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做什麼都值得
「是大小姐的意思,也是我們……自願過來的。」夜白覺得上官家族的人好精明,這都能看破?
如若不是洛神,他們會自願過來?
上官明宇信他們的鬼話才怪。
上官明宇收起大刀,既然是洛神的吩咐,這兩個人就不會做出傷害水兒的事情。
夜白和江寒坐在前堂等候。
沒一會兒,裴水就被上官明宇帶過來了。
夜白看到裴水,立刻站起來道:「上官姑娘,我和江寒這次過來,是為了先前對你的不敬,來跟你道歉的。」
道歉?
裴水嘴角輕扯。
夜白朝江寒看了一眼,江寒有些不甘心,還是站了起來,說道:「上官姑娘,先前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跟你說話。」
裴水淡淡的「嗯」了一聲:「我接受你們的道歉,只要你們以後不來找上官府的麻煩就行了,你們回去吧!」
夜白聽到裴水接受道歉,答應的那麼快,心中一喜,再聽到裴水後面的話,他愣了愣。
叫他們回去?
她還是不打算跟他們去見大小姐?去天族學院?
江寒的表情有點僵硬,說道:「既然你接受了我們的道歉,現在應該跟我們去天族了吧?」
裴水可笑的看著江寒:「我接受你們的道歉,就必須跟你們去天族?」
夜白蹙眉,這個江寒,到底會不會說話?非要如此僵硬?就不會婉轉一點?
他急忙搶在江寒前面說道:「上官姑娘,江寒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考慮,跟我們回到天族。這不僅是為了你各人,也是為了上官家族。當然,如果你有什麼條件,你可以提出來,只要我們能夠做到的,定然會滿足上官姑娘。」
江寒有點震驚,他們來上官府道歉,已經是做出最大的讓步,上官水太不識抬舉了,夜白居然還擅自給上官水開條件?
天族的顏面都要被夜白丟光了。
江寒心中很不爽。
裴水擺手:「我沒什麼條件,也不想去天族,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以後不要來找上官家族的麻煩。」
夜白見裴水毫不猶豫的拒絕,他緊緊的擰眉,感覺想要把上官水請到天族,太不容易了。
江寒又氣又急:「上官水,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們歉也倒了,你別太過分。」
裴水皺眉,冷聲道:「請回吧!」
江寒手指一緊,眼中冒火,伸手去抓人。
夜白嚇了一跳:「江寒,你做什麼?」
江寒冷冽道:「既然她不肯乖乖的跟我們走,我們就把她抓回去。」
虧江寒想的出來。
夜白急忙阻止:「江寒,不可。」
裴水美目此刻冰冷,江寒真是夠了,她不肯去天族,就想用這種強硬的手段?她想,她永遠都不會去什麼狗屁天族了。
江寒揮開夜白:「有什麼不可?大小姐要她效命,她就得乖乖的效命大小姐,像她這種不聽話的奴才,就該由我們代替大小姐來馴服她,直到她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為止。」
夜白臉色發黑,江寒已經得罪了上官一次,這次道歉好不容易緩解了氣氛,現在江寒又神經發作,夜白頭疼的要命,江寒說這種話,上官水會怎麼想大小姐?她還有可能跟他們去天族?
絕無可能。
夜白生無可戀,看到江寒對裴水動手,他再次去阻止已經晚了。
裴水表情微變,這個叫江寒的男人,靈力竟然在拓跋天之上,她神色嚴肅的喚出「瀟瀟」。
「瀟瀟」充滿了興奮,它感受到對方強大的靈力,只有這樣的挑戰,才是最刺激的。
轉眼數十招下來,大堂內的座椅全部報廢,就連屋頂,也快要掀翻了。
管家和伺候茶水的丫鬟,紛紛逃出廳外。
上官明宇在裡面,神色緊張的看著,心中祈禱,上官水不要受傷。
突然,一個緋紅的身影,飄了進來。
「水兒,小心。」
赫連城大聲的喊道。
赫連城不喊還好,他這麼一喊,裴水受了影響,舞劍的動作,慢了半拍,江寒嘴角冷勾,手中的劍一刺。
夜白瞪大眼睛:「不可,江寒。」
江寒彷彿聽不到,他眼底陰暗,打定了主意,要用手段馴服眼前這匹「烈馬」,送個溫順的給大小姐服務。
赫連城鳳目閃過詭冷,突然出現在裴水的身前,江寒手中的劍,就這麼刺入了赫連城的身體,直接貫穿肩部。
裴水精緻的小臉發白,清澈眼睛被赫連城肩部的鮮血染紅。
他怎麼……這麼快就擋在了她的面前?
裴水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此刻,江寒抽回劍。
鋒利的劍在他肩膀,唰的一聲,再次傷害到他,鮮血流的更加兇猛。
赫連城的身體,就像一朵凋零的血紅蓮花,在半空中慢慢的落下。
裴水一驚,上前摟住赫連城的腰,兩人慢慢落下,形成一副絕美的畫面。
江寒再次動手,被夜白伸手抓住了手腕。
「放開。」
「不放。江寒,你鬧夠了,你想殺了她不成?你這麼做,相信我,大小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夜白沉聲警告。
「我殺她幹什麼?我只是想要馴服她,這個女人,就是欠教訓。」
夜白對江寒的思想,已經完全無語。
他沉聲道:「別做夢了,你是馴服不了上官水的,你只會讓她更加恨你,因為你的愚蠢,甚至會連累道大小姐,讓她恨大小姐。」
江寒表情陰沉:「她敢?」
這個女人敢恨大小姐,他會殺了她。
大小姐是他心中的神,任何人都不配恨大小姐。
赫連城鳳目眨也不眨的看著裴水,看到裴水眼中的緊張,他心中彷彿盛開了桃花,美滋滋的。
赫連城虛弱道:「小阿水,我的身體被劍刺穿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裴水眼圈微紅,怒叱道:「你是要死了,誰讓自尋死路?擋在我的前面?」
赫連城委屈道:「我怕他傷害到你。」
裴水「呵」了一聲:「胡說八道,你就是故意的,你以為這樣,就能博取到我的同情?我一點都不同情你,是你自作自受。」
赫連城聞言,心虛極了,轉頭噴出一口鮮血。
再次看她,他氣虛道:「沒錯,我就是故意的,因為我見不得你受一點點的傷。我就是自作自受,只要你安然無恙,我做什麼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