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溫馨療傷心竊喜
又在洞裏轉了兩圈也沒有找到吃的,水暮歌有些筋疲力盡的感覺,本來想再次蜷縮回床上睡一會兒打發時間,可是才閉上眼睛,就聽到一聲誇張的“哈哈”大笑,他現在對聲音有種特殊的敏感,可能是在雷撻禁境留下的後遺症,所以稍微大點的聲音都會嚇得他全身緊繃,心髒狂跳,他自己也控製不了,這是身體本能的反應。
不過這一聲終於讓他來了幾分精神,聽聲音就知道是他的小雁兒。他尋聲出了洞府,像個小偷似的先探出頭四處看了看,見外麵確實沒有人,才敢出來向聲音來源走去,聽著仍在傻乎乎大笑的聲音,他的唇邊揚起溫柔的笑意,這個小丫頭,什麽事這麽開心呢?
在他們所居的洞府旁邊,仍有單獨的一個小洞府,不深也不大,笑聲就是從那裏傳來的,水暮歌走進去,呆了呆,他的小雁兒跪坐在一大堆書本之中,正在專心的看著什麽,那些書多得快把她埋起來了。
聽到聲音,小雁兒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綻起燦爛的笑容,讓水暮歌好一陣的失神,好久沒有看到她這樣對著自己笑了,而這時,又看到她對他伸出白嫩的小手,召喚道:“你醒了?過來呀。”
看到愛人如此的溫柔呼喚,水暮歌直覺得恍如隔世,此時,便縱是龍潭虎穴讓他去,他也會甘之如飴。
水暮歌著魔似的向皇甫歸雁走過去,緩緩俯身同她一樣跪在厚厚的書本堆上,衣袍披散如花朵綻放,長發披肩說不出的溫柔深情。他的唇邊帶著輕淺的淡笑,看著如嬌嫩花朵般美麗的愛人,心中溫暖一片。此時腦海裏隻有一句話: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皇甫歸雁看著這樣的水暮歌愣了愣,突然覺得他的臉又在散發著那種柔和如月光般的光芒,那樣的他,如謫仙降世一般,美得讓人不忍褻瀆。而且他的目光,居然讓她感覺無比熟悉,熟悉到有種心痛的感覺。
“你……”皇甫歸雁有點說不出話來,輕輕搖了搖頭,甩掉雜念,隻是用手指了指他的脖頸。
水暮歌見她指著自己的脖頸,微微愣了一下,最終了然的無奈苦笑,這麽溫柔熱情的叫他,是因為他的小雁兒又餓了嗎?他溫柔憐惜的笑著,看著她微微泛紅的可愛小臉,終於還是抬手輕輕的解開自己胸前的衣扣,緩緩露出好看的鎖骨,然後輕輕合上雙眸。
水暮歌微微側過頭去,雖然脖子上的傷口還是很痛,但他的心卻是溫暖的,隻要是為了他的小雁兒,一點血,算什麽?她……已經不生他的氣了吧?
皇甫歸雁第一次發現,一個人的鎖骨真的可以像中說的那樣給人性感迷人的感覺,讓她不自覺的注目,不自覺伸出手去撫摸……
皇甫歸雁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撫摸那似乎散發著致命誘惑的白皙脖頸,那好看的鎖骨讓人總是忍不住想湊上去,用唇碰觸……
突然感覺到那身體在她的撫摸下微微的顫抖,皇甫歸雁隨即回過神來,忙收攝心神,將剛剛學會的咒語輕輕念出來,手掌上放出柔和的光,籠罩住水暮歌脖子上的傷口,那傷口開始以可見的速度在慢慢愈合。
水暮歌等待中的痛楚沒有發生,倒是覺得脖頸處傳來溫暖的觸感,那溫潤的小手在他的脖頸上緩緩滑動,似乎帶著某種魔力,讓他不自覺的開始顫栗,那是幸福的顫栗。
然而許久之後,那種讓人顫栗的觸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傷口處溫暖的刺癢,不用看,他也知道是雁兒在給他治傷,心中瞬間被溫情塞得滿滿,輕咬了咬唇,唇邊泛起止都止不住的甜蜜笑意,可是傷口處傳來的感覺卻讓他越來越難以忍受,於是生平第一次,帶著幾分撒嬌的口吻道:“雁兒,癢……”
“別動。”皇甫歸雁輕聲嗬斥著,按下他不老實想要去抓的手。
“嗯……”水暮歌乖順的點頭,那一刻,他真的很希望時間可以靜止,讓這一刻的溫馨可以停住,他突然發現自己舍不得,他有好多的舍不得,他隻有短短幾十年的命了,怎麽夠?怎麽夠啊!
直到水暮歌脖頸上的傷口完全看不到任何痕跡,皇甫歸雁才收回手,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而且還毫不客氣的伸手在上麵摸了又摸,直到發現水暮歌的臉都漲紅了起來,才覺得自己剛才的動作有點不太合適,不過看著他閉著眼睛,睫毛輕顫著極力忍耐的樣子,她又有點移不開目光,這男人長得太好看也不是好事,讓人羨慕嫉妒恨呀!
有些尷尬的收回手,皇甫歸雁想起了大哥給的那瓶“奪愛”,美男又怎麽樣?美男了不起呀?把他收了當仆人,到時有個妖孽美男當仆人,那一定是風光無限啊!哈哈哈哈……
想到這兒,皇甫歸雁忙在懷裏摸了摸,終於找出那瓶“奪愛”,小心的倒出一粒丹藥,看著丹藥在手心上滾動,她又有些猶豫了,這家夥要是不肯吃怎麽辦,要是他問這是什麽藥,她該怎麽說呢?總不能直接告訴他,這是讓你身心受我控製,變成我最忠心的仆人的藥吧?
那傻瓜才會吃!
“雁兒……”水暮歌小心翼翼的聲音又傳來,“你到底給不給我吃?我好餓……”
“啊?這就是給你吃的呀……”就是不知道怎麽騙你吃才好。皇甫歸雁傻乎乎的說著,抬起頭,卻見水暮歌苦著臉一張俊臉,一副萌死人的糾結表情,聽她說給他吃,立刻開心的從她手中取過來,就一口吞了下去……
啥……這就吃了?皇甫歸雁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你怎麽不問這是什麽?”
水暮歌吞完了丹藥,眨了眨眼,一副迷糊呆萌的樣子歪著頭問:“哦,這是什麽?”
皇甫歸雁有點後悔了,找這麽個傻呆傻呆的仆人,連是什麽都不知道就敢亂吃的呆頭鵝跟在自己身邊,給自己端茶遞水,她會不會有一天怎麽被毒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