次，相比於他們，李雪空本身就擁有著軍方的背景，作為同樣的第一批玩家，個人實力更是沒有話說。
撓頭的油膩大叔也點了點頭，油膩的手攥著手機在自己的花襯衫上擦了擦。
他也懶得要所謂的指揮權，他也李雪空一樣不是歌談市的s級調查員，他們是從聯邦首府支援來的s級調查員，歌談市總局內的s級調查員本就不多。
其實說起來是所有的地區的s級調查員都不多，還有一些則沉浸在大型的劇情副本世界中，所以整體的明面上，公開的s級大概也就兩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作為異調局借過來的s級調查員，他自然不會李雪空鬧什麼幺蛾子，他們畢竟都來自首府，代表的是聯邦的臉面。
普通人看不清楚的波紋穹頂籠罩了育文中學的天空。
周圍的大型儀器全都催發到了最大的功率，形成了禁錮的壁壘屏障，就算是再發生類似第三綜合醫院的那種爆炸，以現在的準備措施也卒於應對了。
渦禍看向廣場中心的人影。
那道人影並不高大，甚至還有些瘦弱，本身就不高，看起來也沒有多少肌肉，身上的衣服也顯得破舊，頭頂上戴著一頂破舊的禮帽，臉上附著小丑面具。
不過仔細看又不像是面具，而是直接畫在臉上的妝容。
「看起來平平無奇，不過這身裝扮，倒是有別於普通的那種全副武裝的萌新，長的也不是多麼的高大。」渦禍走到了姜夜的面前，伸手比量了一下，以姜夜的身高竟然才剛剛到他胸口。
「沒有什麼能量力場，那些修仙體系的高手，周身都環繞著能量力場。」
「不過資料上說他擁有異常的力量，我也沒有察覺到有異常的能量力場。」
渦禍上下的打量著姜夜：「你就是姜夜嗎？」
姜夜平淡的說道：「你鞋帶開了。」
「嗯？」渦禍愣了一下，然後低頭看向自己的鞋帶。
「嘭。」
突破音障的拳頭驟然出手，瞬間轟擊在渦禍的下巴上。
渦禍的頭顱後仰，身軀竟然沒有像火箭似的從地上拔地而起的飛起來。
這倒是讓姜夜有些意外，不過也無妨，畢竟是s級的調查員，說不定他們已經是最早一批的玩家了，要是內一拳就被打飛，那就太沒有牌面了。
渦禍的脖頸響動了起來，頭顱硬生生的又被他掰正了回來，臉上沒有惱怒，反而是錯愕中帶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