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難以啟齒的行為

  某獸一頭撞在他光滑的胸肌，腦袋像坐滑梯似的，倒滑到他的腹部。


  赫連城摸她屁股？


  某獸很鬱悶。


  它磨牙，對著腰部，來了一口。


  媽的！叫你對獸耍流氓！

  赫連城表情古怪的扭了一下腰，眼角狠抽了抽。


  可惡的小東西。


  他見它害怕，出於好心，把它放到懷裡保護著。


  它居然咬他的腰？

  驟然。


  赫連城感到背後發涼，似乎有什麼暗器對著他的背。


  他踢開青逸，騰然轉身，瞳孔急速收縮。


  一支箭，對他破空射來。


  赫連城旋身，但還是慢了，箭的速度驚人，從他肩膀刺過，帶走了一塊衣料，也帶走了他一塊皮，鮮血瞬間湧出，染紅肩頭。


  小獸從他懷中滾了出來。


  赫連城衣袍亂開，潔白的胸膛，在日光下似能發光，紅衣似血，他就像個妖氣縱橫的曠世妖孽。


  赫連城神色微變，不顧受傷的肩膀，伸手去抓某小獸。


  嗖！

  又一支箭飛射，他快抓到它的修長手指，只能縮回去。


  飛箭落地，射入土中，恰好是赫連城伸手的地方。


  再慢一點，他的手就會被射穿。


  赫連城看著出現的鳳九沐。


  鳳九沐手中拿著弓箭，準頭對著他，冰冷的臉，一臉殺氣，手指慢慢的拉開弓。


  他已經失去了最佳帶走裴水的時機。


  赫連城轉身一躍，消失了。


  裴水抖了抖身上的灰，甩了甩耳朵，屁顛屁顛的朝鳳九沐跑去。


  某獸跑到鳳九沐腳邊，一抬頭，看到他手中的鋒利的弓箭，她嚇得抖了抖，很慫的朝後退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鳳九沐變了臉色。


  這畜生躲了他這麼多天，一出現，就鑽進赫連城的懷裡，看到他，卻往後退？


  鳳九沐手指用力，箭羽在他手中斷成兩段。


  某獸見他捏斷了兇器，它又顛顛的跑到他腳邊。


  「吱吱吱……」


  它小爪子比劃著，彷彿在對他講述，赫連城是怎麼殘害它的，多虧鳳九沐出現的及時，救了它。


  末了。


  某獸還灑了幾滴眼淚。


  鳳九沐看它的眸光冷然。


  他親眼看到它鑽入赫連城的懷裡，它還為自己狡辯什麼？

  「沐王叔……」少女軟柔的嗓音飄來，她看到鳳九沐腳邊有一隻三尾小獸，她驚奇極了。


  少女膽子很大，她不怕小獸，反而把地上的小獸抱起來。


  「這隻小狐狸好漂亮啊！沐王叔，它是你養的？可以送給長安嗎？」


  小獸抬頭，獸眼被少女精緻的容貌驚艷了。


  她的眼睛尤其美麗，一片晶瑩的水光，對人一笑，彷彿要溢出水，閃著無邪純真的亮光。


  她就是長安郡主？

  小獸吃驚的張開嘴。


  「郡主小心。」青欒忽然驚叫。


  鳳九沐眸光一冷，手指飛快的把小獸抓起來，彷彿怕它會咬長安郡主。


  鳳九沐力氣大。


  小獸被抓疼，嗷嗷直叫。


  長安郡主一臉懵逼，看了看青欒，又看了看小獸，像個不懂暗事的單純少女。


  「沐王叔，你為什麼要搶走它？你是不捨得把它送給長安嗎？」


  長安郡主嘟了嘟嘴。


  「郡主誤會王爺了，這隻小獸會咬人，王府不少下人都被它咬過，就連青逸和奴婢也……」感覺到鳳九沐不悅的眼神，青欒閉上了嘴。


  長安郡主把青欒害怕的表情理解為，青欒很害怕小獸。


  「它這麼可愛，怎麼會咬人？」長安郡主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又問：「它可有咬過沐王叔？」


  「咬……」


  青欒剛說一個字，青逸就笑眯眯的打斷青欒。


  「小獸是我們王爺的愛寵，它怎麼會咬主子呢？」


  青逸對長安郡主說完，他看到青欒一臉難看。


  「長安一路過來也累了，你們帶她去清嵐院休息。」鳳九沐清冷的說道。


  「沐王叔……我不……」累。


  長安郡主看到鳳九沐蹙眉，她把「累」吞回去。


  把長安郡主送到清嵐院。


  青逸在外面駐足：「青欒，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他記得青欒很喜歡那隻小獸，當初他要殺了它頓成湯給王爺，是青欒出現救了小獸。


  青逸不明白。


  為什麼青欒這次要在長安郡主面前說那種話？她是希望長安郡主對付小獸？

  「我不知道。」青欒妙目慌亂，她不停的搖頭：「我不知道我當時為什麼要那樣做……」


  她站在長安郡主的身側，小獸被長安抱起的一瞬間。


  青欒覺得小獸的眼睛和裴水很像，包括那眼神，也和裴水一模一樣。


  她討厭裴水。


  連帶小獸一起討厭了。


  青欒不會把這些告訴青逸。


  這等於告訴青逸，她在吃裴水的醋，拿一隻無辜的小獸來發泄怨氣。


  青逸嘆了嘆氣，輕握住她的手道：「欒妹妹，我是怕你觸怒主子。」


  青欒在他手心裡，一點一點的冷靜。


  她妙目對青逸充滿感激：「你放心，青逸，這樣的蠢事，我不會在做了。」


  裴水是裴水。


  小獸是小獸。


  即使眼睛再像，裴水都不是小獸。


  她不應該把對裴水的恨，轉移到小獸身上。


  她真是糊塗。


  鳳九沐把小獸抱進書房。


  書房中沒有小少女的影子。


  鳳九沐眸光更冷。


  「那丫頭呢？」他問小獸。


  「吱吱吱……」


  小獸指著自己，似乎在告訴鳳九沐，自己就是裴水。


  鳳九沐一怔，眸子微眯，冷笑：「不說實話是嗎？」


  小獸嚇了一跳。


  「吱吱吱……」


  它指了指門外，跑了，跑了，裴水跑掉了。


  「哼！」他看門外的眸光，像把利刀，要把裴水剁碎了似的。


  小獸縮了縮腦袋。


  鳳九沐這個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說實話，他不信，非逼著她說假話。


  以裴水的經驗，被鳳九沐抓回來，他必然會冷她一段時間。


  對裴水來說，只要不殺了她熬湯。


  別的都問題不大。


  只是裴水沒想到。


  鳳九沐給她做了一個狗鏈子，鎖住了她的右前腿，大約兩米長。


  他不理她，每天下朝，都會牽著她去遛彎。


  路過之處，護衛和下人們無不驚奇的瞧著她。


  裴水覺得丟人。


  鎖魂鈴被鳳九沐收走了，阿守不能幫她。


  她咬過幾次，牙都磕疼了，別說咬斷，鐵鎖連划痕都沒有。


  裴水一氣之下，不肯走了。


  鳳九沐拉動鐵鏈，扯了她爪子幾下。


  某獸四肢癱在地上，耍賴似的，就是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