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繞了一圈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已經算是在心裏默認了。
當今世界上的九大禁咒法師不包括洛古,而是包括白遠在內。
但如果白遠是一個禁咒法師,他現在又在哪?當年失蹤後,白遠去了哪裏。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夠將禁咒法師隱藏起來,除非是他自己藏起來了。
這也不太可能,曲風在心裏知道,白遠很愛自己的女兒白穎。
如果沒有他和曲煙,白穎獨自一人在天啟白家,白遠怎麽可能放心得下,隻要能趕來必定會趕來。
但是這麽些年過去了,都沒有任何白遠的消息。
難不成白遠已經死了?
這不可能,姚衝能夠感受到死線,說明世界上還是實打實地存在著九個禁咒法師。
而白遠,是最有可能的。
“難不成,那第九個禁咒法師不是白遠?”老馮疑惑地問了一句。
“不可能,第九個禁咒法師應該就是白遠。”應元反駁道,“按照這麽分析,白遠絕對在三年前邁入了禁咒法師的行列,隻是現在失蹤了,不知道去哪裏了?”
左岩想了想,說道:“我有個想法,會不會是當年白遠剛剛突破禁咒,然後洛古親自出手將白遠囚禁了起來,或者扔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
“畢竟洛古是個空間係法師,要是這麽做也是有可能的,白遠三年前剛剛進階禁咒,可能不太熟悉,同時為了對付一個禁咒法師,洛古也是有可能出手的。”
“這也說得通。”應元點了點頭,但旋即提出了新的疑問,“第九個禁咒法師和白遠的事情先放下,我現在有一個問題,如果洛古不是禁咒法師,那他是什麽?”
“前段時間,我在機緣巧合之下還曾經進入那個古怪的空間裏和他簡單的較量了一番,說實話,在那個空間裏我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奇怪的是,他沒有繼續對我窮追猛打,而是將我擠出了那個空間就結束了。”
“但後來不論我怎麽尋找,我都很難再找到那個空間的入口。”
聽到應元的話,這三人皺起了眉頭。
按照這種情況來看,能對戰應元這個禁咒**師而不入下風,那洛古肯定也是至少擁有禁咒**師的力量。
但根據剛才的推斷來說,洛古又不是禁咒法師。
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隻有能夠操控元素魔法的人被稱為法師,難道洛古已經不是法師了?那他現在是什麽東西。
這四個人是想了又想,猜了又猜,始終沒有能夠得到一個或許正確的答案,
因為這太難猜出答案了,這在聯邦曆史上是從未出現過的事情。
“等等。”左岩像是想到了什麽,試探地說道,“洛古是個空間係法師,會不會是他獨自開辟那個空間後,那個空間跟聯邦不在同一個空間,所以他能夠隔絕天地,成為單獨那個空間裏唯一的禁咒法師。”
“但他不能出現在那個天地之外,一旦出去就不能夠擁有禁咒法師的實力,這也是他這麽多年來沒有出現在聯邦的原因,他害怕一出來就被我們殺死。”
如果是洛古在這裏,聽見這番話一定會大肆誇獎左岩一番。
雖然在事實上仍有出入,但在一定程度上是對的。
洛古的禁咒法師修為的確隻能在那個空間裏使用。
“不對。”應元搖了搖頭,“我也進入過那個空間,在那個空間裏依舊能夠使用我禁咒**師的修為,而且我能清晰的感受到,我依舊能夠感受到外界聯邦的能量。”
“所以,那個空間應該是跟聯邦空間存為一體的。”
“這樣啊。”
左岩又陷入了沉默,其他人也不說話,他們都在想這洛古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以至於會變成這樣。
他們無數次的回想著當年的情況,無數次地回想著當年看到洛古身體曼鋼化的那一幕,想從中發現些什麽。
但很遺憾,他們什麽也沒有發現。
洛古已經在眾人的視野裏消失了五十年了,有關於這家夥的資料實在是太少了。
就連洛古一手創辦的黑潮會,他們也是知之甚少,以至於被這群人發動浩劫而不自知。
曲風想了想,說道:“我們先不管洛古究竟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但我們至少應該達成一個共識。那就是,洛古現在出不了那個詭異的空間,你們覺得我說的可對?”
其他三人同時點了點頭。
洛古的確應該是出不了那個詭異的空間,因為都五十年了,都沒見洛古出來過。
“等等。”應元忽然出聲說道,“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點東西。”
“什麽東西?”其他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應元想了想,說道:“前段時間,我跟洛古在那個空間交戰的時候,好像剛打一會,那個空間就出現了波動,給我的感覺異常脆弱,恐怕再打下去,那個空間就會碎裂了。”
“嗯?”左岩疑惑地說道,“這也的確有可能,那個空間是洛古以禁咒法師的修為開辟出來的,承受不住兩個禁咒法師戰鬥的餘波也是正常。”
“不過這也沒什麽,我們還是無法知道洛古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以及他現在是個什麽狀態。”
“急事禁咒法師,又不是禁咒法師,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曲風感歎道:“當年洛古研究黑魔法,我估摸著這些東西都是黑魔法的手段,可惜啊,當年洛古逃跑的時候,他所看過的那些關於黑魔法的書籍不是被他銷毀,就是被他帶走,估計我們也很難從中得到任何一點消息了。”
聽到這話,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要是不能明白現在洛古的狀態,他們就得一直提防這洛古,難以作出有效的應對。
更恐怖的是,他們現在根本找不到洛古,而且洛古還是個空間係的禁咒法師,有可能出現在他們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
如果是這樣,那真是糟糕至極。
洛古對聯邦一直懷有怨恨,這些年來一直在找機會報複聯邦,那一場慘絕人寰的浩劫就是最好的證明。
“算了算了,暫時不要想這些事情了。”
左岩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今天請你們過來,想說的也就是這些事情,主要還是這第九個禁咒法師的事情,現在我們大家一致推測是白遠,那這樣也好。”
“雖然白遠現在下落不明,但他至少是我們聯邦之人,總不會站在背叛者那一邊,這也是一件好事。”
其他三人點了點頭,雖然這名禁咒法師現在還不是自己人,但也不是對方的人,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還有沒有什麽事情。”沒有得到什麽結果,應元莫名有些泄氣,脾氣也不太好了。
“的確還有些許事情,雖然沒有剛才的事情大,現在趁著所有人都在,大家還是要一起商量著處理一下。”
左岩點了點頭,鄭重地說道:“關於會說人話的哨兵,以及軟化病,還有超階法師姚深被殺一案,這三件事情,我們要在商討一下。”
聽到這話,應元說道:“會說人話的哨兵我已經處理掉了,沒什麽好說的,我直接一下子就讓它灰飛煙滅了。”
“這樣也行。”左岩點了點頭,對此並沒有異議,他看向另一邊,問道,“曲風,你這邊的進度怎麽樣了。”
曲風同樣點點頭:“我已經開始逐漸銷毀掉證據了,再給我一個月時間,到時候就算事情暴露,有人想來查一查,什麽都不會查到的。”
“好。”左岩話鋒一轉,“那現在我們來談談姚深被殺的事情,你們覺得是誰幹的?姚衝的修為已經抵達了死線,一旦有禁咒法師隕落,他是很有可能接上去成為下一個禁咒的,我們要給姚家一個交代才行。”
“不然到時候姚衝成為禁咒法師,和我們幾個對著幹,或者是偏向背叛者那邊,這樣就不好了,所以我們必須得給他一個交代。”
其他三人想了想,老馮最先退出了談話,他無奈道:“這種事情我肯定不知道,就不要來問我了。”
“不。”左岩搖了搖頭,“老馮,你當時也算是最先趕到的禁咒法師了,有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勁的。”
老馮仔細回憶了一下當初的場景,然而卻什麽也沒有想起來。
他們不知道的是,當時的餘梁已經跑出了森林,快要到達獵人城了。
“應元你呢?”左岩轉頭問。
雖然應元對禁咒以下的法師基本看不起,但念在左岩的麵子上,他還是仔細回想了一番。
當天他和老馮正好在通明殿下棋,正好遇上姚深被殺,通明殿蠟燭熄滅,所以他們兩個就馬上趕了過去。、
然而趕到的時候什麽也沒有發現,隻有姚深的屍體。
而且他確定應該是他們兩個禁咒法師最先趕到的,應該沒有其他人動手腳的機會。
當然,那個凶手也不例外。
凶手應該是殺死姚深後馬上逃竄了,不然,以他們兩的速度,但凡凶手留下一段時間,絕對會被他們逮住。
想到這,其實他也有些懊悔,要是自己是個木係法師就好了,就可以直接封鎖整個森林,直接找出凶手了。
按照速度來看,就算凶手是超階法師,他們趕到的時候,凶手也應該沒有跑出森林外。
要是當時直接封鎖整個森林就好了。
可惜他懶得這麽做,為一個死掉的超階法師如此大動幹戈,不值得。
想了想,應元回答道:“沒有。”
“唉。”左岩歎了一口氣,接著問道,“那應元,獵人城的調查有沒有什麽消息,或者說,姚深被殺一事有沒有什麽消息。”
“沒有。”
應元直截了當地回答道,“這些天我都在關心會說人話的哨兵這件事情,獵人城的中心也轉向了這件事情,而姚深這件事情基本沒有任何進展。”
“唉,這可就難辦了。”左岩又歎了一口氣,眼巴巴地望著所有人,“那這可怎麽辦。”
看著左岩有些小委屈的眼神,應元有些心虛地扭頭看著地板。
畢竟這是他的鍋,他沒有做好,他此前的確是太過關注哨兵出現的事情了。
再加上本身對超階法師也沒有太重視,所以一直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突然說要給姚家一個交代,的確是有點太難為他了。
“其實還是獵人城那三個超階法師沒什麽本事,什麽也沒有查出來。”應元狡辯道。
“嗬嗬。”左岩冷哼一聲,表達自己的小小不滿。
不過他也能理解一點,應元畢竟是這個脾氣,本來就對禁咒以下的法師看不太上,
況且這也是他們幾個人商量後的結果,他們其他人本來也有打壓姚家的意思在裏麵,但沒想到,姚衝早已經觸及到了超階法師和禁咒法師的那條死線。
讓他們迫於無奈,不得不給個交代。
“這樣吧。”左岩歎了一口氣,“可惜我們之中沒有木係法師,那個人背叛了我們,不然當初就可以好好找了,”
“接下來我和你一起去調查這件事情,聯邦的其他事情就先讓手下的人去做,我們先給姚衝一個交代。”
“好。”其他三人同意的點了點頭。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想說。”
左岩接著又說道。
“什麽事,趕緊說。”其他三人都有些不耐煩了,因為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左岩、曲風、應元三人聯合處理聯邦事務。
但最近曲風被派去處理關於軟化病的事情,專注於消滅證據。而應元又被會說人話的哨兵,獵人城的調查煩著,所以什麽事情都落在了左岩的身上。
左岩也是累得很,少了兩個人,他一個人就要去幹三倍的工作。
今晚這麽一點點地說,吊著其他人胃口,也有點泄憤的事情。
左岩看見這三個人的表情,心裏也是越發爽快。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今年的百家爭鳴,其實發生了這麽多事情,我本來已經不想舉辦了,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各項事宜都在準備,總還是要辦下去的。”
“你們對這件事情有沒有什麽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