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往事
“曲風你想說什麽！”
婦人的臉色急劇變化，她從老頭的話裏想到了某些恐怖的可能，情急之下他甚至喊出了老者的名字。
曲風，五位禁咒大法師之一，而這位婦人正是他的女兒，唯一的超階光係法師——曲煙。
“不要著急，好歹白穎也是你的弟子，我自然會保著她。”
老者提起眼看了婦人一眼，有拿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
嫋嫋的茶香在房間裏麵蔓延，帶來一種清新好聞的味道，而在這中溫和清新的味道中，曲風說出的話中卻藏著無盡的殺機。
“白雁依當年並沒有再聯邦綜合學府就讀，而是在白家自學，由白家內部的法師們教授，隕落之夜過後，這些教過白雁依的法師們都死了。”
“我手下的人一直在調查關於白家的事情，有一天他去酒館喝酒的時候，遇上了一個爛醉如泥忘帶錢包的酒鬼。”
“興許是命運吧，他當時突然發了善心，就給那家夥結了賬，這件事過後，他跟那個酒鬼就熟絡了起來。”
“於是他們就常常一起喝酒，直到有一天，那酒鬼無意間說出他的老爹曾經在白家當過老師，還曾經教過白雁依，可惜在隕落之夜後就生病過世了。”
“手下馬上從酒醉狀態中被驚醒，我一直讓他查的關於白家的消息終於有了一點突破，他回來後就馬上向我報告。”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消息，因為根據調查，白家的族人一直在各大法師學校就讀，從來沒有過老師上門授課的情況。”
“我意識到這裏麵可能藏著什麽秘密，於是讓手下沿著這個線索去查找，去看看還有哪些人當過白家人的老師。”
“但我一直沒有查到，白家消息封閉得很死，做得絕，能夠說話的人現在一個都沒了。”
曲煙聽出了老者話裏的意思，那些老師們必然是知道一些不同尋常的消息，所以才會被白家滅口。
老者繼續說道：
“還是那個酒鬼，我的手下從他嘴巴裏得到了一個關鍵信息，他父親曾經罵他不爭氣，說他比不上白雁依聰明，說白雁依幾年時間就從初階法師晉級成為高階法師。”
“這句話那酒鬼記得很深，他當時頂撞了他父親，結果沒想到沒過多久，隕落之夜開始了，他父親也因病故去，所以他很後悔，終日買醉，渾渾噩噩。”
“或許這也是為什麽白家沒有此人滅口的原因。”
老者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當我手下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後，我並沒有察覺出什麽不對，幾年時間從初階到高階，我當年也是如此，並不覺得有什麽可驚訝的。”
“而一直到你收了白穎當弟子，我得到消息後，調查了一下白穎，然後就和白雁依的情況聯想起來了。”
曲煙遲疑地說道：“會不會是小穎和她母親一樣都是天才，巧合而已。”
“世界上沒那麽多巧合。”老者又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那麽多話讓他覺得有些口渴，甘醇的茶水能讓他的嗓子滋潤起來。
“白穎是白雁雨親自從梧桐城給帶到天啟的，這些年白家對她怎麽樣你也看到了，像這種世家大族，如果一個人沒有價值，是不會培養的。”
“或許你覺得可能是因為白穎展現出來的潛力太過驚人，但是你別忘了，她的母親是白雁依，還有著這令人驚奇的巧合，難免沒有什麽貓膩啊。”
老者幽幽地感歎了句，向他們這種人，已經近乎於人類力量的巔峰，巧合這種事情未免太過玄乎。
像這種東西，多半是人為安排的結果。
“所以，你要看好白穎，不要讓她跟她母親一樣墮魔，你又不肯結婚，她是你的弟子，也就是我孫女了，你可要保護好我的孫女。”
曲煙本來還沉浸在這老頭剛剛的話中，想著要怎麽才能避免白穎走上墮落成黑魔法師的道路，結果這老頭冷不丁地轉了話題。
讓她差點就沒繃住，感情說了這麽多還是要給她催婚啊。
老者歎了一口長長的氣，似乎在追憶著過去。
“其實當年我是有意撮合你和薑遠的，薑遠雖然出身平民，但天賦卓絕，在沒有多少資源的情況下竟然成為了聯邦最年輕的超階法師。”
“當初多少人給他伸出橄欖枝，我不知道費了多少力氣才把他拉到家裏吃了那麽多次飯。”
“可吃了這麽多次飯，你一次都沒開竅，白白讓薑遠跑了。”
曲煙對老者白了一眼，一提到類似結婚的話題她就有一股怨氣。
“是是是，我當年還不是被你給氣的，整天在我麵前提他是什麽最年輕的超階法師，讓我好好努力。”
“我尋思好好努力不就是讓我的修為趕緊追上去，不丟您這位禁咒大法師的臉麵，那我就拚命修煉修煉，一看到白遠那張臉我就想到修煉，哪裏想到什麽情情愛愛的事情。”
“你看，這不就練出來了，好歹我也是聯邦第二年輕的超階法師。”
曲煙還向老者展示了一下她的光係魔法。
老者搖搖頭，一想到這他就有點著急上火。
當初他把白遠帶來家裏吃飯，是想讓自己女兒多多和對方接觸，然後促成姻緣。
沒想到竟然是這麽個結果。
“你這腦袋是想得什麽，一點都不隨我，我是想讓你好好跟人家相處，結果你想到了修煉去。”
“真是要氣死我了，多大了都不結婚，好歹讓我抱抱孫子啊。”老者恨鐵不成鋼。
曲煙扭臉一笑，“我這不是給你找了個孫女嘛，你看，她可比我厲害多了，轉眼就找了個。”
“哼。”老者把臉一橫，“伶牙利嘴，我看人家白穎就比你懂事得多。”
“是是是。”曲煙應和道，她也懶得跟老父親爭辯，誰叫他這麽多年沒個著落，整天讓他的老父親著急上火。
要是再多說幾句，老父一生氣得把這裏掀了，還是順著他的脾氣好一點。
“唉。”
老者的歎息聲久久地回蕩在這間房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