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崛起的念頭
許默不知秦老心裏的想法，正視後者投來的視線，平淡道：“我是背棺人。”
“一個遊走在現實和灰霧間的行者，祂跟我說過你，但我並沒有參與那次聚會。”
秦老露出驚愕的表情，同時也有些對他的敬畏，準確地說是對小醜的敬畏。
“背棺人，很榮幸認識你。”秦老象征性地伸出手。
許默握上，淺笑。
秦老話語一轉，看向許默，饒有興趣地說道：“背棺人，你身上有種讓我熟悉的感覺，似乎來自一個地方。”
“一個由詭異匯聚的地方，我稱之為鬼的國度。”
許默沒有想到秦老會主動談起鬼公交，看來這位從民國活下來的老古董可能知道某些隱秘。
他想套出秦老的話語。
“那個地方，我昨天剛去過。”
“你去過？”秦老困惑。
“是的。”許默起身，背對著秦老，緩緩道：“受祂的囑托，我去駕駛一輛公交車，把一些詭異的東西運回去。”
許默的話語放在秦老麵前，宛如晴天霹靂，他清楚那輛公交車，是可以橫跨現實與詭異的樞紐。
“那小醜先生，祂想要做什麽？”秦老不自覺地用上敬語。
“噓。”許默伸出一根手指輕抵住嘴，示意後者不要問，不要探聽，祂的意思。
秦老表示歉意，恭敬道：“遵從祂的意誌。”
許默頷首，麵不改色地轉身打開門，離開。
獨自留在會議室裏的秦老望著離開的許默，目光再次重新回歸平淡。
因為大慶市蠟油廠的特殊，權限一直由楚靈保管。
離開後的許默找到楚靈，從他的那裏調出大慶市蠟油廠的相關資料。
一身軍裝的楚靈聽完許默在鬼公交的經曆後，也不由得有些詫異。
當然許默並沒有將徐啟等人，甚至他成為公交車司機的事情都沒有告訴後者。他始終對這位喜歡吃蘋果的第七區局長有所保留。
楚靈沒有一次質疑過許默，似乎是覺得這樣的行為沒有意義。
“鬼公交的檔案，將會建立，由我直接管轄。除去擁有特殊權限的總部人員，沒有人能私自查閱這部分資料。”
“特殊權限的總部人員？多嗎？”許默挑眉，問道。
“目前，就你我兩個。”
“那些高層呢?”許默好奇地看向楚靈，對他的回答頗感興趣。
“維持大吃貨國秩序不混亂就是他們的職責，我可不想把未來交給一些政客。”
楚靈咬下一口蘋果，臉上神情淡定，沒有一絲情感的波動。
許默暗自在心裏給他重新打上一個“反骨仔”的標簽。
簡單地閑聊幾句後，拿到資料的許默準備告辭。
突然，楚靈叫住他。
許默側過身子，看向後者。
“薔薇後天生日，她點名要邀請你。”
“後天中秋。”
“好。”許默想都沒想，幹脆利落地回答他。
是夜，沒有沉浸溫柔鄉的許默一人待在書房。
抽煙，冥想。
木桌上擺放著那本哥特式風格的詭異書籍。
他輕輕彈了彈，煙灰掉落入缸中。
許默拿起筆，在鬼書上記錄新的檔案：
“021-鬼公交，行駛於現實與詭異之間的詭異物件，初步判定擁有壓製厲鬼複蘇的能力和獨特鬼域，具體壓製規律未知，獨特的鬼域能夠抵禦其他鬼的鬼域。殺人規則：未知，判定等級：s。”
“022-雨衣女人，擁有鬼域，鬼域內的環境為雷雨天，外貌為穿戴雨衣的女人，手中拎有布袋。推測與024-c-鬼嬰有所關係，殺人規則：未知，判定等級：a。”
“023-哭墳鬼，擁有鬼域，為一座荒墳前穿著白衣喪服的人。殺人規則：對進入鬼域的人，聽到祂的哭聲而被詛咒，受害者死前會與哭墳鬼有一樣的動作，在哭聲中死去，受害者死亡時的表情哀傷，似乎在為某種東西哀悼，暫且未知為何哭墳。判定等級：a。”
“024-鬼樓，是一棟擁有鬼域的爛尾樓，牆體為灰白色，長滿有爬牆虎，每一層樓都有一隻鬼，下麵以abc編號進行區分。”
“024-a-鬼大爺，是爛尾樓第一層的住戶，模樣為老大爺，對著空白電視機發呆，有一柄消防斧作為武器。殺人規則：攻擊進入爛尾樓裏的人，判定等級：d。”
“024-b-倒吊女孩，為爛尾樓第二層住戶，殺人規則：未知，判定等級：未知。”
“024-c-鬼嬰，爛尾樓第三層住戶，與022雨衣女人有所關聯。殺人規則：未知，判定等級：未知。”
“025-亂葬崗，為一堆墳丘組成的連續鬼域，墳丘數量未知，藏有詭異與神秘，恐怖異常。殺人規則：未知，判定等級：a。”
寫完這一切的許默翻開到下一張褐色的紙頁。
“203年930，全球詭異爆發後的第五十二天。很幸運，在成為馭鬼者後，我成功活到了第二個月。恐怖電台中發現的種種隱秘和信息使得我愈發對這個世界感到好奇，尤其是在我得知那位叫張堅的人想要創建一個類似於原來地球神話時，感到震撼。”
“現在，我就是張堅，張堅就是我。他未完成的，我將替他完成，在異界創造神話的壯舉。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去解決一位古廟裏的存在，能夠與我爭奪‘名額’的鬼，用小鎮得到的棺材釘，將其關押。如果任務失敗，我將失去心髒，屆時不用成為鬼，也成為了無心之人。”
“我需要前去大慶市的蠟油廠，找到蠟油的根源，再委托王小明將鬼燭製成，這樣在麵對古廟裏的存在時，才能有所保障。”
“徐啟、趙秀雅都因為我而成為馭鬼者，但在這樣的詭異世界裏，似乎成為馭鬼者才是最好的安排。我是所有災厄之源，亦將成為諸神之長。”
“我終將於神秘中締造神話。”
寫到此處，許默停下筆，目光深邃，晦暗不明。
一個龐大的計劃在他腦裏緩緩展開，正如他日記中所寫。
許默想成為締造神話的禁忌存在，解決掉這條路上最大的阻礙，古廟的存在，占據那個所謂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