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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賣炭翁

  “謝殿下,但是我現在還不想出去!”崔梓琪言謝一聲道。


  而後,二人又是聊了些閑瑣雜事之後,李寬便是離開了。了卻正事,其他時間便是顯得有些無聊的很了,沒有什麽可以娛樂的項目,沒有什麽歡樂。


  想想,李寬便是讓王平給自己回報了一下,孫思邈的現狀,畢竟嘛,大災必定伴隨著大疫,孫思邈這個神醫,肯定是要有什麽對策,以及要忙活的事情的呀。孫思邈在災民群裏忙得不可開交,身後跟著十幾個李寬派去的家丁,還有他自己的幾個弟子,每人挑著一個擔子,擔子裏是老孫新研製的清瘟散,用紙包成一劑劑的成藥,有病治病,無病防身。可是不知怎的聽到這,李寬總是想到後世的連花清瘟膠囊,算了或許是自己多想吧。


  這是聽罷,李寬對孫思邈便是一陣誇讚,連連吩咐王平道:若是孫思邈那些藥材這類的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就去幫幫,畢竟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


  蝗災,伴隨疫情,李寬便是隻是三點一線了,什麽長安地方都是不逛去了,以身作則嘛,當然也是有些怕自己的小身板遭受個疫病的摧殘,那不是要命的嗎?


  而後數天,工藤神空便是這般往複,當然重中之重,便是成為了自己的《水滸傳》創作,當然不時自己再是調戲,廖侃廖侃張凝芷和崔梓琪。


  ……


  半載有餘,又是一鄰近新舊交替的大好時光,蝗災和疫情也是消弭的差不多了,對於這新的一年,李寬著實有些期盼,畢竟在自己的幾經催促之下,自己的父皇也是承諾在元宵節後,便是會兒讓自己真的出閣開府。不過有一點李二不會兒為自己準備什麽府宅的,要自己花錢去買,隻是若是有調好的,自己無法得到的,可以找他,他幫自己解決。對於這,李寬沒什麽在意的,畢竟又經過這半載時光,自己的錢財又是積累了不少,富可敵國不敢稱,但也是差不多的了,自己還差那麽點錢買座府邸嗎?

  這一年,也是經曆了許多事情,譬如自己的《水滸傳》發布,亦如西遊記一般頗受歡迎,自己的青蓮先生之名,更是愈發的受人歡迎,還有曲轅犁一經推出,好評如潮,隻是有些可惜的是這東西最終還是如那天子釀一般被自己的父皇李二給收走了,為了顯示他的威名,長孫無忌這家夥和著自己老爹的心意,上書稱此物應為“貞觀犁”,對此自己父皇李二很是受用,說是應眾卿之意,便做“貞觀犁”吧,臉上一副苦相,心裏實則樂開了花,至今,李寬仍是記憶尤深,不能忘懷。就因為這曲轅犁,哦,不,現在的貞觀犁之事,自己的創作激情可是被打擊的快沒了呀。


  距這年關越來越近,李寬心情越發舒朗,越發清閑起來,加之也是沒有以往那般危險,李寬便是協著崔梓琪在這長安逛逛去了,本來李寬是想要帶張凝芷一塊前去的,可是這越發到了年關,賬目什麽的也是越發的增多起來,張凝芷忙著處理賬目之事著實抽不開來身,李寬便是隻好帶著崔梓琪出去了。


  李寬不想去那些繁華的地方,亦如往昔一般,來往西市之間,凡人的生活,接地氣地才是好的,雜鬧歸雜鬧,但勝在有人情味,有煙火的氣息。


  “唉,停停停!說你呢,你這老東西,這炭火,我們要了,你完了給我們送過來,知道嗎,若是不來的話,那你也別想在這長安城中混了。”


  “殿下這是怎麽了?”崔梓琪聽到外麵這趾高氣揚的聲音,就是朝著李寬問道。


  李寬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本王也不知道,不過看看嘛,不就知道了嗎?”旋即,李寬便是命人將馬車停下,緩緩李寬扶著崔梓琪下了馬車,入了圍觀人群之中。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呀,呦嗬,又是老冤家房俊房遺愛家的人物,管事的,在街上看到這賣炭翁便是想要這麽強取豪奪,貪上房家一筆采購費用,這也是牛呀,要是房玄齡知道自家人物,幹這事,估計非得氣死不可吧。


  那賣炭老翁,老者年歲不小,一頭花白的頭發,單薄的衣衫被寒風吹得緊貼在瘦骨嶙峋的身上,不知是凍得還是嚇得,正瑟瑟發抖。可是饒是這般,還是趕忙跪在地上,道:“爺,求您行行好吧,我家中還有老伴,以及幾個孫兒要養呀,沒這錢,你可叫我們怎麽活呀。”


  “,京都房家聽過沒,沒把你抓起來就好了,還要錢,老不死的,給臉不要臉是不?房家買你的炭,那是你祖上積德,還不滾。”那領頭的房家管事,瞪了瞪這賣炭老翁,惡狠狠地就是放言道。


  賣炭老翁捂著出血的嘴角,委委屈屈的瞅了一眼自己那炭車。


  民不與官鬥,這個道理老者明白,活到這麽大歲數,啥沒見過?即便這位管事並不是官,但是作為宰輔房玄齡房府的管事,那可是比一般的官都威風。


  可是想想家裏已然骨瘦嶙峋的老伴,以及那幾個瘦的不行的孫兒,再是想想空空的米缸,不得不苦苦哀求道:“還請貴人給一點買炭錢吧,一點,就一點……”


  管事卻是滿臉不耐:“你這老東西,莫要得寸進尺!老子把話撂這兒,炭資沒有就是沒有,還有若是因為這小小炭資,入了大獄之中,那可就不劃算了?”


  老者呆呆的看著那整車的炭,欲哭無淚,這擺明了就是威脅呀!辛辛苦苦一個多月才燒出這一車炭,結果就白白被人奪取,這是造的什麽孽呀。


  可是不交,又能怎麽樣呢?


  那可是房府啊,是當今陛下作為寵信的臣子房玄齡家呀!自己敢不給嗎?恐怕跑到哪裏都會被捉回來吧,到那時候,入了大刑獄,自己身死是小,可是自己的老伴,還有幾個孫兒可怎麽活呀……


  賣炭老翁蒼白的臉容滿是愁苦,一言不發,默默的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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