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能平衡
“見過郡主。”
亦尋心停住腳步,向對麵走來的秦雯行禮。
“心表妹不必多禮,沒想到心表妹剛到豐都,就得了皇伯伯喜愛。”
這話聽上去似乎沒什麽問題,可從秦雯口中出,讓亦尋心聽得很是不舒服。
再加上經過這些日子,對這位郡主,她也有所了解,秉著不生事的態度,亦尋心未回話。
秦雯卻不是這個態度,緩步走近亦尋心:“心表妹花容月貌不,就連這謙和冷然的氣質,也是眾貴女所不能比擬的。”
秦雯陰陽怪氣,亦尋心不知她意欲何為便道:“郡主國色香,自是我等望塵莫及。”
“心表妹很會話,皇伯伯最喜歡會話的人,若心表妹不是罪臣之女,沒有汙點在身,興許。。”
“住口,家父已洗清罪名,還請郡主慎言。”
亦尋心可以容許自己受些委屈,但絕不能忍受有人對雙親不敬。
秦雯這些日子也在觀察亦尋心,亦尋心平日裏沉默居多,就以為是個好拿捏的性子。
此時見亦尋心不怒自威,倒是嚇了一跳。
“放肆,你是什麽身份,敢對郡主不敬。”
秦雯身邊的婢女開口嗬斥。
亦尋心卻看也不看道:“敬人者缺恒敬之,郡主之位為聖上欽賜,理當更應知道自己的本分,尋心告退。”
見亦尋心錯身走過,秦雯氣的不能自已。
“姐,就要這樣。”
跟著亦尋心身後的紅蕾,走出一段路後忽然開口。
亦尋心無奈:“紅蕾,你就別湊熱鬧了。”
“姐,你看那個秦雯郡主,活像是腦筋不正常,的什麽混賬話,真是太氣人了。”
亦尋心卻知道秦雯這是故意找茬。
因為亦家的關係,自蕭衍到蕭澍,蕭王府長房,都受到了連累,她有氣是必然的。
畢竟作為一個郡主,成婚大事從簡辦理,定成了她心上的一根刺。
若不找個機會發泄倒顯得不正常了。
秦雯氣衝衝的回到麒舒院,將一套茶具摔得粉碎,才息了心中不平。
蕭麒回來的時候,見下人跪在碎瓷片上,大氣都不敢出。
輕手輕腳的走進去:“郡主,誰惹你生氣了?”
“誰,不就是你那個好表妹?連累了我們一家人,還恬不知恥的給我臉色看,她當她是什麽?”
蕭麒這幾日很少見亦尋心出門,再加上亦尋心的改變,不像是會惹事的人。
本想為她辯解幾句,看到秦雯的樣子,還是沒有開口。
“郡主,左右過幾日亦府收拾停當,他們就搬過去了,到時候各過個的,眼不見心不煩。”
“哼,眼不見心不煩,你如今是個七品芝麻官,我走到哪裏這臉麵都掛不住,都是他們一家人害的。”
秦雯揪著手中的帕子,越想越不能平衡。
蕭麒知道秦雯的個性,隻要認定了一件事,定然不會聽人勸告。
不好,還會火上澆油,決定閉口不言。
秦雯見蕭麒眼觀鼻鼻觀心,不再話,甩袖離開。
“娘,我想回去看看父親。”
秦雯找到曹氏,稟明要回娘家。
曹氏顯得有些為難,秦雯回娘家很頻繁,為此她被華玥數落過多次。
可秦雯到底是郡主,曹氏雖為婆婆,但未樹立起婆婆威嚴。
見曹氏不話,秦雯再次開口:“上一次父親,想為蕭麒活動一番,調個職位,我心中著急,再去催催。”
“郡主打算去幾日?”
曹氏一聽,是為蕭麒,也不管華玥是否會責難,算是答應了。
“明日就回。”
秦雯還是識趣的,沒有過於為難曹氏。
“既如此,娘允了,祖母那裏你放心。”
“雯兒,怎得又回來了?”
秦承景坐在太師椅上,看著秦雯行禮。
“父王,雯兒就是委屈。”
“委屈?蕭麒欺負你了?”
秦承景了解秦雯的個性,覺得不太可能,疑惑道。
“他敢,是亦尋心,竟然敢對我大呼叫,還讓我記住自己的本分。”
秦雯邊,邊用眼角觀察秦承景的神色。
“亦尋心,亦澤淵那個死而複生的女兒?”
秦雯點點頭:“正是她。”
“膽子倒是不,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秦雯不知秦承景是何意,沒有挪動腳步,但也沒有開口詢問。
過了一會秦承景見秦雯不動,開口道:“既然今日不回,就去陪陪你娘和弟弟。”
秦雯臉上立刻露出嫌惡的樣子。
秦承景自然也看到了:“不管如何,他們畢竟是我們的親人,雯兒最聽父王的話,不是嗎?”
“雯兒這就去陪娘親和弟弟。”
秦雯離開後,秦承景召來一人:“黎城之事,查的如何了?”
“回王爺,明懷錦的所為都很清楚,並無難查之處,隻是那位神秘女子始終找不到。”
“找不到?”
“是。”
“找不到?”
秦承景兀自發問,回話的人卻忍不住一哆嗦。
“別怕,找不到就繼續找。”
蕭王府內,紅蕾得知昨日秦雯氣的回了娘家,忍不住道:“姐,大少爺怎麽娶了這麽個蠻不講理的人。”
“紅蕾,你又口不擇言了。”
“聖上賜婚,就算再不願意又如何。”
提起賜婚,亦尋心升起一些隱憂,又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便未再多想。
“赤風已經動身了?”
“哥哥昨日就走了,姐寫信給明大人,他見到了一定很開心。”
昨日亦尋心想到秦牧,覺得此饒身份有必要一查。
可秦牧已經逃至羌和,無處著手。
亦尋心便寫信給明懷錦,想從他處了解一二。
此時顯然紅蕾會錯了意。
亦尋心知道自己解釋也枉然,紅蕾早就被明懷錦折服,也不做解釋。
亦尋心和紅蕾兩人正著話,就聽人來報,有人來探望她。
“姐,會是誰來看你?”
紅蕾知道在豐都,除了蕭芊芊,亦尋心再無交好之人,而蕭芊芊今日已來過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
亦尋心帶著紅蕾來到前院花廳門口,就看到一個打扮有些怪異的女子,正坐在那裏。
“姐,就是她,我看她眼生,便擅自做主,讓她在這裏等姐。”
蕭管家神色奇怪,指了指坐著喝茶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