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教坊司
李寬雖是想到了崔家的結果,可是當真正聽到後,李寬還是不由有些震驚,他幫自己的父皇,這是為人子者該做的事情,再說了自己父皇是個明君,值得自己那麽做,可是當聽到這崔氏滿門被殺的事後,李寬便是有些後悔,雖說他知道此件事是要死人的,可是他沒想到會兒死這麽多人。
或許這就是政治的殘酷,政治的無情,可是這不是李寬想要的,那些男丁沒什麽無辜的,可是那些婦孺有何罪過,自己至少能救那些婦孺吧,畢竟,李寬知道這件事終究有自己一份責任,雖說,那些婦孺就算被自己救了也還是會兒記恨自己,甚至想要殺了自己,可是李寬別無選擇,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至少他是這麽認為的。
總之,那些婦孺自己得救,不管如何,能就多少就多少這或許就是自己未泯的良心吧。
李寬就是這麽一個矛盾的人物,甚為大唐的的皇子,李二的皇子,那避雷針之事,自己必須做,可是他又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非麻木無情的人,所以那些婦孺他也必須得救,哪怕是兩邊都不討好,也必須做。
李寬心急不已,一刻也是不願意耽擱,當即便是道:“備馬,備馬,去教坊司!”畢竟嘛,馬車沒有騎馬快,所以當然是撿最快的來了。
“居然全都砍頭了,全砍了。”李寬一遍一遍地說著,似在問別人,有似在問自己。
李寬大腦混亂不已,他沒想流這麽多血,他想去做一個淡漠之人,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成功。
蘇烈,王玄策不敢相勸,便是叫下人備馬去了,然後馬匹到來之時,親自將李寬扶了上去,他們沒敢騎馬,而是在地上走著,不時的照護李寬,生怕李寬出個什麽意外。
李寬害怕,害怕那些無辜的婦孺遭罪,害怕那活生生地人就是隨風一般而去。
李唐所代表的關隴集團和山東世家終於在長安展開了第一輪較量,最終以博陵世家一百六十四顆血淋淋的人頭落地,以及其他豪門自動上表要求自降等級的奏折批複。手裏握著槍杆子的關隴集團取得了全麵的勝利。
父皇現在應該在歡慶勝利吧?皇權的鞏固,山東世家的失敗。
遙望重重宮禁,李寬無奈的歎口氣,打馬折向教坊司,老崔長安的家人都被充發為奴,女子入教坊,男子進將作為役,此生再無出頭之日。
教坊司的老孫,李寬雖是不認識,不過還好,跟著這蘇烈竟是很熟悉,有熟人好辦事,再者那老孫聽說自己是楚王,那就更是牟足了勁的配合呀。
原本或許這蘇烈和這老孫是要有些兩人隻見的小事要說談,不過李寬在這,二人便是克製的很。
自從管仲設女閭,官營妓院無論換了多少名頭都離不開**易這個實際內容。
所以李寬必須在最快的時間裏把崔家的妻女救出來,以那種大世家的門風,還有那些莫名奇妙的規矩,女人如果受淩辱,死亡是最輕的懲處,哪怕現在沒落了。
其他的山東門閥現在恐怕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幹這些事,會招來大唐天子李二的報複,隻有李寬這個半在局中半不在的人才敢做,才能做。
李寬毫不避諱,便是說要將那些崔氏女子贖走,可是聽到這,那老孫便是猶豫起來,臉色微苦,“殿下,不是小的不同意,隻是上麵說了這有些人著實不能買賣呀。”
也就在這時,那蘇烈便是上來對這李寬的耳朵就是悄悄說了些話,什麽這老孫雖說有些色,但卻也是豪爽漢子,他說有難處,就一定是有難處,不會找托詞拒絕。
李寬聽罷,點了點頭,就是示意一下,蘇烈也是極懂的,當即便是又退到了李寬後側方去,和王玄策站在了一排。
李寬也不是什麽不通情理之人,可是為了自己心安一些,這些人必須得救,所以李寬便也是隻能以勢逼人,沒其他辦法了。
“本王此次提人為其贖身,你無須多管,上麵若是有人責怪你,就說是本王逼你地就是。”李寬憋了一口氣,就是調整了一下身子,努力讓自己的王霸之氣散發出來,就是威嚴肅穆地說道。
聽了這話,那老孫便是有些發抖,他知道今要麽是上麵的人,要麽是楚王李寬自己總需要得罪一人的,糾結一番,總之以不能得罪眼前人為主,老孫緩緩就是回道;“那小的就聽殿下的話了。”
說罷,這老孫也是沒有什麽拖拉,當即便是在一個提人公文咬著牙寫下了那數個名字,旋即便是將那提人公文交給了楚王李寬。
李寬剛是接過提人公文,想要說聲謝,便是見到那老孫舉起案子上的硯台,和著墨汁就敲在自己腦袋上,一瞬間血混合著墨汁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眼睛一翻白就躺在地上了。
這下明白了,這家夥被楚王李寬逼的沒法子,又是不能完全想楚王說的那樣,於是她便是就想出來一條苦肉計,將來如果有大佬問起來就說是被楚王打暈了,強行拿走了文書,自己抵抗未果而已,罪責要輕得多。
見到這,李寬一陣無奈,自己說會兒保住他的,何須如此呢?相反,李寬後側方的蘇烈對自己這個老友有些擔心,上前摸摸他脖子上的動脈,沒事,這家夥隻是把自己敲暈過去了。
有人這麽配合,李寬自然不敢怠慢,便是讓王玄策去備個馬車去,自己則和蘇烈進了後院之中。
哭聲不絕於耳,在李寬感覺這簡直是泣鬼神呀,簡直能讓人的腦袋脹痛的不行。
老婦人端坐在門口,身上衣衫幹淨齊整,頭上白發一絲不亂,屋子裏的女人也沒有哭號的,而且年紀偏小,孩童尤多,她們也感覺到家裏發生了變化,乖乖的趴在各自母親的懷裏,露出眼睛驚慌的聽外麵的動靜。
“跟我走,馬車準備好了,你們這就回博陵老家去。”李寬為了避免自己嘴碎,便是想了想精簡了一番才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