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節
心。
“景希,不要看了。”
蘇格離想悄悄的抽回腳,卻發現,他緊緊的把腳給她鉗製著。
想縮都縮不回。
“快點喝雞湯,喝完去醫院。”
容景希知道蘇格離的身體一向不好,她的血型罕見,是HR型。
並且還有血友病。
不能一直讓傷口這樣暴露在外麵,這個不讓他省心的女人。
―
同樣的月色裏,同樣的傾盆大雨,華煋酒店總統套房內。
傅諗城斜躺在床上,今晚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酒店。
他的肚子裏窩了一團火,不對,應該是從早上從蘇格離家裏離開的時候,這團怒火就沒有消失過。
一陣短促的敲門聲響起,此時秦晟站著外麵,肅穆的臉此時帶著一絲焦慮。
第五十八層電梯緩緩打開,一個利落短發的女人立刻跨了出來。
女人穿著黑色的露肩緊身衣,一條緊身的皮褲,黑色的耳釘此時發著幽幽的光,她沉靜的站在電梯口,雙眼快速的掃視著,似乎再找一個人。
051虞妝(一)
傅諗城聽著短促的敲門聲,起身,向門口走去。
他按了一下門口小型監控,看見了門口略顯慌忙的秦晟。
他心裏頓時不悅,粗礪的大手搭在門把上,微微一按,門就開了。
“爺,不好了。蔣小姐來了。”
秦晟的話略帶慌亂,他的雙眼往裏麵瞟去,一雙眼睛裏滿是擔憂。
這蔣小姐真的是特別難纏,他可是第一時間衝上來給爺匯報最新情況。
萬一爺房間裏有別的女人,那這事就不好辦了。
傅諗城整個人隨意的靠在門框上,這間總統套房帶著西歐的風格,就連走廊上的燈光都是流光溢彩的,那層金黃色的燈光覆在傅諗城的身上,特別有一種清冽,羽世獨立的感覺。
他那雙如深潭般漆黑寂靜的眼,沉默的盯著秦晟半晌。
“恩,知道了。”
他薄唇輕抿。
將一旁焦急的秦晟雷在原地,雖然他一向知道爺話少。
可沒有見過他今晚這麽少話,簡短的四個字就可以打發走他了。
秦晟再抬頭看看爺,發現他的目光落在走廊一處,秦晟順著目光望去。
心裏咯噔。
說曹操曹操就到。
蔣小姐到了。
蔣虞妝畫著大濃妝的眼睛狠狠的剜了一眼秦晟,步伐輕盈的走了過來。
秦晟抬頭看了看走向他們的蔣虞妝,再看看倚在門口,漫不經心的爺。
“爺,那我先忙了。”
說完話,秦晟趕緊向後一轉,往樓梯方向急急的走去。
蔣虞妝一步步走向傅諗城,在傅諗城麵前站定,抬頭望著麵前這個高大的男人。
“城哥,今天怎麽還不回家,你昨夜都沒有回來。”
蔣虞妝有點撒嬌的問道。
“哦,有點事。”
傅諗城的回答淡淡的。
“城哥,你不讓我進去坐一會兒嗎?外麵有點冷。”
蔣虞妝嘴上說著話,可是眼睛卻向那微掩的門隙望去。
“進來吧。”
傅諗城看出了她探究的眼光,高大的身子一側,虞妝趕緊閃了進去。
昨夜,他一夜沒有回來,她可是擔驚受怕了一晚上,畢竟他可是她想結婚的對象,不能再她還沒有追到時,被別人搶走了。
所以,她寧願嚴加防守。
進了屋,虞妝率先坐在了沙發上,而傅諗城為她摻了一杯水,自己也緩緩的坐在另一側沙發。
“找我有事嗎?”
傅諗城的聲線清冷,他的手隨意的搭在腦後,雙腿交疊,那雙令她怦然心動的漆黑暗眸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
虞妝看著麵前的傅諗城,想起了第一次初遇他的樣子。
七年前,她看著他渾身破爛,正與一隻凶惡的狗搶食。
當時她將一塊手裏沒咬完的麵包扔在地方,一雙呈亮的暗紅皮鞋狠勁的踢了過去。
她想用這種方式羞辱擋著她道路的人,沒想到地上的男人望了她一眼,說了一句謝謝。
而他全身肮髒不堪,可是那雙漆黑沉寂的眼睛卻突然闖進她的心。
因為十六歲的虞妝不知道,他再遇到她之前,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羞辱,甚至比這個狠百倍。
那個給予他羞辱的女人,名叫蘇格離,所以虞妝並不是第一人。
052虞妝(二)
巨大的落地窗外,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水在玻璃上形成一道道波光粼粼的水痕。
總統套房裏,明亮的燈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他們的身後是沉寂的黑夜。
虞妝收回看傅諗城的眼光,她在腦海裏搜索了一遍,也找不出一個理由。
“我想你,想見你。這個算不算。”
她帶著一絲埋怨。
黑色的耳釘在澄亮的燈光下,也泛著幽幽的光,似乎也在為主人鳴不平。
傅諗城站起了身,他信步走到沙發旁擺設的室內盆栽上。
這是一盆巨大的龜背竹,傅諗城粗礪的手指掐下一節葉子,在指尖揉著。
竹葉的清香頓時散開了。
“可以。”
他不急不緩的說道。
然後將手中萎靡的葉子撣進了泥土中,這一係列動作中,他一眼都沒有看坐在沙發上的虞妝。
此時虞妝的臉色有些難堪,她削瘦的手指緊緊的捏著自己上衣一角,眼裏有一絲不甘心。
傅諗城從頭到尾完全是忽略她。
“城哥。”
虞妝緩緩的站了起來,一步步的走向傅諗城。
傅諗城背對著她,並沒有轉過頭。
“如果沒有別的事,你趕緊回去。”
他望著落地窗外漸漸變小的雨,聲音也落了下來。
“不,你在哪裏,我就呆哪裏。”
因為傅諗城的催促,蔣虞妝心裏劃過不滿,她站在傅諗城身後,雙手大膽的從背後抱住傅諗城。
下一秒隻感覺一道有力的粗礪大手扼住了她的手,她被一道力量給推開了。
“不要隨便碰我。”
他的聲音帶著溫怒與警告。
虞妝扭頭看著麵前有些動怒的男人,雙眼似乎有些淚光,他居然這樣粗魯的對待她。
兩個人僵持在原地,虞妝突然就哭了,她的聲音帶著嘶啞。
“伊伊是誰!”
她的嘴角微顫,大聲質問。
“你怎麽知道?”
說話室,傅諗城一步步靠近她,有一股強大的魄力讓虞妝一個不小心跌坐在地上。
而她眼角的淚越流越豆大,他沒有開口否認,卻問她怎麽知道。
說明他承認確實有這麽一個人,並且還不願意讓她知道。
“我怎麽知道?”
虞妝覺得有點可笑,她當然知道,他以前住寄居在她家時。
她曾經悄悄潛進了他的房間,卻聽見他在夢裏喊一個陌生的名字。
憑女孩的直覺,伊伊這個名字,應該是個女人。
而且他並不知道,他的聲音是多麽的溫柔,多麽的迷戀。
有一種叫嫉妒的東西,在虞妝的心裏生根發芽。
她恨這個從未謀麵,是否還存在這個世界,叫伊伊的女人。
她恨她。
不過聰明如虞妝,她心知肚明,卻從未向傅諗城問過這個名字。
今夜,在認識他的第七年裏,他還是這麽殘忍的對待他。
她忍不住,大聲質問了這個名字,這個埋在她心裏,如一根刺一般的名字。
傅諗城此時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隻會默默流淚的女人,他煩躁的搖了搖頭。
此刻麵前這個默默哭泣的女人,讓他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今早那個惹他煩心的女人。
她們兩個是如此的像,一樣的倔強,一樣的驕傲。
“你走吧。”
傅諗城往後退了幾步,緩緩說道。
053虞妝(三)
聽著傅諗城想要趕她走,跌坐在軟綿地毯上的蔣虞妝將自己緩緩的蜷縮一團。
那個伊伊真的存在嗎?如果她真的存在,城會離開她嗎?
不!她不要這樣的事發生。
“城哥,你愛她嗎?”
“閉嘴,不要觸碰我的底線。”
傅諗城往前走了幾步,緩緩蹲了下來,視線與蔣虞妝齊平。
他的黑眸帶著警告,臉上顯出一絲不悅。
“不!城哥,你以前都不會這樣凶我,你愛她對嗎?所以你才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對嗎?”
你愛那個叫伊伊的女人,所以,才會在深夜呼喊她的名字。
雖然你並不知道自己深埋的感情。
麵對蔣虞妝一連串的問題,傅諗城驀然伸出手,鉗製住她哭花了妝容,此時那雙煙熏妝的眼睛,已經掉妝。
她現在看起來狼狽的像一直可憐的熊貓,不過是一隻帶爪的熊貓。
他的指尖微涼,帶著一絲絲怒氣的顫抖,那雙粗礪的大手幾乎可以蓋住她的半張臉。
此時傅諗城的眼眸帶著不需掩飾的怒火,麵前這個咄咄逼人的女人,每時每刻都能讓他想起那個該死的女人。
她們如此的像,連這副咄咄逼人的語氣都如出一轍。
他寧願此刻的蔣虞妝依然是那個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