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去尼瑪
楚錦袖中的手指倏然攥緊,彷彿下定決心般,眼神堅定無比。
「沒辦法把小寶貝還我是嗎?」
赫連城指尖捏起楚錦小巧的下巴,聲線幽幽,透著一股無形的戾氣,他彷彿沒有看到楚錦痛苦的表情,手指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這個醜八怪,若偷他別的寶物,他還能原諒她,但偷他的小寶貝,是不可原諒的。
楚錦下巴就像快要被卸下來似的,疼的她渾身冒冷汗。
「好,我看你嘴巴能硬到何時?」不說是嗎?他有的是辦法叫她開口。
赫連城嫌棄的鬆開她下巴,手掌漂亮一揮,楚錦的身體瞬間飛出去,砰的一聲,砸在床上,床板很厚實,楚錦背骨摔的都快斷裂了,床板沒有絲毫損壞。
赫連城的身影隨即飄來,他妖孽的臉居高臨下的睥睨楚錦,鳳目沒有一點的憐香惜玉,他涼笑道:「舒不舒服?本公子可以幫你多舒服幾下。」
楚錦心臟猛的一顫,臉色像被抽幹了血液,卡白卡白的,摔這一下,她背上的骨頭就快斷了,哪能承受的住赫連城多摔幾下?
楚錦害怕的捲縮著身體,咬了咬唇瓣,低吼道:「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把阿水的下落告訴你,阿水是自由的,她不是你的寵物。」
「阿水?它叫阿水?是它告訴你,它叫阿水的?」赫連城鳳目閃爍著奇異的光彩,他用力捏住楚錦的手腕,頗為激動的問道。
楚錦疼的低叫一聲,後悔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是我給她取的名字。」已經犯了一次錯誤,楚錦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
赫連城鳳目閃過失望,手心一松,楚錦再次跌回床上,他嘲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阿水,真難聽,還是小寶貝好聽,你這蠢婢,也配給本公子的小寶貝亂起名字?下次再讓本公子聽到你喊阿水,本公子就割掉你的舌頭。」
赫連城沒打算真的要了楚錦的命,這蠢婢沒了命,他的小寶貝會恨死他的,更何況,留著楚錦一條命,他還有用處。
赫連城有種預感,那隻狡猾的小獸就在楚府的某個角落,他走出楚錦的房間,沒有立刻離開,又重新把楚府找了一遍,連楚府的柴房都沒放過。
「阿水……阿水……阿水……」雌雄莫辯的低幽聲線飄來。
裴水聽到有人在叫她,神色一凜,直起身子,從地上站起來,跑到門後面,豎著耳朵聽外面傳來的聲音。
須臾,她皺了皺眉,這女鬼叫魂似的聲音是誰啊?這種時候偷偷摸摸的叫她幹嘛呢?
難不成是來救她的?
裴水不需要人救,便沒有搭理,轉身又準備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
吱呀!
門忽然被打開了。
裴水停住腳步,她漸漸的彎下腰,抖縮著身子,緩緩的轉過身,她被淚水打濕的羽睫不停的顫動,裝做怯弱,抬起那張害怕的小臉。
當含淚的目光對上門口熟悉的鳳目,裴水表情呆了呆。
怎麼又是他?赫連城?
剛才女鬼叫魂般的聲音是赫連城發出來的?赫連城是怎麼知道她叫阿水的?
赫連城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裴水。
「還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鳳九沐的老婆。」他勾唇一笑,打破柴房中的寂靜,伸腳踏了進來。
他見她被綁著手,一隻手腫的像豬爪,他微微挑眉。
裴水回神,小嘴一裂,貝齒白的晃眼:「嗨,朋友,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赫連城嘴角抽了抽,變臉比變天還快啊!剛才還哭唧唧的,似被人暴虐了,現在又對他笑,還叫他朋友,等等。
朋友?誰和她是朋友?他若記得沒錯,她上次踹他一腳的時候,喊的是救命,罵他是採花賊,她和採花賊怎麼能做朋友呢?
「呵……我不是採花賊么?要采你這朵渾身是刺的小野花,怎麼能是你朋友?」他幽幽一笑,逼近她:「你這朵小野花也夠狠,上次用力踹了我那裡一腳,想我永無子嗣?這筆賬,我們也該好好的算一算了。」
裴水表情微僵,他伸手來,她嚇的躲,沒躲兩下就被赫連城抓住了。
「還想跑?大門可在我身後,即使你有穿牆術,你也不可能再從本公子手中溜走。」
裴水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要不是為了阿錦,她早就讓阿守帶她瞬移跑了,還會給赫連城機會在她面前裝逼?
裴水忽然雙手抓住他的手臂,頓時眼淚婆娑,鬼哭狼嚎道:「大哥,我知道錯了,我上次不該踢你那兒,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那麼做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就原來我那一次吧!嚶嚶嬰……大哥……」
裴水抱著赫連城手臂痛哭流涕,眼淚鼻涕什麼的都蹭在他的衣袖。
赫連城十分嫌棄,看到她鼻涕流出來,赫連城嚇的甩開她,奈何裴水抱的很緊,他甩的時候,用力過大,她差點連他一起拖到地上。
「你你……你這個髒東西,你給我滾開。」
「大哥,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赫連城推了裴水好幾下,都沒把裴水推開,他額邊青筋猛跳,很想一掌劈死這個臟丫頭,想到她脖子上很有可能掛著小寶貝的寒玉,赫連城忍住了。
他得空的一隻手伸到她後頸的領口,裴水還在鬼哭狼嚎,他捏住領角一扯,裴水右邊的鎖骨和香肩涼颼颼的。
裴水停止的哭嚎,她側過臉,微微一怔,又看到赫連城的色爪對她胸口摸來,她想也沒想,猛的鬆開赫連城手臂,抬起小腳,快速的對他襠下踢去。
「去尼瑪。」她怒罵。
赫連城眼看就要抓到她身前的紅繩,把藏在下面的玉扯出來一看究竟,她忽然就鬆開了他,又對他動腳。
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赫連城勾了勾幽涼的唇角,他身影一動,避開她飛來一腳,她腳縮回去的剎那,被他伸手捉住了。
裴水一邊拉上被扯下的衣服,一邊用力抽腳,赫連城力氣很大,她抽了幾次都沒能抽回,因為慣性,她身體朝後倒著,若他一鬆手,她隨時都會栽下去。
「去尼瑪?你罵我?」
「沒……沒有……我在誇你。」
裴水腳脖子被他捏的很疼,她齜牙咧嘴的說。
赫連城相信她才有鬼,幽涼的笑道:「你說不說都不重要了,一般罵我的人會有兩種下場,一種是割掉舌頭,一種是廢掉四肢,你選哪一種?」
看赫連城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裴水小臉白了白,似乎忘了腳脖子被捏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