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小人
餘梁和白穎站在擂台下，看著輪到的同學們上台演示。
法師預備學校的學生大多對能量的運用還不熟練，很多人隻能勉勉強強地放出個火花、電弧之類的小魔法。
少部分的學生能夠形成一個完整的火焰，，但離操控還有很遠一段距離。
更別提挑戰老師們了。
忽然，場地中央的擂台開始傳出歡呼聲，人群被吸引了過去。
好像有人要挑戰老師，餘梁兩人也跟著走了過去。
一個瘦高的、戴著個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學生，站在擂台中央，手中是一簇小火苗。
在他的控製下，小火苗搖搖晃晃地飛向了擂台對麵的老師。
那老師也不在意，輕描淡寫地畫出一個圓狀的水幕，擋住了這一簇小火苗。
“那不是柳銘嗎？”餘梁問。
“是啊，前幾天他就是因為不小心把魚烤死了，在班上哭得好大聲。”
“這……”餘梁不知道該作何回答，隻能繼續看著台上的狀況。
台上的柳銘看見火苗熄滅，並未泄氣，而是再度聚集能量，重新凝聚出一簇小火苗。
接著，第二簇、第三簇……整整八簇火苗圍繞在柳銘身邊，飛向了前方。
雖然飛行的過程還是一如既往地搖晃，但能一口氣凝聚出八簇火苗已經是十分的不容易了。
擂台下的學生們全部為他喝彩起來。
看台上。
“那個學生是個好苗子。”林老看著台下的柳銘，滿意地點點頭。
“能有什麽不錯的，就這水平，我讓他一隻手。”朱戈一如既往地抬杠，“林老，真不是我說您，您這眼光有問題。”
莫鐵似乎聞到了點火藥味，悄悄問旁邊的許壘：“他是不是跟林老有仇啊，怎麽每句話都要反駁一下。”
許壘低著頭，用手掩住嘴巴，壓低嗓子：“就上個月，輪到朱戈值守協會的時候他沒去，被林老發現了，臭罵了一頓。”
“這樣啊。”莫鐵恍然大悟，“那這個也是他不對啊，怎麽能這樣。”
“誰知道他。”
年邁的林老板著臉，心裏頗為不悅。
“也有可能是我錯了。”朱戈見沒人沒有搭理他，裝模作樣的說起來：“要不，我下去幫您檢驗一下這些學生們的水平。”
“這可是學生們的模擬考試，你還沒有那個資格去影響他們。”林老冷冷地說。
“誒，誰說我沒有。”朱戈得意地笑著，臉上的肥肉抖動，“我就幫個忙，也給老師們減減負，大家肯定都很樂意的。”
“您老別生氣，小心給氣死了。”說著，朱戈走出座位，走下看台，往學生們的擂台走去。
“你！”林老氣得不行。
“我們去看住他，可不能讓他給胡來。”莫鐵拍拍許壘的肩膀，往台下走看去。
“不隻是我們。”許壘歎了口氣，“你看。”
看台上的法師全部起身走了下去。
……
一眾學生們還在津津有味的觀看著柳銘的考核，台上的老師也隻是防守，等待著柳銘的進攻。
但擂台旁邊忽然來了很多人。
“這不是看台上的那些人嗎？”餘梁不解地看著走過來的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個戴著老花鏡的老人，臉色不算太好，她走到白穎旁邊，摸了摸白穎的頭。
白穎驚訝地叫了一下，“林奶奶，你怎麽來了，您不是在看台上嗎？”
沉著臉的老人臉色緩和許多，溫聲道：“本來想來看看你，誰知道出了點岔子，不過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
“謝謝林奶奶。”白穎拉起林老的手，“我來給您介紹一下我同學。”
“這是餘梁，這是林奶奶。”白穎分別對兩人說道。
簡單的問候過後，餘梁看見了人群中的莫鐵和許壘，“兩位叔叔。”
“身體好點沒。”莫鐵和許壘上來就一人給了餘梁一拳。
“你們本來不是在看台上嗎？”餘梁問。
莫鐵看了看周圍的人，把餘梁拉到一邊，低聲說：“有人來找事，你們小心點。”
“哪裏？”
“就擂台上。”
餘梁看過去，才注意到擂台上的老師換成了一個紮著小辮子的油膩胖子。
“難不成就是他？”餘梁問。
莫鐵點點頭。
擂台上。
柳銘也發現了本來跟自己作戰的老師變換了一個人。
不過他倒也不在意，誰測都是測，他可是練習了很久才能收放自如，第一次嚐試時還把自己養的魚給烤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凝聚出火焰。
“去。”柳銘心中一喝，火焰在空中晃晃悠悠地飛過去。
“太慢了。”新上來的老師拉長了聲音，原本三簇火焰飛行的方向瞬間被三塊金屬塊覆蓋，然後衝了過來。
柳銘沒注意防備，以為老師們不會攻擊，一下子反應不過來，被金屬塊直接砸到了身上。
“好疼啊。”柳銘一下子被砸到在地，默默自己的胸口，看見了三個紅印。
“你想幹什麽。”林老怒問。
“對不起對不起，同學我不是故意的。”台上的朱戈假模假樣地走到柳銘旁邊，把他扶下台，“其實也不怪我，誰叫這同學你這麽弱，再回去練練吧。”
朱戈轉過頭，對著林老咧著個嘴，“林老，您說是吧。”
“你就算故意和我作對，也不能拿學生出氣。”林老沉著臉，像是掛著濃重的烏雲。
“下一個是誰啊。”朱戈扯著嗓子，“希望下一個同學平時有好好學習。”
台下的莫鐵搖搖頭，“你看這小人得誌的樣子。”
“你們不能製止他嗎？”餘梁問，
“不行啊，他作為法師協會文部的負責人之一，是有這個資格的。”莫鐵語氣中帶著無奈，“而且他也沒下重手，我們也不好阻止，他純粹是為了惡心那個林老。”
餘梁看著台上的朱戈，若有所思。
“沒人理我啊，那我找找。”朱戈拿起點名冊，“白穎？這不是白隊長的女兒嗎？輪到你了。”
“朱戈，你過分了。”林老怒喝一聲，“你想打是吧，我來跟你打。”
朱戈嬉皮笑臉，仿佛什麽也沒聽到。
“林奶奶，您別生氣。”白穎趕忙拉住林老，“沒事的。”
看著所有人的目光，白穎咬咬牙，就要走上擂台的時候，被人拉住了。
“不，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