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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章 房玄齡死諫

  沈晨遇到的問題是個男人都懂,房玄齡說了這麽多,其實就是想提醒長孫無忌,能不能想個方法讓沈晨回來,意思的根本還是在能不能想個辦法,讓李治和武媚娘兩人分開,這樣一來,所有人都輕鬆了。


  然而,長孫無忌的回答也很明確,就是他自己也沒有辦法,聽到這裏,房玄齡就隻能默默地歎一口氣了。


  本來屁大一點事,放在民間不過是一家子人圍在一起商量一下,實在不行把兩個人一起弄出祠堂,讓兩個人自生自滅就是了。


  然而,這裏卻是皇室的事情,其中牽扯的問題實在太多了,不說皇帝能不能廢掉,單單說吧李治開除出族譜就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最簡單的辦法,莫過於李治和武媚娘兩人分手,隻要兩人一分手,那就什麽事情都搞定了。


  問題是,這兩個人竟然像是被鐵打得融合在了一起一樣,如膠似漆,不論他們采用什麽方法,就是打死也不分開。


  關鍵是武媚娘雖然長得是很好看,但她的背後根本就沒有什麽勢力啊!怎麽就那麽的容易掌控外界的形式呢?


  這個就是連房玄齡和長孫無忌都想不明白的地方,武媚娘究竟是通過什麽手段,讓自己可以掌握外界形式的。


  兩人沒有再說話,而是分開上了馬車,又分別在長安城裏轉了幾圈之後,才在一處酒肆中相見。


  “你說會不會是仙師?”房玄齡想了一路,還是決定把心裏的疑惑問出來。


  “不會。”長孫無忌擺擺手,“仙師沒有目的。一個沒有目的的人,控製武媚娘幹什麽?”


  房玄齡想了想,也對,沈晨若是想要把持朝政,實在有太多的辦法可以了。最簡單的就是“議政”!

  隻要沈晨不廢掉李治,而是隻說李治年紀還小,沒辦法掌控大局,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按照“攝政王”的標準去做就行了,根本沒必要還要繞上武媚娘這個口子。


  “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到了。”房玄齡愁眉苦臉地搖搖頭。


  若說高士廉那種家夥被武媚娘收買,從而得到掌控外界的力量,房玄齡是打死也不信的,他和高士廉在一起工作多長時間了,就高士廉那種家夥,不是房玄齡看不起他,而是高士廉真的沒有那個能耐。


  長孫無忌笑著搖搖頭,“我看,是不是咱們倆想的太多了?”


  哦?

  房玄齡眼前一亮,“老狐狸,你想到了什麽?”


  長孫無忌嘴角勾起一道弧線,如狐狸一般令人難以捉摸,“我想到當初唐滅突厥那一戰了。”


  “嗯?”房玄齡擰著眉頭,實在想不出當時那一戰和今天所遇到的情況有什麽相似的地方。


  長孫無忌呷了口茶,道:“當初,唐滅突厥,可謂計謀戰略齊上陣,又有蘇定方那樣的千軍之將馬踏頡利的大本營,如此才擒獲了頡利可汗。但是……”


  房玄齡道:“有話快說。”他就是受不了長孫無忌這種遮遮掩掩,好像把全天下的人都玩弄在手裏的表情。


  長孫無忌道:“剛才我們所說的僅僅隻是正麵戰場而已,那麽背麵呢?唐儉可是孤身入敵營,以和親為說辭,才逼得頡利可汗錯過出兵時機的,若非唐儉最後由一勇猛之士救出,怕是沒死在頡利的營地裏,也會被衝擊的唐軍殺了。”


  這個事情房玄齡是知道的,當時在論功時,唐儉還得了個不大不小的殊榮。


  同時,長孫無忌的意思他也聽懂了,“你的意思是我們之間出了叛徒?”


  長孫無忌搖頭晃腦地道:“出個叛徒不是很正常嗎?就像咱們,不也在高士廉他們裏邊有內應嗎?”


  房玄齡搖搖頭,歎口氣道:“可這也說明不了什麽。”


  長孫無忌點點頭,道:“是說明不了什麽。但是,我的意思是,竟然大家都可以玩內應這一套,那麽,武媚娘為什麽不可以,而且,為什麽不能玩得更大!”


  “什麽?”房玄齡就像被雷劈到了一樣,猛地驚住了身體,他忽然想到了一個龐大而又不再群臣掌控之中,自古以來更是數次把一個王朝推向滅亡的勢力。


  “內侍?掖庭?”


  房玄齡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這兩個詞匯說出口的,整個人渾身劇震,甚至都沒有發現自己說出的話語裏有股濃烈的殺氣,化也化不開。


  長孫無忌同樣凝重地點點頭。


  不是說他們兩個害怕一群內侍官,而是那個群體對君王和皇室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遠的不說,就說漢朝,漢朝兩次滅亡,哪次和內侍官沒有關係?

  不說東漢末年掌控了朝局的十常侍,單單說篡位謀逆的王莽,不就是靠著內侍的作用,兵不血刃就把改朝換代了嗎?要不是他自己太作,要不是東漢武帝劉秀是個不折不扣的天選之子,哪裏還有綿延兩百年國祚的東漢一朝?

  砰!

  房玄齡一巴掌拍在矮幾上,怒道:“絕不能再複漢朝之不幸!不管是王莽也好,十常侍也罷,絕不能讓我大唐再重複漢朝之劇變!”


  說完,他氣咻咻地就走了,長孫無忌看著滿桌子的飯菜,無奈地歎了口氣,“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你這麽心急,沒好下場的。”


  或許被他說中了,當日下午,房玄齡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不出來,哪怕家人喊吃飯也不見動靜,直到華燈初上,電燈的光線在他的書房內照得宛若白晝,他也依舊奮筆疾書,將被塗改得烏黑的紙張灑滿了一地。


  就在家裏人不斷地擔憂之中,第二天一早,他終於從書房裏出來。


  一抹陽光照射到他的臉龐,將他充滿疲憊的麵容映照得光彩熠熠。


  這一日,房家人全部圍聚在門口,或是悲戚,或是歎息,或是無言地看著這位清瘦的老叟登上前往皇宮的馬車,然後在落滿白雪的雪地裏跪下,嚶嚶地哭泣。


  而此時的沈晨卻渾然不知,身在草原上,又沒有電話電腦等通訊工具他,還在為如何將整個草原與中原文明相融合而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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