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9章 豁然開朗
「一輩子沒上過班,如今修鍊吧,還給弄得跟上班一樣了!」打第二天起,阿離就開始督促著我修鍊了。其實對於接下來如何修鍊,我心裡沒有一個規劃。我的情況比較複雜,現在體內的刀意也從最開始的一種變成了三種。這讓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入手。看看大海,我決定從這裡開始。於是我一個縱身跳進了海里,任由身體朝著海底沉去。當沉到一定的程度,身體便不再下沉,而是漂浮在那裡。我體內的三色內勁,開始緩緩轉動,並且通體變成了跟海洋一樣的藍色。
水的力量開始朝我體內不斷湧入,我的身體成為了力量的通道,而體內的光團則是成為了容器。它的轉速在慢慢增加,並且淬鍊著那些湧入我體內,卻並不純粹的水之力。隨著力量在不斷的被淬鍊,我體內的水之力也開始超過了其它兩種力量。我就那麼沉在水裡,就那麼任由水的力量不斷洗鍊著我的身體,經絡。
就這麼的,我渾然成為了海洋的一份子,跟它融為了一體。在海里,我不再需要通過口鼻來呼吸。取而代之的,是我渾身的毛孔在汲取過濾著我所需要的氧氣。無數的海洋生物開始圍聚在我的身旁,對我表達著它們的善意。我則是通過意念,跟它們進行著交流。
不知不覺,第一天八小時的修鍊結束。我緩緩收功,跟那些海洋生物們打過招呼之後,一躍衝出了海面。嘩啦一聲帶起了一道高達百米的巨浪,下一刻我整個人已經落在了良人府的院子里。
天色已經擦黑,良人府里的燈火都已經點亮。阿離正站在門口等著我回來。這一刻我的心情無比平和。平和得猶如風平浪靜,毫無波瀾的海水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感覺如何?你好久都沒有像這樣用功過了!」阿離將我迎進屋子,扔了一條浴巾給我說道。
「還不錯,不過我覺得或許將來我還要去找尋一處火山,又或者再加上一處十分銳利的地方去修鍊其它兩種刀意才行!」我一伸手接住了浴巾對阿離說。
「先不想以後的事情,把眼下的事做好就行。去洗個澡,換身乾衣服然後出來吃飯。別忘了待會還要給孩子們開課!」阿離將我朝著浴室裡帶去道。
洗漱之後,阿離已經將飯菜全都端上了桌。並且還很貼心的為我準備了一小壺酒。秋棠端著一碗龍肉海帶湯走了進來,將湯水擺放到桌上之後轉身準備離開。
「秋棠,坐下一起吃點吧!」我叫住了她。白沙島的人多了之後,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也變得少了很多。有時候我都有些懷念以前,那個時候就我們幾個人。每天吃飯,大家都是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甚至連派遣任務,奶奶都是在飯桌上進行。
「你辛苦一天了,肯定有很多話要對阿離說,我在這裡不太方便的!」秋棠停下腳步,回頭對我說道。
「有什麼不方便的,坐下,自打來了白沙島,最辛苦的人不是我們,而是你!每餐的飯不是你做,我們都得餓肚子。還有倉庫里的物資,不是你打理的話,我甚至不知道我們手裡有多少東西。來,咱們喝一杯。」我起身將秋棠按到椅子上坐下對她說。
「那個,他今天怎麼變得這麼溫柔了?」秋棠看看我,又看看阿離說道。
「我不是一直都這樣么?」我給秋棠拿來了筷子,又給她倒了一杯酒說道。
「可不是,自打來了白沙島,有時候你很陰鬱,有時候有些暴躁。今天這麼溫柔貼心的時候,很少見的!你,是不是修鍊的時候出岔子了?」秋棠搖搖頭,伸手在我的額頭上摸了摸說。
「人多了,他要操心的事情也多了。前段時間加上又要跟黑龍宮交鋒。事關大家的生死存亡,他的脾氣有所改變也是情理之中。不過秋棠說得也沒錯,今天修鍊回來之後,他整個人真的變得溫柔了許多,就好像是回到了從前那個樣子。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不過看起來,應該還是正常的。」阿離起身接過我手裡的酒壺,轉而為我斟著酒水笑道。
「原來最近我的變化這麼大?我怎麼不覺得!」我接過酒杯,揉揉鼻子問她們。
「你自己當然感覺不到了,你每天都在黑龍宮,東城,謝春風,道宗這些人當中周旋。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這上頭,哪裡還有心思去反思自己是不是變了?所以呢,有時候拋棄繁雜的事情,讓自己靜下來去修鍊,還是有好處的。起碼現在的江北,讓我們覺得像是回到了以前。那個時候,你也是很溫柔體貼,並且刻苦的!」阿離盛了一碗湯水端到秋棠面前,這才坐下說道。
「剛才你對我說想要找一處火山用來修鍊刀意,其實我覺得用不著那麼麻煩。還能有什麼比太陽更加熾烈的存在么?當然你現在不要貪多,你就按照今天的節奏去修鍊。先將其中一種刀意練到極致再去考慮其它的。要不然你會的東西是多,但是卻沒有一樣是達到巔峰的。先練好了水刀,然後再去練其它的。」阿離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端起來對我和秋棠說道。我們三人輕輕碰了碰杯,然後一起將杯中酒給幹了。
「有道理,我確實是有些貪多了。那就先修鍊水之力,等將它練到了極致我再去練別的!」對於阿離指出的問題,我欣然接受。她說的都是實話,在最近這段時間裡,我的確是有些貪多了。總想著將所有的刀意都齊頭並進的修鍊起來。可是最後卻沒有一樣是達到巔峰的。這是一個修鍊的誤區,還好阿離及時的提醒了我。當然別人可能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只不過沒有人敢像阿離這樣直言不諱而已。畢竟我現在是白沙島和良人府的當家人。有些時候,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是會隨著地位的不同而改變的。這一點無法避免,哪怕他們都是我最親密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