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番外篇 歐陽逸的自述
我,歐陽小寶,這輩子就沒這麽倒黴過。
這是歐陽逸自從進了皇城以後,就從來沒斷過的想法。
自己好端端的一個英明神武的人,居然會犯這種低等的錯誤。
如果上天再給歐陽逸一次選擇的機會,歐陽逸是絕對不會再手賤把這孩子給撿回來。
小淨進了這皇城之後沒多久就恢複了自己的記憶,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二皇子。
對於這種變化,歐陽逸自然是沒有什麽意見,畢竟也不能一直讓小淨失憶。
不過隻是可惜自己平白無故突然丟了一個跟在屁股後麵的跟班。
爹爹和娘親那兩個沒有良心的東西,把自己扔在這皇城之後,就跑出去周遊世界了。
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唯一認識的人也就隻有這個失憶了之後的二皇子。
現在對方恢複了記憶,自己更是失去了唯一的一個玩伴。
不過即使是這樣的話,整日在太傅那裏讀書,也並不算無趣。
之前自己尚且年幼的時候,就是這個太傅教導的自己,對於自己的聰明程度也有所認知。
所以特地的把自己與其他的皇子拆開,並不一起讀書。
如果說按年齡來推算的話,自己現在應該是和那些十三四的皇子一起學習知識。
不過可惜的就是,很明顯蕭叔叔沒有那麽大的兒子。
小淨本名蕭淳,隻是可惜個性跟名字一點邊也搭不上。
整日上房揭瓦,屬於那種三天不打整個人都飄的很的人。
整天慫恿著著歐陽逸,一塊去拽公主的小辮子。
公主哪裏有吃過這種委屈?
當即就把狀告到了蕭慕那裏去,哭得那叫一個淒淒慘慘。
蕭淳和歐陽逸排排站,吃果果。
啊,不對,應該是排排站,挨罵罵。
“淳兒,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要拽六元公主的辮子。”
蕭慕臉色顯然很是嚴肅。
畢竟自己六個孩子裏麵就隻有這一個寶貝公主,那還不得乖乖的寵著。
蕭淳拽辮子的時候倒是利落得很,現在就犯慫。
“父皇不是我拽的,歐陽小寶幹的。”
這話說得那個理直氣壯,差點沒把歐陽逸鼻子氣歪。
隻是可惜自己又不能辯解什麽,畢竟對方老子在這,自己就說人家兒子壞話,也不太恰當。
“算了,小孩子鬧著玩兒,六元,你也不必當真。”
蕭慕哪裏狠得下心來責備歐陽逸,隻能是把這件事情高高抬起輕輕放下。
六元狠狠的瞪了蕭淳一眼,“父皇,就是二哥拽的我辮子。”
“淳兒,以後可不許如此調皮。”
蕭慕倒是算得上繁忙,不會為這種小事耽誤過多的時間。
隻是輕輕的訓誡了兩句之後,又匆匆忙忙的趕去了禦書房批閱奏折和接見大臣。
眼睜睜的看著父皇走了,蕭淳直接一拳捶到了歐陽逸肩膀上麵。
“可以啊,兄弟夠意思。”
歐陽逸恨不得直接一個白眼砸死蕭淳,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留下六元公主拽著蕭淳的袖子哭。
這是小時候的事情,再過幾年兩個人都已經十幾歲了。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鮮衣怒馬,紈絝子弟。
一個是當今聖上最受寵愛的二皇子,另一個則是皇子伴讀。
兩個人長得也不算差,尤其是歐陽逸,隨著年齡的增長,五官也漸漸的展開,有了歐陽少恭跟林靜怡兩個人模樣的混合體。
倒是可以,算得上是長相秀氣卻又不娘氣。
騎著駿馬直接招搖過市,倒是引得街上無數姑娘紛紛紅了臉。
“二皇子!”
旁邊酒樓的二樓欄杆上麵倒是有不少姑娘趴在那裏往下看。
看見蕭淳騎著馬過來,往下丟著帕子跟荷包。
就盼著二皇子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
對於自己招惹的桃花債,蕭淳沒有一點內疚的意思。
反而是順手撈了個荷包,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一吻。
仿佛是撿到了什麽珍寶一樣放到了懷裏。
頓時引起了樓上姑娘的一片尖叫。
“騷包東西。”
歐陽逸顯然很是看不慣這種行為,整個人在這裏萬花叢中過,非但沒有片葉不沾身,反而東采一朵,西采一朵。
也不怕哪天被蜜蜂給蟄了手。
“話不能這麽說,這些姑娘不就盼著這個嗎?”
蕭淳放慢了馬的速度,讓歐陽逸能趕上自己。
仗著自己說話,周圍人都聽不真切,“你就不心動嗎?”
歐陽逸被說得心動了些許,但是還是覺得玩弄姑娘的感情,不好意思。
“隻是收個荷包而已,回頭就丟了,哪有什麽其他說法。”
蕭淳顯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畢竟自己生在皇家,將來要娶什麽人都是有定數的,哪裏是自己能隨意選擇的。
況且真能給自己當未婚妻的人,也不會大庭廣眾的在這街上麵拋頭露麵的丟荷包。
“該不會是我們的歐陽公子害羞了吧?”
“無趣。”
丟下這麽一句話,歐陽逸便直接斥馬縱橫出了這鬧市。
淺笑了兩聲,蕭淳也不再逗弄街上的姑娘,追著歐陽逸而去。
兩個人在外麵放肆的遊玩了,整整一天才回宮。
一回去便直接看見蕭慕在宮門口等著自己。
蕭淳慫的不行,把歐陽逸推到自己前麵。
“父皇。”
“聖上。”
兩個人倒是乖乖巧巧的都用了敬語。
顯然是知道自己犯了錯。
“聽說你們今日在鬧市縱馬?而且還逃了太傅的課程,又玩了一天。”
蕭淳的語氣,顯然很是嚴厲,伴隨著歐陽逸在自己這裏呆的年歲越來越長,也是已經把歐陽逸當作親兒子來看待了。
太傅是三朝元老,教導過三位帝王。
也整日與自己誇讚歐陽逸的才華,隻是唯一可惜的就是歐陽逸經常三番兩次的跟著二皇子一起出宮。
心思完全不在學習上麵,實在是浪費了這個人才。
蕭慕一聽,頓時直接火冒三丈,來了宮門口堵人。
兩個人低著頭,不曾言語。
接下來的事情倒是也好說,兩個人直接被關到了佛堂裏麵抄寫佛經。
歐陽逸停下自己手裏的筆,再次感覺,我,歐陽逸,就不應該認識蕭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