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太歲頭上動土
話落,隻見賀副營長出現在院門口,銀色的鎧甲泛著銀色的光芒。
看著地上衰兵一地,四位小隊長重傷呻吟的場景,眼珠子冒火,老臉火辣辣的,仿佛被烈火灼燒了一般,心中怒氣仿佛要從天靈蓋兒衝出來,焚燒夜空。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淩星辰幹的。
赤裸裸的打臉啊,他賀世暄的手下怎麽就這麽不堪一擊?全都敗在一個毛頭小子手裏。
“還不住手?”賀副營長大聲喝,老臉仿佛凝結了冰霜,寒氣逼人,瞪大眼睛。
“大人終於來了,我就等著你為我主持公道呢!”淩星辰開口,帶著怨氣和委屈。
先發製人也好,投鼠忌器也罷,不管有沒有效果,該來的總會來,但是該走的程序還得走,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嘛。
更何況,他確實被陷害,受了冤屈,若非他強大的話,此刻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副營長別信他,他目無上級,藐視軍紀軍規,出手傷了我們這麽多人,咳咳。”麵如冠玉的中隊長怒道還咳嗽的兩聲。
“他們不過是聽令行事,你們兩個才是罪魁禍首,身居要職,卻知法犯法,無理取鬧!!”
“……”
賀副營長看著場景本就怒火中燒,此刻更是怒不可遏,城防軍合何時這麽有組織無紀律,混亂成一群烏合之眾?
隻見淩星辰動作飛快,在月色下留下一串殘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招劈開麵如冠玉、豐神俊朗的中隊長,右手帶槍頭的半截槍杆做為劍,一記斷嶽橫斬。若非在緊要關頭,淩星辰手臂往回收了半尺且小臂一彎的話,這位一位中隊長即便不被斬為上下兩段,也會在胸前留下可怕的傷口,性命堪憂,而非僅僅是鎧甲便劃成兩上下兩塊兒那麽簡單了。
嚇得他麵色蒼白,還未及反應,淩星辰身子左轉前傾,一劍刺向麵如冠玉的中隊長咽喉,左腳一記後踢朝天腳,將那個中隊長踢飛之際,借反作用力淩空躍起,若天外飛仙一般整個人離地淩空,人劍合一仿佛一柄巨劍橫空,隻襲中隊長咽喉。
突然腦海精神力一顫,一股非常危險的感覺從內心升起,情急之下,直刺慌亂後退的中隊長的淩星辰,加快了丹田運轉速度和玄元輸出量,同時玄元運行速度也相應加快。
賀副營長氣得肺都快炸了,他雙手緊握成拳頭,關節發出“哢哢啪啪”的聲音,由於釋放全力了武師中階的波動氣息,一股威壓彌漫大半個院子,籠罩了距離最近的淩星辰與麵如冠玉朗豐神的中隊長。
淩星辰敏銳的靈覺感受到了賀副營長身體散發的威壓,仿佛使地心引力增加了一般,身體下落的速度有些增加,丹田與經脈間玄元微微一滯,瞬間恢複,幾乎沒收什麽影響,令他不由對自己的風雲訣刮目相看。
麵如冠玉的中隊長卻感覺自己身體仿佛瞬間壓上了一塊巨石,後退的腳步本就有些慌亂,被踢飛的中隊長整個人朝後飛出五米後摔在地上,落地後不知是嚇得還是消耗過大,居然臉色蒼白,不見血色。
此時後退的中隊長隻覺得丹田瞬間被壓製的幾乎要停止運轉,經脈間玄氣停止運行,呼吸困難,仿佛身體也收到了威壓,有些僵硬,雙腿竟然有些支撐不住身體,踉踉蹌蹌兩步頓覺腳下一輕,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而其他士兵,此刻呼吸困難,仿佛要窒息是的,身體也被壓製地難以動彈,倆上都寫滿了恐懼,隻有猜測威壓來自的賀副營長得士兵才有些洋洋得意,眼神裏透露著一股自豪,
下一刻,淩星辰閃著寒芒的槍尖已經抵在儒雅中隊長的眉心一厘米處,嚇得他瞪大了眼珠子,眼神驚恐不甘,臉色毫無血色,背後冷汗直冒,瞬間浸濕了白袍。
他感受著槍尖傳來的寒意,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不敢相信兩位武士中階境界的中隊長與六位武師初階的小隊長聯手,竟然敗給了一位名不經傳的毛頭小子,還是一位武徒境界的渣渣。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生死對決,恐怕因為你倆的昏庸,他們的小命都會交代在這裏!”
淩星辰麵無表情,還未說完,伴隨著耳邊傳來“噌”一聲大刀出竅的聲音,一片銀色的寒光從眼前飛過,他感到了危險,瞬間將境界從武徒中階提升到武士中階,全力運轉風雲訣,渾身散發的氣勢瞬間直線飆升。
“狂妄之徒,趕在太歲頭上動土,真當我齊天營無人不成?”賀副營長怒喝,揮舞著雪亮的大刀衝了過來。
下了狠手?既然你不仁,那還有什麽好顧忌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哈哈哈,可笑,不分青紅皂白,這便是城防軍的作風?以大欺小,難道這就是齊天營的風格?你若為太歲,那我今天就動你頭上的黃土,你能奈我何?!”
“利令智昏,酒色財氣,貪嗔癡怨,蒙蔽了你的心智,境界停滯不前!本來這些話是送你手下的嗬嗬,現在看來,上梁不正下梁歪,送你也合適!”後置
淩星辰渾身散發的氣勢瞬間直線飆升,威勢將將賀副營長壓在自己身上的威壓生生彈開,身體輕鬆了一絲,威勢且一路勢如破竹,將賀副營長散發的威勢擠壓回去,賀副營長距離兩米外,再難近一步。
淩星辰淩亂破爛的灰色長衫與長發無風自動飄揚,賀副營長銀盔白影擺動,披風向身後擺動。
賀副營長被突如其來的威壓擋住,嚇了一跳,一臉驚愕,咽下一口口水。
沒想到淩星辰直接從武徒中階一下子提升了一個大境界,他居然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十四五歲的少年,光是這武士中階的境界就夠令人震驚的了,而這小娃娃散發的威壓,就幾乎能與他抗衡,僅僅弱了一絲。饒是見過世麵,經過大風大浪的他也震驚不已,心海掀起巨浪滔天,無法平靜。
淩星辰也未曾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心中一喜,嘴角劃過弧度,掛上了一抹邪魅的笑容,配合著英俊瀟灑的臉龐,風流倜儻的氣質顯得更加玉樹臨風,氣度不凡,若上天貶謫的神仙。
他對風雲訣越發滿意,決定有空定要好好提高風雲訣的品階。左腳側踢,正中一旁還在驚愕之中的中隊長肋骨與胯骨之間的軟肉上,借力向右側移。
同時右手握著帶槍頭的半截槍杆從他眉心處移開揮出,一記右上斜撩,擋住了銀亮閃著寒光的秘銀刀的刹那,被踢中的中隊長在地上滑出七八米,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完全蓋過了淩星辰與賀副營長打鬥的聲音。
淩星辰手臂抖動,將槍杆傳來的勁力化解,但是手臂還是有些發麻,微微顫抖,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他沒想到武師中階隨意一擊,竟然差點兒令他手裏的斷槍脫手飛出。
若非他體質強大,若非風雲訣玄妙的話,恐怕這會已經躺在幾米外,受傷不輕。
他能判斷得出這老匹夫隻是隨意一擊,並未盡全力,於是也不敢藏拙,心念一變,風雲訣停止運行,瞬間玄元按照流雲劍訣心法在經脈間運行,施展流雲劍訣。
於是,淩星辰不論氣勢還是攻勢,再度攀升一個檔次。
賀副營長活見鬼似的看到淩星辰非但安然無恙,就連半截斷槍還握在手中,居然還朝自己發招,心裏震驚急了雖說他這招並未動用武訣,隻是隨意一擊,但那也是武師中階高手的認真的一擊啊,起碼動用了五成實力。
在賀副營長的認知裏,武士與武師之間的差距仿佛一道天塹,天差地別,宛如小孩兒之與成年人的差距,完全一個人可以秒殺一大片啊。
本來是想給淩星辰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什麽是軍紀軍規,該如何做人,誰才是這裏的老大,卻不成想,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圖惹人嘲笑。
當著一大幫子手下這般丟人,顏麵何存,尊嚴何在,日後還能鎮得住誰?怒喝一聲,加大攻勢,與淩星辰短兵相接,卻發現對方的攻勢也在攀升,盡管境界比自己低。
他心裏不禁在歎,雖然為人處世田七刀不如自己圓滑,可這識人之能卻比自己強多了。
不過,一柄利刃若不能為己所用的話,也一定不能便宜別人,不然這利刃如鯁在喉,仿佛一並寶刀懸在頭頂三尺處,隨時都可能掉下來,令人寢食難安,與除之而後快。
這樣的人成長起來,前途不可限量,將來,若握在自己手裏,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下。
遺憾的是,在他出手那一刻,就注定,淩星辰和自己無緣。他和田七刀是競爭關係,自己得不到的,拿別人也別想得到。
“呦,和我打居然還敢分心?一把年紀了一點兒武品沒有,懂不懂尊重對手?”
賀副營長剛做了決定,卻發現居然淩星辰已經不是在且戰且在院子裏迂回,而且還被黃口小兒侮辱,真是氣煞老夫也。
他眼神一寒,全力出手,欲速戰速決,竟然發現淩星辰所施展的劍訣品級似乎在疾風刀訣之上,不然武士中階何以擋得住自己全力施展的疾風刀?
腦海靈光一閃,他嘴角劃過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