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陳家背後的男人
聽得龍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一遍,龍頭在此刻沉默了。
他一家還未被流放到臨海的時候,也曾在萬界龍會上,見識過這等質量的盤龍桃。
不!
即便那個時候,也僅僅是銀色的,而當前的,居然是金色的。
他能肯定,龍兒手中捧著的盤龍桃,應該就是太古時期,龍族鼎盛培育的盤龍桃。
然而,這等神物,怎麽會出現?
沉吟了許久,龍頭這才睜開眼,道:“此事,隻怕與陳家相關。”
“但,那家子人都是普通人,也就是那個陳魁,稍微的有點本事。”
於是,他目光有些淩厲,咬牙切齒道:“所以,你喜歡的那家夥,是陳魁的弟弟?”
近日來,被陳魁打撈的魚,已經查不出來有多少了!
龍兒聞言,不敢開口。
她可是知曉,自己爺爺對魚群的看中,一旦牽扯到這個事情,守財奴般的爺爺,都會雷霆大怒。
龍頭越說越起火,道:“盤龍桃對於我們至關重要,一定要查清楚,如今你吃了半顆,要節省一點,可以施展一次全力。”
他伸出手,抓住了那剩下的半顆盤龍桃,道:“我服下之後,雖然無法移動,但勉強可以構造出一個軀體,到時候前往陳家查探。”
龍兒在旁邊緊緊握住拳頭:“文郎,你可不要出事啊!”
清晨。
陳家。
陳魁早早起身,準備開工捕魚,但剛走到陳文的房門口,就被突然打開門的陳文,不由分說的拽進了屋子。
陳魁滿臉疑惑。
緊接著,他便是看見自己三弟陳海,也一臉呆呆的坐在裏麵。
“老四,你作甚?漁夫們還等著我呢。”陳魁不由得詢問道。
陳文將自己大哥摁在凳子上,旋即倒了茶,道:“大哥、三哥,大早上叫你們過來,是因為我有事情跟你說。”
“什麽事?”
兩人異口同聲。
陳文朝著外麵看了幾眼,確定沒人之後,才緩緩開口,道:“兩位哥哥,你們最近有沒有察覺咱們家有些奇怪啊?”
“嗯?”
“就是奇怪啊!”陳文也不知道怎麽表達,指手畫腳了一番,旋即歎道:“咱們家的發展啊!”
“君臨被天師道的仙人看中,大哥又名聲鵲起,三哥你的廚藝大進,最為奇怪的是,院子裏麵就莫名其妙的長出來兩棵桃樹,誰也不知道從哪來!”
聞言,兩人沉默了。
這不細想不知道,一細想,細思極恐啊!
特別是陳魁,他可是感覺渾身一涼。
類似醍醐灌頂的感覺,出現了許多次,每一次過後,他的能力就會突飛猛進,仿佛被仙人點醒了一般。
“老四,你這麽說,可是發現了什麽?”
陳文眼珠一轉,道:“你們也知道,娘最愛吃桃。”
“難道!”
陳魁和陳海兩兄弟對視了一眼,驚呼道:“咱爹!”
“可是不可能啊,咱爹都死了很久了。”陳魁搖搖頭。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在夢中和爹見過很多次麵了,每一次就如同真實發生一樣。”陳海沉吟片刻,旋即徐徐說道。
幾人沉默了!
可陳生卻是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尤其是看向陳文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的讚賞。
作為一個老八卦迷,這等悄悄咪咪的事情,哪能少得了他,在陳文拉著陳海進屋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好奇飄了進來。
左燈右等,等到了陳魁,三人終於開始分析。
不得不說,老四陳文的分析能力還是挺強,他慶幸送了陳文去讀書,緊緊憑借著細微的線索,就能猜出他這個幕後黑手。
但此事他不以為然,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兒子嘛!
不怕!
為了家族的崛起,陳文也不怕嫡係知道他的存在,何況一直躲在幕後,總有不便。
比方說,陳家危急關頭,他總不能弄暈一個人,然後托夢瑟。
要真那樣,陳家就完蛋了。
就在陳生尋思著自己三個兒子的心裏承受能力是否比張龍象強哥幾倍的時候,門外卻是傳來了動靜。
緊接著,鹿專澈一臉冷漠的推門而入,道:“先說好,我不是故意偷聽,隻是我實力太強,一點聲音就聽到了。”
他看了一眼三人,道:“不過你們的猜測,我隻想說,無稽之談!”
“怎麽說?”陳魁眉頭一皺,詢問道。
他總感覺,有一股奇怪的感受,如果弄不清楚,如芒在背。
“細節的東西我不想多說,但我隻能提醒你們,之所以陳家發展如此迅猛,那便是祖上蒙陰,與你們的老爹,沒有任何關係。”鹿專澈胸有成竹的說道。
見狀,三人對望了一眼,似乎被說服了。
陳魁鬆了一口氣。
自己的兒子陳凡,和鹿專澈習武,能力逐步提升,對其能力,還是很服氣,對其微微抱拳。
鹿專澈冷漠著臉,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待到離開三人的目光之後,鹿專澈滿臉糾結。
“丫的,陳家人的命怎麽這麽好?”
想他堂堂大秦皇族,如同喪家之犬,而小小的陳家,卻有大能庇護,上天真是不公。
說實話,他羨慕妒忌了!
“不過,那位前輩連陳家內部的人都沒有說,而把這個秘密告知自己,也就是說,前輩是把我看作自己人。”
一念至此,鹿專澈心情似乎又舒暢了起來,頗有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屋內。
有鹿專澈這位大能開口,陳家三子也就不再糾結,寒暄之後,各自做起自己的事情。
陳文則是想得出神,兩位哥哥離開都不知道。
見狀,陳生微微搖頭。
陳家現在是多事之秋,不讓兒子知曉自己得存在,也許對陳家來說,是一件好事。
就在陳生思索著度過眼前危機,就亮牌之時,一個消息傳來。
孫校尉拒收了陳魁捕撈得六萬斤活魚。
接連好幾天,陳魁送魚,都被擋了回來,氣得陳生跳腳。
要知道,為了養活著這些魚,每天要消耗海量的魚飼料,這些飼料,可不是平白無故得來,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對於守財奴般的陳生來說,每一天都是在流失銀子,這如何能忍?
若非此事關係甚大,沒弄清楚之前,不能貿然出手,他陳生都恨不得提劍去那孫校尉住處,與其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