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小獸放火
金牛和黃牛的辦事效率非常高,大約一炷香的時辰,他們已經按照小獸的要求,在長安郡主的屋外鋪滿了乾草。
敲暈門外的守衛。
小獸站在長安郡主的房門前,身後站著兩個魁梧的漢子,一個手執火把,一個雙手托著兩壇酒。
小獸後肢站立,人模人樣的揮了一下爪子。
黃牛上前,大嘴咬開壇蓋,有點小激動的把酒倒在乾草上。
殺人的事,他沒少干過,但他從來沒放過火,原來放火殺人,這麼刺激?比直接動刀動劍刺激多了。
黃牛退後。
金牛手上的火把「咻」的飛過去,火焰瞬間蔓延,眨眼的功夫,火包圍了房子。
古代建築,基本是木質結構,很適合放火,燒起來也快。
長安郡主睡的跟死豬一樣,外面有人發現了著火,尖銳的大喊「走水了,走水了」,長安郡主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西風助火威。
火勢變大,整個房子都置身在火海中,裡面也燒了起來。
「啊~救命啊!快來人救本郡主。」
長安郡主是被煙嗆醒的,睜開眼,四周一片熊熊烈火,她嚇得魂飛魄散,火速的掀開被子,赤腳跳下床。
出口大門是火場,瞧著那兇猛的火勢,長安郡主哪敢衝出去?會把她燒死的。
「快來人啊!快來人救本郡主,本郡主要是死在這裡,你們全都要給本郡主陪葬,沐王叔不會放過你們的,咳咳咳……。」
小獸蹲在東邊的圍牆上面,對長安郡主很無語,果真是個狠主啊!死都想著不放過別人,叫別人都來給你陪葬?
陸續有人趕來,手裡拎著,捧著救火的工具,一桶,一盆水。
紛紛潑去,但對於如此大火,無疑是杯水車薪。
「快來救我,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嗚嗚嗚……」長安郡主一邊咳嗽,一邊罵人,大概是太害怕了,她恐懼的哭了。
「裡面住的是誰?」一個身穿銀色軍裝的男人進來問道。
「楚……楚大人。」端著臉盆的小宮女紅了臉:「裡面住的好像是長安郡主。」
「什麼?長安郡主在裡面?你們兩個,快點破門進去,把長安郡主給救出來。」楚飛很吃驚,隨手點了兩個身後的禁衛軍,吩咐他們進去救人。
「老大,不是吧!火燒的這麼厲害,你叫我們進去救人?我們可能人沒救出來,命都搭進去了。」
「是啊!老大,我們哥倆對你可是一片忠心啊!你怎麼忍心叫我們去送死?」
小獸朝下面穿銀色軍裝的男人看去,無關其他,是因為「楚」這個姓,讓它印象非常深刻。
火光照亮了楚飛的臉,很俊秀的一張臉,但這人一開口,卻叫人心生厭惡。
小獸覺得這張臉有點面熟,但它可以確定,沒有見過此男,這又是怎麼回事?
楚飛覺得兩人說的有道理,又看了一眼,那熊熊烈火的房子,楚飛心底發顫,這人進去了還有命出來啊?
楚飛又點了兩個,平時跟他不親厚的禁衛軍:「我命令你們兩個進去救人。」
被點名的兩個禁衛軍,臉色立刻變黑。
「你身邊兩條忠心的狗貪生怕死,你就叫我們兩個去送死?」
「張軍,你罵誰是狗?」
「我罵你是狗。」
「你才是狗,楚大人,張軍這狗東西不服您的命令。」
「張軍,別忘了,我是禁衛軍首領,我叫你去救人,你就得進去救人,你不把長安郡主救出來,我就用軍法處置你。」
張軍眼中跳躍著憤怒的火苗,咬牙道:「楚飛,你好樣的。」
張軍走向燒紅的朱紅木門,赴死般沖了進去。
「老大,張軍敢對您叫囂,他越來越不把你放在眼裡了。」
「就因為張軍,很多禁衛軍都不服老大,張軍就是一個毒瘤。」
楚飛目光陰冷,張軍最好死在裡面,他一點也不關心長安郡主是不是能活著出來。
他派人進去營救了,救不出來,那就不能怪他了。
裴水看著楚飛若有所思,猛然想到,阿錦曾跟它說過,楚婉箬有兩個哥哥,其中一個就叫楚飛。
難怪她覺得楚飛面熟,原來是楚婉箬那個極品的哥哥。
看來又是一個極品。
「狐狸老大,要派我進去殺了那個救長安郡主的禁衛軍嗎?」黃牛興奮的說道。
水牛拉完肚子,也跟著蹲在圍牆上,他們三頭牛都穿著黑色的衣服,和夜融為一體,底下的人都忙著救火,沒人會發現他們。
水牛奇怪的看著黃牛,小狐狸什麼時候變成狐狸老大了?
小獸嘴角微抽。
狐狸老大?這是什麼鬼?
它搖頭,它沒有亂殺人的愛好。
黃牛興沖沖的牛眼,有點失望,他的手很癢,很想進去殺了那叫張軍的禁衛軍。
片刻。
一個火人抱著長安郡主,從裡面跑出來。
楚飛震驚,身邊的幾個禁衛軍,也震驚萬分。
「快,快把水潑在他身上。」一個禁衛軍聲音發抖的喊道。
宮女和太監紛紛回魂,有水的都把水往張軍身上潑。
待水波完,張軍的軍裝已經燒黑,粘在黑乎乎的肉上,他黑髮也被燒焦,但沒有人會關心他。
所有的目光,全部落在長安郡主身上。
此刻長安郡主閉著眼睛,身上衣服完好,沒有明顯的燒傷。
「快去請太醫。」不知誰喊了一聲。
楚飛回魂,立刻對身邊人道:「快去太醫院請值守的太醫。」
裴水獸眼瞧了瞧張軍,那人已經倒下,她幽幽的嘆氣,也是個實在的老實人,不會跟楚飛的走狗多吵一會兒?
長安郡主被燒死,你就不用這麼拚命的救了。
太醫匆匆趕來,長安郡主已經被移到安全的外面,他來的時候,已經知道了長安郡主的情況,給長安郡主把完脈,他面色凝重。
太醫用了急救的方法,但長安郡主沒有立刻醒來。
皇后和幾個宮的貴妃都趕了過來。
「卑職楚飛,參見皇後娘娘。」楚飛行禮。
皇后頷首,問太醫:「費太醫,長安郡主怎麼樣了?」
費太醫試了試額頭汗水:「暫時性命保住了,但煙氣侵了肺腑,以至昏迷不醒,還需孔太醫親自施針。」
他能做的只有這麼多。
「卑職這就快馬加鞭去孔府,請孔太醫。」有表現的機會,楚飛立刻自告奮勇。
「那就有勞楚大人了。」皇后道。
「這是卑職應該做的。」楚貴妃失了寵,楚飛有意向皇后靠攏,皇后和楚貴妃有恩怨又怎麼樣?皇后是納赫族的長公主,父兄雖是納赫的首領,但在天麟京城沒有親人,朝中也沒有可用的勢力。
他投靠皇后,是最明智的選擇。
誰叫楚貴妃不爭氣?連妹妹的仇,都不能幫他報。
孔太醫夜間被請來,給長安郡主施完針,長安郡主醒了,他快要死了。
孔太醫抹了一把辛酸淚,等秋狩完,皇上回來,他要辭了太醫一職,回去養老。
這般折騰他的老骨頭,真的傷不起。
長安郡主醒來,一陣猛咳,咳的肺都要出來了,她哇哇大哭:「有人要害本郡主,沐王叔,沐王叔在哪裡?我要沐王叔,哇……。」
皇后和宮人們怎麼勸,都勸不住。
她鬧的激烈,喉嚨一甜,把鮮血吐了出來。
皇后嚇的不輕,又請太醫。
長安郡主拒絕給太醫看診,她喘著氣,嘶啞的說道:「你們不把沐王叔找來,本郡主就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