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她出獄了

  第36章 她出獄了

  「也不知是誰家小兒,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這等陣法寶貝不好好收藏,竟然如此輕易用掉,真是敗家啊!」


  曲硯簡直痛心疾首。


  「今日這些人,嵩爺倒也不必擔心他們會亂說什麼,百鬼幻境非常厲害,意志薄弱者,恐怕會嚇得失心瘋,意志堅強者,也會噩夢連連,他們今晚的記憶也會受到損傷,另外……這種幻境還會吞噬人的精氣神,會讓他們虛弱,容易被疾病霉運纏身。」


  曲硯越說越覺得可惜。


  男人眯著眼睛,將手中把玩的木珠串戴在手腕上,站起身來,「我那今日收了本古籍,聽說曲會長對此很有研究,我對此是一竅不通的,留著未免浪費,我也不懂保養,還是交給曲會長品鑒收藏,也免得糟蹋了古籍。曲會長,今日就麻煩你了,我先走一步。」


  私立醫院。


  韓越一送進來,就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


  裴洲也親自趕來,協調會診,並且隨時待命準備上台。


  檢查的CT一出來,裴洲看了一眼就懵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奚睿:「他這是又去打黑拳了?這他媽哪裡是打黑圈,這是被車給碾了吧!」


  奚睿眼睛通紅,「裴叔叔,救救韓越。」


  「還用你廢話啊草,這特么全身上下哪還有完好的地兒啊!傅准呢?」裴洲急得不行,「這都什麼時候了,沒通知傅准嗎?」


  奚睿愣了一秒,「我忘了,我現在就通知。」


  「我在這兒。」頂著一張凌霄臉的傅准,面無表情的從口袋裡拿出了易容符撕掉,一瞬間,他就露出了本來面目,成了傅准。


  裴洲剛才全部注意力都在韓越身上,韓越傷勢實在是太重,他根本沒心思顧忌別的,看到了頂著凌霄臉的傅准,他卻根本沒有在意。


  這會兒,眼睜睜地看著他撕了張紙,就變成了傅准,裴洲這個沒見識的土包子,完全懵逼。


  倒是奚睿,他只驚訝了一瞬立刻就反應過來,看向沈西園,「小園園,你乾的?」


  沈西園點頭,「易容符。」


  奚睿的腦子此刻已經完全麻木,今晚上受的刺激太多,以至於他這會兒忽然知道自己跟傅小舅毫無顧忌地相處了一個晚上,他竟然也不太害怕了。


  裴洲活見鬼一般,作為醫學某一領域裡的天才,裴洲一直崇尚科學,如果有沒能解決的問題,只是因為目前的科學水平達不到。


  可現在,特么的是要告訴他,科學的盡頭果然是神學嗎?哦不,是玄學!

  傅准說:「過後再跟你細說,韓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你自己看,顱骨、鎖骨、肋骨,胳膊,腿,最兇險的是脊椎,不是骨折就是骨裂,還有內臟,多處內出血。這他媽跟被車碾過沒區別!」


  裴洲咬牙,越說越氣,「我說傅准,韓家都不准他打拳,你幹嘛默許他打拳,還是打黑拳?現在搞成這樣,呵呵,韓家老爺子不得恨死你!這可是韓老爺子最喜歡的孫子,韓家長孫。」


  「你就說能不能救。」


  「我說不能救就可以不救了?」裴洲冷笑,「他傷勢太重,我現在也沒辦法跟你保證什麼,所有人都會儘力施救,但,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傅准沉默。


  奚睿死死地抿著唇,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他抓著裴洲的胳膊:「裴叔叔,你不能這樣!你必須救他,他還不滿18歲。」


  裴洲也紅了眼睛,一巴掌拍在桌面的化驗單上,扯著嗓子吼:「我他媽不知道他沒滿18歲啊,我他媽不想救他啊!可他媽都成這樣了,哪個醫生敢說肯定能救他!」


  就在這時,手術室門忽然打開,一個助理醫生緊張地說:「裴院長,病人忽然大出血,找不到出血點!」


  「靠!」


  裴洲二話不說,轉身進去刷手,準備上台,一邊刷手他還一邊朝著手術室內喊,讓正在手術的醫生不要緊張,又吩咐護士去叫心外、神外、普外的主任全都趕來。


  手術室外。


  傅准拿著手機走到一邊上去打電話。


  奚睿猛地抓住沈西園的胳膊,眼神絕望而倔強:「小園園,韓越不會有事的,對吧,你答應過我的,他還有機會站在拳台上嗎?他會死嗎?」


  沈西園沒吭聲。


  奚睿的聲音陡然拔高,「小園園!你說話啊!」


  沈西園想了一下,「看他自己,看他是想要堅持,還是放棄。」


  她的語氣很平靜,表情更平靜。


  奚睿的心忽然一沉,整個人血液都冷了。


  他鬆開了沈西園的手,退後一步,看向沈西園的表情,帶著失望和茫然:「小園園,是不是對你來說,老韓是死是活一點都不重要?他這一切也不過是咎由自取,是因果報應?」


  沈西園很認真:「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所以他就是活該咯。」奚睿看了沈西園好一會兒,忽然笑了,「是我傻了,上次送走褚陽(26章浴缸淹死的小孩)的時候,你就沒有任何情緒,我當時還問你為什麼沒有任何感觸……對你來說,一切都是善惡有報,你永遠能夠冷靜地站在一邊當你的局外人。」


  「還有搶你羊駝的熊孩子,他把羊駝丟火鍋里煮,結果沒幾天他自己也被火鍋燙傷。我承認我討厭熊孩子,看他煮羊駝我恨不得抽他一頓,可他的報應未免太重了吧。我們從醫院離開后,我又抽時間去看那個熊孩子一眼,他上半身大面積燙傷,疼得哭著跟醫生說求求醫生殺了他,他才幾歲,他罪過至此嗎?正常人都會不忍心的,而你,有過不忍嗎?畢竟對你來說,他那就是善惡有報,對嗎?」


  奚睿慘笑,「小園園,韓越褚陽還有我,甚至是那個熊孩子,在你眼中其實全都是一樣的,對嗎?我們都不值得你付出一丁點感情。」


  沈西園皺起了眉頭。


  奚睿轉身趴在欄杆上,忽然又轉頭看向沈西園,「小園園,你們天師都是這樣的嗎?要跳出紅塵才能修鍊有成?那你這麼厲害,豈不是要注孤生?哦對,這是你自己選擇。你連父母家人朋友都可以不要,還要什麼呢?你一直都這麼冷靜,我甚至都沒見你對誰熱情、激動過,你真的有感情嗎?」


  奚睿左手插兜,右手握拳,翹起的拇指用力抿掉眼角的淚之後,這隻手連形狀都不用變換,直接對準沈西園,豎起大拇指,諷刺一笑,「史上最強天師,沒有感情的機器。」


  奚睿好像很傷心。


  沈西園卻有些茫然。


  她知道奚睿在指責什麼,可她又不太懂他在指責什麼。


  她甚至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奚睿。


  「奚睿,你別擔心,韓越不會有事,我保證。」沈西園說。


  奚睿太累,他直接坐在地上,「小園園,你拿什麼跟我保證?我知道你很厲害,會抓鬼會畫符,可你終究不是神。對不起,我剛才腦子混亂了,那些都是我胡亂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他雙手抱頭,不願面對。


  沈西園嗯了一聲,「其實你也沒說錯,修行之路本就孤獨,天賦好的天師,父母親緣都會較差,我也確實……注孤生。但是奚睿,有一點你說錯了,你和韓越,跟別人不一樣,你們是我的朋友。」


  她眼中赤誠一片,沒有任何怨懟,只有一點幾不可查的委屈。


  奚睿忽然羞愧難當。


  他捂著臉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小園園,我混蛋,我剛才對你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我……我太害怕了,老韓傷得那麼重,我真的太害怕了,對不起小園園,我不該對你發泄,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啦,我們是朋友嘛。」


  沈西園伸手攬住奚睿的肩膀,「韓越不會有事,真的,我保證。我可是最厲害的天師,偷偷告訴你,他進手術室之前,我已經給他輸了靈力,他體內有好多暗傷,這次能全部治好,他以後要還想打拳的話,就會更厲害。」


  外面下起了大雨。


  醫院的冷氣本就開得足,走廊里很冷,地磚也很涼。


  沈西園和奚睿並排坐著,等著手術結束。


  傅准打完電話回來,看到兩人,他朝沈西園伸手。


  沈西園不明所以,但下意識地把手交出去。


  傅准一個用力,將沈西園從地上拽起來,「有椅子不會坐嗎?」


  奚睿目瞪口呆。


  傅准皺眉,看了奚睿一眼,「也等著我拉你?」


  奚睿慌忙起身,他可不敢等傅小舅拉他。


  他的目光在傅小舅和沈西園身上轉來轉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腦海中有個念頭閃的很快,他沒抓住。


  「已經告知韓家,北城那邊安排的專家很快就會乘機抵達,不要太擔心。」傅准說。


  沈西園點頭。


  奚睿也跟著點頭,「我相信小園園。」


  傅准挑眉,不知道這兩人剛才發生了什麼,好像爭吵過?只是奚睿先前還一副要崩潰的樣子,這會兒怎麼又滿血復活了。


  一個小時之後。


  裴洲從手術室出來,神色疲憊:「出血已經止住,主要臟器損傷不算眼中,骨折也已經在處理,如果後續不發生嚴重感染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三個小時后,全部手術成功結束。


  韓越被轉入ICU嚴格監控。


  北城來的專家也趕到,一屋子的專家進行會診。


  跟北城專家一同來的,還有一個中年男人。


  「是韓伯伯。」奚睿小聲說,「韓越他爹。」


  很威嚴的一個男人,隨身帶著安保人員,過來看了韓越一眼,現在會議室等會診結果,聽說今晚就要走。


  傅准也去了會議室。


  奚睿拉著沈西園要過去偷聽。


  但還沒到會議室門口呢,就被韓父的隨身人員給攔住。


  「小園園,你不是有順風耳嗎,聽聽他們說什麼。」奚睿慫恿。


  沈西園抽了張醫院的宣傳單,折了一個千紙鶴,手一丟,千紙鶴就飛走了。


  奚睿瞪大眼睛,「這樣就行了?怎麼能聽到?」


  「你坐下。」沈西園說,「你太高了。」


  奚睿摸不著頭腦,長太高所以聽不見嗎?

  他還是坐了下來。


  沈西園雙手捂住他的耳朵,她的手很冰,凍得奚睿一個激靈,剛想說話,沈西園那捂著他耳朵的手掌心,就傳出了聲音。


  「今天之前,我不確定他要打拳是因為叛逆還是因為喜歡。」


  這是傅準的聲音。


  「今天之後,如果他醒來還想繼續打拳,我會送他進正規俱樂部,註冊運動員,參加正規比賽。希望你不要再阻攔。」


  奚睿聽得激動,打了個響指,雙眼放光:「傅小舅幹得漂亮!」


  話音剛落,前面的會議室們就打開,傅准從裡面出來,一眼就看到坐在走廊長椅上的奚睿,以及站在奚睿身邊,雙手捂著奚睿耳朵的沈西園。


  他走了過來,盯著奚睿的目光微冷:「耳朵冷?」


  「……」奚睿眨眼,沒聽明白,不過不妨礙他的激動,「傅小舅你太帥了!要不是韓伯伯打招呼不準韓越報名參加任何正式比賽,韓越也不至於去打黑拳。可是……這次傷的這麼重,韓越的身體就算能恢復好,他心理上……還能再站在拳台上嗎?」


  傅准沒說話。


  沈西園說:「看他自己啊,是想要堅持還是放棄。」


  奚睿愣了一下,這話她剛說過吧。


  他擰著眉頭,好一會兒才說:「所以你剛才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在回答我『韓越還有沒有機會站在拳台上』這個問題?而不是『韓越會不會死』這個問題?」


  沈西園莫名其妙:「奚睿你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我怎麼會讓韓越死?但他能不能重歸拳台,只能看他自己。」


  奚睿懊惱地拿頭撞牆。


  先前手術室里的醫生出來說韓越大出血,裴洲緊急刷手上台。


  奚睿當時驚慌失措,問沈西園「韓越還有機會重新站在拳台上嗎,韓越會死嗎?」,沈西園回答說「看他自己是想堅持還是放棄」。


  奚睿當時頭腦發脹,以為沈西園毫無情緒波動的回答,是在說韓越是否能活著,全看他自己是堅持還是放棄。


  他當時心一下子涼了,以為沈西園對韓越的死活根本就不在意,他才會在憤怒之下,口不擇言地說出那些話……


  這會兒回想起來,奚睿懊惱得要死。


  小園園不擔心韓越的死活,是因為她有能力保韓越不死,不是因為她冷血。


  可他卻說了那些話傷她。


  最讓奚睿痛苦懊悔的是,他說了那些話傷害小園園,可小園園居然沒有生氣,還坐在他旁邊安慰他,給他詳細解釋……


  奚睿忍不住拿自己的腦袋撞牆,哐哐哐。


  「你幹嘛?」沈西園無語地看著他。


  奚睿撞得眼淚汪汪,「腦子進水了,我給撞出來。」


  沈西園伸手揉揉他那撞紅的額頭:「本來就不聰明,再撞就傻了。」


  人民醫院。


  急診室夜夜無眠。


  只是今夜送進來的病人,太多也太特殊。


  這些病人的患處大部分都在臉、脖子、手和腿上,患處像是被強酸強鹼腐蝕過,但傷口看著又很不新鮮,潰爛、流膿,甚至有的都長了蛆蟲。


  人民醫院這邊緊急通知相關科室醫生護士臨時加班。


  「龐主任,病人的傷口很奇怪,目前還沒找到是什麼東西造成了病人這些傷口。」急診科的副主任醫師說道,「我們試著對一位病人的傷口進行清理,但現有的藥物都沒有辦法遏制病人傷口惡化,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


  急診室的角落裡,沈藍哭著給媽媽打電話:「媽,救我,嗚嗚嗚,我毀容了,到處都是鬼,惡鬼在撕我的臉嗚嗚嗚……」


  虞森胳膊上的傷口不大,傷口也停止了蔓延。


  他跟沈藍說:「藍藍,這裡人太多了,我們換家醫院。」


  今晚這事情鬧這麼大,這麼多人受傷,一定會引起關注,說不定很快就會有記者趕來。而今晚他們這些人都是去看地下黑拳的事,肯定也瞞不住,一旦被記者曝光出來,勢必會引起關注。


  若他被拍到,被一同曝光出去,肯定會影響到公司的名譽。


  沈藍跟護士要了個口罩戴上,一雙眼哭得通紅,她現在這鬼樣子,當然也不想被曝光,這邊這麼多人,醫生護士全都束手無策,自然是換家醫院更好。


  兩人出了急診室,虞家的車子已經來接,兩人上去後車子就直接駛向知名私立醫院南城分院。


  接著就是一系列的檢查化驗。


  「原來今晚群里說的病例是真的啊,這種傷看起來真可怕。聽說人民醫院接收的病例最多,有進展了嗎?」


  「沒有吧。你說會不會是某種超級病毒?」


  「你別說,剛看到的時候我真以為出現了喪屍,太嚇人了。現在傷勢完全遏制不住,找這麼下去,那豈不是整張臉都要被毀掉?」


  「太可惜了呀,那女孩子原本長得挺漂亮的,還有個又帥又有錢的男朋友,這下子……」


  沈藍要去上廁所,聽到了外面護士的一輪。


  她瞬間就崩潰了。


  金慧匆忙趕來,撞見的就是這樣一幕,女兒哭得傷心欲絕,然而最讓金慧恐懼的還是女兒那張臉。


  女兒沈藍右半邊臉,竟然直接空出一個大洞,牙床牙齒都暴露出來。


  「藍藍!」


  金慧驚呼,「藍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虞森也走了進來。


  看到沈藍的臉時,他也呆住了。


  最開始剛出事的時候,沈藍的臉也就只是一小片傷,後來到了醫院,沈藍立刻就找了口罩戴上,遮住了傷口,一直不讓他看。


  直到現在,虞森才看到沈藍那惡化了的傷口,半邊臉空出一個洞,嘴裡的一切都能看到……


  太恐怖,也太噁心了!

  虞森立刻就移開目光。


  沈藍見到虞森進來,尖叫一聲,立刻轉過身去,大聲哭道:「阿森你出去,別看我,別看我啊。」


  虞森也沒遲疑,匆忙說了一句「藍藍你好好休息」就立刻出去了。


  他因為有襯衣遮擋,手臂上的傷不算太嚴重,之前在人民醫院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其他更嚴重的病人,確實都非常恐怖。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沈藍的傷竟然也這麼恐怖,半邊臉都空了,簡直……真的跟喪屍差不多,好噁心。


  「媽,媽,怎麼辦啊,我怎麼辦,阿森看到我的樣子,他肯定不會要我了。媽——」沈藍嚎啕大哭,然而,空了的臉漏風,她說話的聲音都是飄的。


  「藍藍,你冷靜點,你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金慧努力鎮定下來。


  沈藍哭著,盡量用簡單的語言說了一遍。


  「那個泰國拳手的血肉爆開,噴射到觀眾身上,他的血肉帶毒帶腐蝕……」金慧沉聲說道,「那個拳手肯定有大問題,造成你這種傷口的,肯定是髒東西。藍藍你等下,媽媽打個電話。」


  沈藍絕望中生出了一絲希望。


  幾分鐘后,金慧放下電話,「我聯繫了玄學協會裡的成大師,他答應過來看看情況。你放心,這位成大師很厲害。康康之前被火鍋燙到,送醫院后又發瘋掐自己,你外婆一直嚷嚷著他肯定中邪了,我就請了曹大師來看,曹大師說他是被厲鬼纏身,他解決不了,他又請了他師兄成大師,成大師說能解決,但他要準備一些材料。這位成大師可是玄學協會的三錢天師,很有本事。媽媽剛才許下重金,讓成大師連夜趕過來看你的臉。」


  沈藍抓住母親的手,「媽,下周就是我18歲生辰禮了,我這樣子怎麼辦生日會?還有我跟阿森的婚約,原本也要在生日會上宣布,現在怎麼辦?」


  金慧咬牙:「放心,一定有辦法的。我們母女走到今天這步多不容易,我絕對不會容許任何人任何事擋我們的路!當初我花了那麼大代價把沈西園送進監獄,換來今天所有人只知你沈藍才是沈家大小姐,你給我爭氣點!」


  沈藍咬唇:「媽,有件事我忘記跟你說,沈西園她……好像出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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