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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推斷

  於成繼續說著:“如果把這兩件事情連在一起,就很容易得出一個結論,這兩件事情是絕對有關係的。”


  “可這兩件事又跟餘梁有什麽關係呢?”


  時嶺還是很疑惑,覺得於成前言不搭後語,剛剛還在提餘梁,現在就變成了姚家和獵人中心的矛盾,以及矛盾後發生的事情。


  王恒對時嶺的這個問題感到絕望,他隻覺得時嶺的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長長的歎息,代表他的無奈,但還是要解釋給這家夥聽的,誰叫他們已經綁在了一條船上。


  王恒代替於成解釋道:“很簡單,你把這幾件事放在一起就知道了,顏寧執行任務身亡,同伴劉力代他撫養女兒顏魚,但是顏魚身患重病,卻無法醫治。”


  “接著,你在分析分析一下幾件事,姚深和獵人中心為了某個寶物發生衝突,然後姚深不甘退走後,很明顯是獵人中心得到了這個東西。”


  “而且,在這不久之後,獵人中心就派出了超階水係醫療法師為顏魚診治了病症,以劉力一個中階法師,能夠請動超階水係醫療法師出手,你不覺得這裏麵有什麽聯係嗎?”


  想了想,時嶺恍然大悟:“你是說,得到那個寶物的代價,就是需要超階水係法師出手,為顏魚診治病症。”


  “還不算太蠢。”於成點了點頭,剛剛這時嶺的這些蠢問題幾乎讓他要崩潰,他一度懷疑自己把時嶺拉入夥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所幸剛剛那句話,讓他看到了一點希望。


  恢複了心態的於成接著說道:“的確如此,這回時嶺你終於說對了,沒有那麽蠢。”


  “這是當然,我原先隻是懶得想,你懂嗎,懶得想。”時嶺爭辯道。


  “好了好了,你說是那就是。”於成搖了搖頭,“這裏麵的關鍵,不在於救治這個小姑娘,不在於劉力,而在於是誰給出的寶物。”


  “劉力區區一個中階法師,自然不可能請得動一個超階水係醫療法師,而他現如今還活著的親友裏麵,最強不過高階法師,請動超階水係醫療法師也不可能。”


  “而且我從小道消息得知,當初他們爭奪的寶物,是兩百顆哨兵種子。”


  “什麽!”時嶺震驚了,“兩百顆哨兵種子?這得價值多少?”


  這回不是時嶺見識太短,就連王恒一在一旁沉默不語,所有人都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


  這兩百顆哨兵種子,的確稱得上寶物這個詞語,而且是實打實的,沒有一絲水分的寶物。


  恐怕就連超階法師都很難攢出這筆東西,超階法師雖然殺死哨兵輕而易舉,但是在戰鬥的時候很容易把哨兵體內的種子損壞。


  但是哨兵的身上的曼鋼抗性又很強,實在是要利用大功率的元素魔法才能夠突破它們的防禦,但是哨兵體內的種子又十分脆弱,當這些強大的元素魔法貫穿哨兵的身體時,大多數情況下,也會一同破壞哨兵體內的種子。


  而一個超階法師,想要積攢這麽多的種子,幾乎是不可能,不是說兩百顆種子隻需要去獵殺兩百隻哨兵就夠了,這遠遠不夠,其中的損毀,破爛的種子絕對是不計其數。


  所以一個超階法師,想要找到兩百顆哨兵種子,起碼要殺死成千上萬隻哨兵,還不止如此,還要在跟哨兵戰鬥的時候小心翼翼,盡量在破壞哨兵身體的同時而不破壞哨兵體內的種子。


  而且,就算你有這個耐心,你去哪裏找這成千上萬隻哨兵,哨兵可不是爛大街的白菜,隨處可見。


  要知道,在浩劫發生之前,哨兵的目擊次數,一年不過兩手之數。


  就算是浩劫發生後,大量哨兵開始遊蕩,但這也不可能。


  幾位禁咒法師曾經出手掃蕩過一次天啟附近的哨兵們,因為對於法師來說,魔獸尚且可以對付,而普通的法師遇到哨兵,幾乎就是滅頂之災。


  所以,哨兵雖然在遠離天啟的城市之外有很多,但是,在天啟附近,在獵人城附近,絕對是很少的。


  絕對不可能找到成千上萬隻哨兵。


  而獵人城這邊,所能夠見到的不過是魔獸而已,哨兵的出現頻率也遠遠低於魔獸。


  如果想要找到那麽多的哨兵,除非遠離天啟,去到那些被浩劫席卷過的城市,這才有可能。


  但是,這些城市裏麵也有著太多的風險,有的城市裏甚至有堪比超階的魔獸,堪比超階法師的哨兵統領,超階法師去到那,還不一定能夠回得來。


  所以,這麽費神又費力的工作,而且還有性命之憂的事情,超階法師們怎麽可能去做。


  按照他們的身份,完全可以直接找到更好的替代物。


  說到底哨兵種子,不過是固體的能量晶罷了,對於一般的超階法師來說,隻需要屯個幾顆作為備用就夠了,怎麽可能屯個兩百顆。


  而且這是在天啟,又不是在前線戰鬥的地方,他們平常根本就用不到,所以就連超階法師都不會擁有兩百顆哨兵種子。


  但是,現在獵人中心突然得到了兩百顆哨兵種子。


  這種事情不得不令人深思,這到底是誰幹的。


  高階法師?


  不可能,高階法師最多對付幾隻哨兵,要攢夠兩百顆種子也是不可能的。


  他們對抗哨兵時候就已經夠吃力了,一不注意就會身首異處,當然是有多少本事全都拿出來。


  而這個過程中,又容易造成,殺死哨兵後,破壞哨兵體內的種子。


  而高階以下的法師,那些中階,初階、末階法師們,根本不具備與哨兵作戰的能力,一遇上,這些低階法師們隻有死亡的結局,更別提什麽奪得哨兵種子了。


  如果是禁咒?

  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禁咒法師何等人物,根據書本上記載,禁咒法師的能量幾乎不會枯竭,哨兵種子對他們來說基本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


  而且就算禁咒法師為了某人去尋找這些哨兵種子,但他們也會遭遇和超階法師同樣的問題。


  甚至比超階法師還要嚴重。


  他們隨隨便便打個噴嚏哨兵就沒了,而且哨兵體內的種子也沒了。


  至於小心翼翼?


  怎麽可能,禁咒法師站在離聯邦的最高處,完全不會有這種想法。


  說起來,如果想要按照平常的方式得到這這兩百顆種子,很多情況下隻有一種選擇,那就是組織高階法師為主,超階法師掠陣的討伐的隊伍。


  讓他們遠赴哨兵聚集的區域,然後利用訓練依舊的配合,這才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得到兩百顆種子。


  可這樣的話,又陷入了一個問題,討伐隊伍的安全以及費用。


  這麽大的代價是沒有任何一個勢力願意承受的。


  就好比當年,想要清掃哨兵,直接有禁咒法師出手,什麽烏漆麻黑的哨兵全部沒有牌麵,統統不是一合之敵,幾乎是瞬間化為齏粉。


  所以這兩百顆哨兵種子的價值及其珍貴,而且是超級珍貴。


  不僅僅在於其獲得難度十分之高,更在於其價值。


  要知道,哨兵種子可是固體的能量晶,這些固體的能量晶石裏含有這巨大無比的能量,單單一顆,就足以補滿一個渾身能量全無的高階法師數十次甚至上百次的能量。


  或者補滿完全虧空的超階法師至少一次。


  這麽重要的物資,在戰鬥的時候。兩個法師都筋疲力竭,能量耗盡時,如果有人拿出了一顆種子,瞬間就回複了力氣,那對手該是何等的絕望。


  不僅如此,在如今聯邦形勢這麽嚴峻的情況下,前線吃緊,需要大量的能量液。


  但是能量液運輸起來很不方便,可這時候帶上能量晶,豈不是更適合部隊的作戰。


  所以說,這是極其重要的戰略物資,是足以稱得上寶物的東西。


  也難怪當初姚深會和獵人中心打起來了,也難怪能夠請得動一位超階的水係醫療法師,也難怪獵人中心就算明知道會得罪姚家,也要將這兩百顆哨兵種子留下。


  要知道,姚家的那個老祖宗,可是被譽為聯邦最有希望突破成為下一個禁咒法師的人啊。


  可獵人中心也就這麽做了,這恰恰證明了這兩百顆哨兵種子的價值。


  “這些哨兵種子究竟是誰拿出來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時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看著地麵,仿佛浮現出那兩百顆哨兵種子的模樣,那是絕對的寶物,那是絕對的金錢。


  如果有這麽一筆,他就發達了。


  “我也想知道。”


  王恒的語氣也激動了起來,雖然沒有時嶺這麽露骨,但是同樣能看得出他十分渴望知道。


  畢竟這是兩百顆哨兵種子啊。


  莫說是他們超階法師了,或許就算禁咒法師們聽到也會略略的心動。


  當然,隻是略微的心動罷了。


  禁咒法師何等人物,豈會如此在意這些東西。


  然而於成隻是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不知道。”


  “當時圍觀的人群並不少,所以這個消息也不算隱秘。”


  “那天,有人看見一個渾身繃帶的怪人走進了那一座獵人城的獵人中心分部。”


  “渾身繃帶?”時嶺喃喃道,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這個人我記得,也還挺有名的,說是永遠纏著一身繃帶,還有著極強的近戰能力,是獵人中心的一名獵人。”


  “總是神出鬼沒,一人獨行,在野外狩獵時,偶爾會有獵人隊伍遇上他,雖然她很可怕,但是卻沒有那麽暴躁,也不會主動傷人,就算有人挑釁他,也很少下殺手,大多情況下都是打傷了事。”


  “有趣的事,這人在野外,如果遇到陷入困境的獵人小隊,還會幫一把。”


  “但奇怪的是,他從未說過任何一句話,也從未收過任何人的感謝物件,他救人之後,會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後會獨自離開。”


  “由於他手上常年帶著兩把黑色的長刀,也就是哨兵手上那種曼鋼製成的刀,又在黑夜裏出沒,所以人送外號黑刀客。”


  “我之前還一直以為這是個傳說軼聞之類的東西,沒想到還是真實存在的。”


  於成點了點頭:“就是這個黑刀客,他當時帶了一個袋子,拿到前台那裏,說要交易。”


  “這可把前台嚇壞了,黑刀客這麽恐怖的形象,再加上他說裏麵是兩百課哨兵種子,一下子就令所有人震撼了。”


  “前台,馬上聯係的當時的主管,而且這個主管現在還被我們關押在獵人城,要是想求證的話可以當場去求證。”


  “主管趕過來是需要時間的,但是,寶物就在眼前,當時的獵人中心大廳裏的獵人是不少的,這些人常年在野外殺戮魔獸,通常不是什麽易與之輩,都是些亡命之徒。”


  “這些人就開始蠢蠢欲動了,沒過多久,終於有人動手了。”


  “結果,你們猜怎麽著。從我時候得到的情報來看,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


  “大廳裏的人隻見到寒光一閃,第一個人就喪失了戰鬥能力,而見到此情此景,那人的部下不甘心,一哄而上。”


  “結果又是一道寒光,所有的人都重傷或是死亡。”


  “僅僅是一個呼吸之間,那些動了貪念,敢於動手之人,就全部死了,據說當時是血流滿地,血腥味濃的都化不開。”


  “而沒過多久,獵人中心的主管趕到了,他命令手底下的人清理現場,同時也把其他圍觀的人請了出去。”


  “屋子裏就剩下那個主管和黑刀客。”


  “其實,從這裏消息就斷開了,但是我們可以依據外麵圍觀群眾所見所得來推斷。”


  “先是來了一個老頭,老頭急匆匆趕過來,走到了大廳,那老頭是一個鑒定專家。”


  “如果我推斷的沒錯的話,那老頭應該是來辨別哨兵種子的真假,根據事後的反饋來看,很明顯是真的。”


  “然而,等老頭沒出去多久,姚深到了,姚深氣勢洶洶地就要闖進去,那個主管嚐試阻攔,但卻沒有成功。”


  “姚深畢竟是超階法師,那名主管不過一個高階法師,自然不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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