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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節:與爸爸的“較量”(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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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我們家買了新的樓房,將k市的第一套樓房留給了姥姥、姥爺住。


  我們一家三口搬了出來,住上了新樓房,那年我上初二。


  清晰的記得,那天是弟弟的生日,也是周末。我和媽媽坐著公交車去大舅媽家給弟弟過生日,可能是因為缺少父愛的原因,我從小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不論在哪裏,總會東張西望,觀察著周圍的一切,怕自己受到傷害,怕媽媽受到傷害。


  坐在公交車上觀察車外路的兩旁,我的一句話,打破了生活的平靜。


  “媽媽,你看那是不是我爸的車?”我驚訝地指了一下爸爸停車的方向

  請相信女人那精準到可怕的直覺。


  “你這會兒在哪裏囊?我在公交車上怎麽看到你的車,你不是出去辦事,不在k市麽?”第一時間,媽媽拿出手機給爸爸打電話,語氣還算是溫柔。


  “我的車借給別人開了,我沒開車。”爸爸那電話那邊回答著媽媽的問題

  可畢竟是在一起生活那麽久的夫妻,有沒有騙人,怎麽會不知道。


  媽媽沒有在說什麽,我看到媽媽心情不好,也不再說話。


  當我們坐到終點站,下車準備往弟弟家走的時候,媽媽突然停下了腳步。


  “你自己先去舅媽家吧,我去看一下你爸爸的車是誰開著的。”媽媽焦急地說著

  我是了解媽媽的,按照媽媽這樣的表現,讓我有了不好的預感。


  “媽媽,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在你身邊,還能保護著你。”我態度堅決地給媽媽說著

  說完,我果斷走到馬路邊上攔了一輛出租車。


  一路上,我感受到了媽媽的不安,我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麽,我隻能默默地牽著媽媽的手,保持安靜的陪伴。


  很快,我們就到了他停車的地方。


  媽媽憑借著女人精準的直覺,到達了我爸吃飯的地方,就連包廂都隨著我爸的笑聲直接找到。


  走到包廂門口,門露著一個縫隙,我和我媽直接性的看到了我爸身邊坐著一個長頭發的女人,然而我爸正在把手搭在狐狸精的肩膀上,狐狸精妖騷的坐在那裏笑著聽大家說話。


  “怎麽這麽不要臉?哪裏撿了個狐狸精,還真把人家當成寶了麽?”我一腳把門踹開。


  性格這個東西很神奇,形成一個怎樣的性格,一部分是靠基因,但另一個重要的部分則是後天所有經曆的造就。


  我不再是那個受到傷害不敢說話的小孩兒,在媽媽麵前,我就是那個無所不能的超人,自己可以承受所有的一切,但誰傷害了我家媽媽咪,我不會饒恕。


  在我踹開門的一瞬間,一桌子人驚訝地看著我們。


  我環顧著周圍,坐在一起的叔叔們,全是爸爸從小玩到大的狐朋狗友們,我記住了每一張臉,從此這些人都是我的“仇人”。


  “剛剛接我的電話不是告訴我你不在奎屯麽?不是說你的車借給了別人?現在告訴我你借給了誰?”媽媽依舊保持著該有的風度,心平氣和的問著。


  那個女人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從包廂裏走出來,我緊跟其後。


  我目測著這個狐狸精,穿著極度土的那種鄉村範兒的衣服,顏色極土,很胖,屁股很大,走起路來,跟我們這邊山上的大尾巴羊沒什麽區別。留著很長的頭發,又黑又直。


  男人這種生物,總是有一種慣性,不論是對人還是對物,看的時間久了,就會產生視覺疲勞,隻要是與自己老婆不一樣的,那都能滿足自己的新鮮感,什麽貨色在自己眼中都成為了好貨。


  當然這裏的男人指的也並不是所有男人,總有一些男人中的佼佼者,一生隻愛一個人。


  我跟著這個狐狸精出來後,不知道他們在酒店的包廂裏麵發生了什麽,我也沒有再問,這個回憶,就像是媽媽心髒正中央所插的那一根刺,輕輕觸碰到,就會疼的紮心。


  “你跟著我幹啥?”這個狐狸精去到了樓下的一個超市裏,我緊跟其後。


  我想,或許她是在逃避。


  “我不要看著你麽,萬一你禍害完我們家,你又去禍害別人家怎麽辦?我不要幫廣大的人民群眾看好你。”我蠻橫的看著她

  此時,所有的工作人員以及顧客正在看著我們。


  麵子這種東西,在我這裏不值錢,隻要危害到我媽媽的,那都跟我有仇。


  狐狸精不敢吭氣,覺得很丟人,或許是不安在作怪,兩個手摸著自己披散著的長發。


  “怎麽了?你都有能耐介入到別人的家庭,我一個小孩子跟你說話,你怎麽不還嘴啊?是覺得理虧麽?”我繼續說著

  那女人一直不吭氣,當時的自己是在無法理解,這樣貨色的女人,我爸到底看上了她什麽。


  現在回想,或許是看上了我媽身上所沒有的。


  比如,媽媽是短發,狐狸精是長發。


  比如,媽媽是瘦高瘦高的好身材,狐狸精是矮胖矮胖的“水桶”。


  比如,媽媽是比較剛烈的女漢子,狐狸精是溫柔軟弱的小女人。


  男人就是這樣,沒有得到過得,沒有體會過得,內心深處跳動著對於未知的探索,控製不住的告訴自己,應該去嚐試這個所謂的新鮮感。


  這個時候,媽媽出現了。


  “走吧,我們回家,和她廢話什麽,別掉了我們的價?”媽媽走進來,牽著我的手就離開了

  我想當時,那個女人一定傻眼了,我媽居然連看她的興趣都沒有。


  本以為,我和媽媽應該是回家,可結果,媽媽居然搭了個出租車,帶著我就去我舅媽家,繼續給我弟弟過生日了。


  進門後,媽媽很開心的和舅媽還有弟弟聊天,我也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


  “怎麽來這麽晚?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等著你來給我幹活,幫我做飯的,結果飯做好了,你來了,是不是算著時間的。”大舅媽是一個比較耿直的性格,沒有什麽心眼,有時說話可能會比較難聽,但我們知道,她是家中最善良的。


  “剛有點事,就脫了一會兒,咋了,你兒子過生日,做個飯還有想法了麽。”媽媽開著玩笑


  或許這就是一個女人的強大。


  心內刀槍水深火熱,表麵笑容風平浪靜。


  給弟弟過完生日,我和媽媽便離開了,一切都宛如從未發生,但我是了解媽媽的,越是表現的風平浪靜,內心越是水深火熱。


  此時的媽媽一定很無助,或許媽媽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在我上小學的時候,因為我的身體一直不好,家裏的生活條件稍微好一些,媽媽就成為了家庭主婦,專門負責家裏的一切家務,洗衣服,做飯,收拾房子,一個家庭主婦該做的所有事情,都完美的承接著。


  我知道媽媽的性格並不是那種喜歡一個人呆在家裏的人,可是放棄了自己的一生,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這個家,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


  人是有慣性的,習慣很可怕,爸爸習慣了媽媽的這些付出。


  多少個夜晚,我爸應酬到晚上三四點,又或者不回來,媽媽一個個的電話打給爸爸,但是換來的全是“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嗬嗬,我爸向來不接電話,每次回來後,都會解釋著,解釋的理由我都已經可以背下來。


  “在ktv唱歌,太吵了沒聽到,你給我打電話了麽?”


  “都是領導,不方便接電話,就給你按掉了,想著一會兒就回來了。”


  “手機沒電了,自動關機了。”


  “呆的地方在地下室,所以沒信號。”


  回答的所有版本每次都是這四個中的其中一個,完全沒有意外。我都聽膩了,更何況是我媽媽。


  不想麵對的,依舊還是要發生,爸爸開門進來了。


  我靜悄悄的呆在自己的臥室裏,媽媽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這個時候,媽媽火了,或許是內心深處的壓抑與委屈,正在指示著媽媽的行為。


  “我為這個家付出這麽多,你就是這樣回饋我的麽?”我媽媽哭著對我爸爸說著

  我爸不說話,每次這樣的時刻,我爸向來不說話,或許他認為沉默可以解決所有的事情,又或許他連和我媽吵架的興趣都沒有。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看上這個女人什麽了!”媽媽撕心裂肺的發泄著。


  那一晚,不知道家中爭吵到幾點,不知道摔壞了多少的東西,不知道媽媽的內心丟失了多少滴血。


  可是我爸爸就是有一種本事,第二天醒來,可以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笑容滿麵的給媽媽說著好聽話,哄著媽媽給他做飯。


  那麽在他的心裏,我媽媽又算是什麽囊?


  保姆?傭人?鍾點工?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讓我媽為這個家庭奉獻著一切。


  從那天開始,我對他充滿著敵意,不想和他呆在同一個空間,不想和他再多說一句話,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從那一天變得生疏。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這個原本和諧的家,在爭吵中度過了不知道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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