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今後做一個聽話的馬仔
在守鶴的設想中，身為風影之子的我愛羅，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向它妥協，並對它服從的。
畢竟，人柱力本身，就是要讓體內的尾獸屈服，並進而願意和忍者合作。
在守鶴的認知中，有因尾獸暴走死去的人柱力，也有用真心降伏體內尾獸的人柱力，但它從沒聽說過，向體內尾獸臣服，並甘願做小弟的人柱力。
而現在。
守鶴覺得，它的認知可能出現了錯誤。
什麽情況？！
它聽錯了？
或者夢還沒醒？
還是這小鬼腦子有毛病？
身為風影之子的家夥，竟然這麽沒骨氣，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當他小弟。
這個要求，雖然是守鶴提出來的，但結果太突然，連它都沒有事先預料到。
“喂喂，小鬼，你明白當我小弟的話，將會代表什麽嗎。”從聲音就可以聽出來，守鶴有一些急了。
“知道啊。”我愛羅點點頭，“就是以老大馬首是瞻，老大讓做的，小弟就做，老大不讓做的，小弟就不做。”
“可我會讓你做的，可是殺光村子裏的所有人，包括你那個當風影的父親，即使這樣，你也要聽我這個老大的話嗎？！”
“老大，首先…我打不過我父親，如果能打過，不用老大你說，我也一定會揍他一頓！
其次…
我覺得吧，殺光村子裏的人多沒意思。
老大你想啊，我身為四代風影之子，又繼承了他的磁遁血跡，天賦也不錯，同時又是老大您的人柱力，再過十幾年，等我的老父親退休，第五代風影的位子，不妥妥是我的嗎？
到時候，村子裏的所有人，都是我的手下，也就是老大您小弟的小弟。
屆時您說個話，還有誰敢違抗您？
一巴掌把人全殺了，的確很容易，可留著他們，讓他們每天來伺候老大您，不是更物盡其用了嘛。
我到時候再一聲令下，順便給老大您修修廟，讓村裏的愚民，全都過來跪拜。
這樣做，是不是比把人全殺了，要來得更劃算呢？”
守鶴聽著他的話，默默的點了點頭。
仔細一分析，這小鬼說得還挺有道理。
先不說它出去能不能戰勝群毆過來的忍者，就算贏了，也必是慘勝，村裏的人肯定是殺不光了。
之後還會有無數的忍者再來騷擾它。
如果理智的分析一波，確實按照計劃進行，更對它的未來有利…
不對，我怎麽被這小鬼給忽悠進去了！
驀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守鶴慌忙打斷了它的遐想。
尖銳的獠牙顯露，它盡顯出屬於尾獸的猙獰。
“小鬼，別岔開話題。既然認本大爺做老大，那我下的命令，不管對與不對，你都應該執行！”
“知道了老大。”
“也就是說，你要做我小弟，就必須聽我的，去把村裏的人統統殺光！”
“唉…”我愛羅臉上的表情，略有一絲糾結。
“老大，就算我真有心幫你殺人，可現在…是不是等我年紀大一些，有能力了再執行比較好。
而且老大你也能在這幾年裏，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到時咱們統治砂隱村，把原先小覷過我們的家夥統統嚴加懲罰，再讓其他人伺候您，總比到處被我父親派人追殺要好吧…”
守鶴對此隻作一聲冷哼。
它自然明白，智取遠比不設防的複仇要容易許多，隻是，它懶得對那些封印它的可惡之人虛與委蛇。
這不是我愛羅的錯，是它的心結那關，始終過不去。
過了好一陣。
守鶴原本猙獰的麵孔，忽然間平靜下來，它似是想到了什麽，表情旋即化作一抹深深的笑。
等等…
它為什麽要拒絕這個小弟？
收仇人四代目風影的兒子做小弟，即使隻是名義上的，也不失為是對四代目風影的一種侮辱。
日後羅砂一旦知道這件事，那家夥到時候的神情，豈不是會相當有趣？
“算了，讓你殺同類，也的確對你殘忍了。本大…咳…老夫就暫且不為難你，既然你也有心，那從今往後…
你，四代風影之子，老夫的現任人柱力，就是老夫的小弟了。”
想明白這點，守鶴也隨即鬆了口。
它忽然覺得，收我愛羅做小弟，遠比拒絕他要有趣得多。
“不過…”頓了一頓，守鶴沉下臉來，道，“如果你膽敢背叛我，我一定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小鬼！”
最後一句話的語氣莫名森寒，守鶴陰沉的麵孔，便猶如地獄盡頭的惡魔。
它討厭的東西很多，其中最討厭的，當屬背叛。
“我明白了，老大！”
對於被認小弟一事喜出望外，至於守鶴最後的警告，我愛羅倒是沒怎麽在意。
他並不覺得，自己會成為“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的那個叛徒，即使是迫於無奈認的老大，可在我愛羅看來，也沒什麽丟人的。
以後的忍界扛把子，威名赫赫的七代目火影，不還拜過一隻蛤蟆當老大？
與之相比，自己認的老大，好歹是活了上千年，六道仙人的直屬跟班。
再說，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別說隻是認老大，就算讓他拍果照，我愛羅也捏著鼻子認了。
不過，說實話，拜守鶴當老大這件事，對我愛羅來說，也挺突然，挺意外的。
聽到守鶴無意識的提到這點，他這才驚覺。
對哦！
還有認老大這麽一個好主意！
認守鶴當老大，雖說自己也得聽命於它當一個小馬仔，可畢竟也算是有了羈絆。
而羈絆，可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
更何況，成為守鶴的小弟，那這位名義上的老大，估計也不會突然翻臉，做出深夜裏趁他睡著強行霸占他身體的勾當了。
這是好事啊！
“老大，現在我都給你當小弟了，總不用提防著我了吧？小弟再摸一下你的額頭，之後想進入什麽樣的夢境，老大您隨便挑選就行。”
認了老大，心情大好的我愛羅，打算再借著這個機會給自己的夢境能力推銷一波。
守鶴淡淡哼道：“不用了，你去睡你的吧。”
“…怎麽，還擔心老夫會夜裏奪取你身體不成？”
“沒有沒有。”我愛羅搖了搖頭，隨後恭敬的彎下腰，道：“老大，那我走了。”
“晚安，老大。”
說罷，我愛羅便不在這裏停留了，他怕再呆下去惹守鶴心煩。
退出封印空間後，他睜開眼，意識回身的霎那，腦海中那種沉重與虛弱之感，便是傳到了他的身體裏。
感覺到腦袋的昏沉，我愛羅也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隻是做了半天的夢，沒想到就會這麽累…如果以後想達到無限月讀那樣的規模，我肯定會死吧。”
夢境的能力，並非沒有負擔。
無論是為守鶴創造的夢，還是與守鶴夢境相連接，創造的電影與遊戲，這些都是要耗費精神力的。
如同一個人晚上做夢，如果夢的內容過於龐雜，那麽那個人第二天醒來後，非但不會神清氣爽，反而會精神萎靡。
我愛羅所控製的夢境，亦是同理。
如果他任由大腦自由發揮，無意識的去創造夢境，那一切必然會簡單許多。
可如果自己去創造夢境裏的事物，並且意圖讓夢境中的物體無比真實，那麽耗費的精力，自然會無比龐大。
如此想來，也難怪宇智波鼬用一招月讀就會額頭冒汗；
而伊邪那美和伊邪那岐，更是一經使用就需要付出一隻眼睛永久失明的代價。
夢境的能力，果然不是那麽好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