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生了男孩
蕭慕可以聽得出來她都快要到極限了,根本就叫不出來了。
他提步正想走進去,就被太監攔住了:“皇上,你可不能進去,要不然會有血光之災了。”
蕭慕很是煩躁地將他揮開,怒道:“走開!”
太監一邊哭著一邊跪了下去,抱住蕭慕的大腿,怎麽也不放開:“皇上,你可不要進去,不要進去啊!”
蕭慕聽著他哀嚎的聲音,心中更覺得厭煩了不少,將腳往上提了提,想要抽出來,可這太監緊緊地抱住了,他往上一提,順帶著把太監也提了起來。一連好幾次,他漸漸失去了耐心。
“皇上,你就是把我打死,奴才也不能讓你進去。”太監一臉堅定,放出豪言壯誌來。
蕭慕眉心擰得更深了,正想就這麽把他踢開,突然房間內傳來一道嬰兒啼哭聲。如黑霧散開,陽光出現,讓人感受到生命的力量。
接生的婦女用絲綢裹著一個巴掌大的嬰孩走了出來,一臉興奮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是個小皇子。娘娘也沒有事,休息一下便會好了。”
蕭慕:“……”
他上前小心地將嬰兒接了過來,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待她下去領賞,讓她嘴巴管得嚴點。”
“奴才遵旨。”
蕭慕將目光看向手中的孩子,看了一眼,便被他深深吸住了,那皺巴巴的小臉讓他有些嫌棄,要不是這是怡兒的孩子,他才不會抱他。
嬰兒像是知道他想的是什麽,烏黑黑的眼睛看著她轉了轉,咯吱了一聲,揮著小手朝他打去。
蕭慕將他放在眼睛,自然是被打到了,不過力道非常小,就像被人摸了一下似的,軟軟的觸感,倒也舒服。他也就沒有在意,隻當他是調皮了,逗了逗他,道:“是不是想看看你娘,我帶你去。”
“你個小家夥,你娘可為你受了不少的罪,你以後長大了,要好好聽她的話,可不要像你爹一樣。”
林靜怡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蕭慕見狀,將孩子抱了過去,柔聲道:“怡兒,是個男孩子。”
林靜怡看了過去,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伸出手指輕輕摸著他的臉:“真小。”
嬰孩感受到她的觸碰,對她笑了笑,那如黑曜石的眼睛真是迷死人了,任誰看了心都會軟成一灘水。
蕭慕在一旁看著,道:“怡兒,他還是跟你親,我對他說了那麽多話,都沒有對我笑。”
林靜怡聽到這話,心中更開心了,玩笑道:“蕭叔叔吃醋了,對蕭叔叔笑一個。”
“要我說,這孩子長得還是比較像少恭。”
“剛生出的孩子都這樣,過幾日,便會張開了。”林靜怡笑道,心中猜想著,肯定是蕭慕看著那皺成一團的小臉,才這麽說的。
“真的嗎?”蕭慕心中有些惡寒,一想到他一出生也是這個模樣,就有些接受不了。
兩人又逗弄了一下孩子,便讓奶媽將孩子帶下去休息了。
“怡兒,你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嗎?”蕭慕問道。
林靜怡想了一會兒,道:“孩子的名字我想交給少恭,不過我為他娶了一個小名,當時就在想,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叫寶兒。”
“寶兒,這名字挺好聽的,寶貝的寶。”
邊疆地界。
歐陽少恭一身鎧甲坐在草地上,微微出神。
已經一年了,他和怡兒整整一年沒有聯係了,這種相思的苦他隻能通過戰爭發泄出來,他一定會很快將這一切都結束掉。
耳邊響起一陣異樣的風聲,看也不看就將手伸了出去,準確的接住了。
是一個酒壺,大拇指一撬就將蓋子掀開了,仰頭直接喝了起來。透明的酒水順著他的喉結流了下來,染濕了他的衣襟。
席賢非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這人便是周凱。
“他們都在慶祝打了勝戰,這最重要的主角怎麽躲在這裏,是不是在思念某人。”
話音剛落,那酒壺就朝著席賢非嘴唇的位置飛來,夾雜著一股強烈的勁風。
這力道,席賢非可不敢直接偏頭,被在身後的周凱穩穩地接住了。
席賢非和周凱走了過來,在歐陽少恭身邊坐了下來。
此情此情,三個男子坐在草地上對著天上的明月發呆,總是讓人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一樣。
歐陽少恭往旁邊看了一眼,誇道:“周兄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真沒想到戰鬥力這麽強。”
經過一年的相處,周凱也跟他們成為生死之交,也進一步了解到了席賢非。
“見笑了,比起少恭來,我那些戰績不值一提。”
席賢非見他們兩人又要繼續互誇下去了,直接打斷道:“我說你們兩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地互誇下去?”
兩人看了他一眼,便將目光移開了。
“你們兩這是什麽意思?”席賢非見狀,心中立馬不平衡了,雖然這種事情時常發生。
三人聊著聊著天,便陷入了夢鄉裏。
歐陽少恭睜開了眼睛,聽著身旁傳來的兩道均勻的呼吸聲,心裏還是覺得空落落的,眺望夜幕中的景象,就想起殺戮和血腥。過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什麽似的,他的目光突然溫柔了下來。
“怡兒,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寶兒睡覺後,林靜怡被蕭慕叫了出去,看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心中隱約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什麽事?”
“關於林之鶴的。”
林靜怡聽到這久違的三個字,心中鬆了口氣,同時心中生出一個想法,幸好不是少恭:“他怎麽了?”
“死了,在發配邊疆的時候死了。”
林靜怡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片刻的驚訝,但也隻是驚訝,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麽別的感情了。
“你不難過嗎?”蕭慕見她平靜的表情,不解地問道。
林之鶴是怡兒的生父,如今聽見他的死訊,居然這麽平靜,他有些沒有料想到。
林靜怡沒有絲毫猶豫地搖了搖頭,淡淡道:“他死了反倒是對他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