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泉男生嚇了一跳
如果沈晨在這裏,定然會被趙晨和趙斌兩人的言論深深地震撼到,他們此時所想的,已經跨過了飛艇這個人類航空史上的一環,直接進入到萊克兄弟的思維模式,而且,直接就是從發動機入手,比之萊克兄弟的滑翔理念更加深入,更加高級。
就連沈晨都會如此,更何況是泉男生和王哲兩人,隻覺得在聽天書一般,滿腦子暈乎乎的,但沒來由竟然覺得無比厲害,甚至有種頂禮膜拜的感覺。
“果然啊!能參加考試的都不是一般人!”
泉男生和王哲心裏默默地想到,王哲想得還不算深入,畢竟是大唐人,身在大唐這個前所未有的變局裏邊,對其中的各項變化盡管不懂,卻也能夠自然而然地接受。
但是,對於泉男生這個外國人來說就是一種翻天覆地的震撼了。
趙晨和趙斌僅僅隻是兩個偶遇的小人物,別說放在考生裏,哪怕是揚州汽車製造廠裏,也不過是兩個區區的小人物。
但兩人的見識和對仙界知識技術的理解已然超過了他這個專門學習過的外國人,可以想見,在十萬考生之中,如此人物會有多少?比這兩個小人物更加優秀的人又會有多少?
而這些如此厲害的人能夠進入學院和分院的,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一千人,相當於百分之一的概率。
可那些考不上的人呢?難道就不是人才了嗎?
答案是肯定的!
任何一個國家,隻要能得到這樣的一個人,就能在這個人擅長的領域裏發揮出無與倫比的能量,說是超過周邊各國也不為過!
可是大唐呢?大唐有多少?
千千萬萬!
這是一個多麽恐怖的數字啊!
難怪大唐可以在短短時間之內就取得如此巨大的發展,這些千千萬萬個身懷絕技的小人物完全就是大唐這台巨大機器中的無數個關鍵!
而就是這無數個關鍵,硬生生把大唐推到了當今天下最強國的地位!
父親阻擋大唐的願望真的能夠實現嗎?
在這一刻,泉男生對泉蓋蘇文一輩子的夙願,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當王哲和趙晨、趙斌三人一起喝酒唱歌的時候,泉男生在腦海裏過了一百萬遍高句麗和大唐交戰的情景,他悲哀的發現,高句麗獲勝的理由和可能僅僅隻有一個,而且是唯一的一個!
突然有個神仙降臨高句麗,翻手為雲覆手雨之間,就把大唐一巴掌拍成碎片!
否則,哪怕阻擋住了大唐的軍隊,也無法阻擋大唐在短時間內再次崛起,然後再把高句麗拖到戰爭的深淵。
他知道,高句麗根本打不起,也輸不起,更加不可能接連迎接兩次來自大唐的戰爭!
如果那一年當真到來,我該何去何從?
泉男生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其實,從心底深處來說,他是並不介意高句麗被大唐吞下去的,因為從血緣根子上來說,他們也算半個漢人,從小接受的教育也是儒家四書五經,和與漢人極為相似的道德禮儀觀念。
可以說,從根子上來講,他和大唐的唐人隻不過是國家的區別而已,若是被大唐收編,隻要他自己不作死,按照大唐對外國皇室的做法,頂著天也不過是當個富家翁而已,死是絕對不會死的。
既然死不了……那還抵擋個球!在大唐好好生活,進入學院,成為神仙弟子難道不香嗎?
“嘶~~~”
這個想法讓泉男生自己都嚇了一大跳,他沒想到,在他的內心深處,竟然根本沒有為高句麗打戰的想法,更是沒有拒絕加入大唐的想法!
“泉兄,你怎麽了?”
王哲三人見泉男生一副看到不可思議的事物的表情,不由得在高談闊論中停下聲來,轉而看向泉男生。
泉男生連忙道:“沒有沒有,隻是在想今晚的燈光會如何好看。”
他暗自擦了把汗,一旦他的心思被人知道,怕是他父親會直接從高句麗過來,把他殺了!
王哲三人哈哈笑道:“定然是極美的!”
“仙師做事羚羊掛角,能不美嗎?”趙晨和趙斌二人明顯是沈晨的粉絲,一說起沈晨來,便一副崇拜到不行的樣子。
不過,沈晨如今在大唐的地位已然超脫出普通神仙的範圍,而是一個惠民的,澤披萬世的神仙,受人愛戴毫不過分。
泉男生沒有反駁,雖然他和沈晨接觸的不多,但單單接觸過的幾次,都讓他有了非一般的感受,特別是在考試後,他近距離地感受到沈晨在每一個細節方麵帶給大唐的變化,心裏對沈晨的感情便也多多少少有了很多的崇拜感,雖然不及趙晨和趙斌兩人,卻也足夠濃烈。
酒過三巡,已是傍晚時分,酒樓裏的人要麽湧到門口,要麽湧到二樓,準備觀看接下來將要發生的曆史性時刻。
泉男生三人因為來得早,便上到二樓的早,搶到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從上看去,整個長安城完全就是一座用人堆積起來的城市,用人山人海已經不能形容此時此刻的情景。
巨大的喧囂聲幾乎要把整個城市都轟到天上去,沒有人可以正常的走路,隻能以挪動的方式,在人海中遊弋,有的人甚至會脫離原先的方位,被人潮帶著推送到另外一個地方,氣得暴躁的人哇哇大叫,也哭慘了一些孩子走丟的百姓。
幸好,朝廷對此有了相對的應對,派出了整整兩個衛的士兵進行管轄,每當發現有走失的孩子,就會有士兵上前,將孩子帶到設定好的地點,等待家人過來接。
而不良人則成為了最忙碌的人,為了防止大姑娘小媳婦的遭殃,僅僅一天下午就抓了不知道多少浪蕩子,弄得臨時搭建的帳篷裏人滿為患,個個沒好氣地娃娃大叫。
就連坐鎮的官員們也隻覺得心力憔悴,要麽就是在說話,要麽就是在想著如何說話,他們發現,他的工作竟然如此之多,不管他們如何去做,總有做不完的工作被放到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