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所為何來
“聖上，尋心姑娘來了。”
月征指著遠處塵土飛揚，策馬而來的亦尋心和亦家軍士對秦子軒道。
“亦姑娘當真讓人刮目相看。”
秦子軒回想到過去，與亦尋心不算太多的相處，開口感歎。
“尋心姑娘的確與眾不同。”
“皇弟，日後可要好好珍惜亦姑娘。”
秦子軒看了眼重新易容過的秦懷錦囑咐道。
“主子，目前還沒有異常。”
月夜盯著周圍的動靜，時刻向秦懷錦回報。
“不可鬆懈，這麽好的機會他定然不會放過。”
“主子，尋心姑娘上來了。”
亦尋心話間出現在麵前。
“臣恭請聖安。”
“不必多禮，快起來。”
秦子軒上前，扶起了亦尋心。
“這次你功勞甚大，朕都不知該如何賞你。”
秦子軒看著一身盔甲，英姿颯爽的亦尋心，心中生出羨慕之情。
秦懷錦的眼神也落在亦尋心身上，看到她一切如常，心中很安慰。
“請聖上為眾將士訓話。”
秦子軒點點頭，對著還在城外的眾將士，表示了嘉獎，也將封賞之事交代了下去。
“該回宮了。”
一直到結束，沒有發生任何變故，秦懷錦有些不解。
“路上心。”
秦子軒剛坐進禦駕，就見月殤疾馳而來。
“主子，路上慢些走，容王闖宮，剛剛才平亂，還需要些時間收拾停當。”
“可曾捉住容王？”
月殤點零頭。
秦懷錦看了眼秦子軒，知道危險解除了：“我知道了，告訴宮人，此次之亂，任何人不得外傳。”
月殤得令，轉頭折回宮鄭
“發生了何事？”
亦尋心策馬來到秦懷錦身邊問道。
“容王去了宮中，剛剛被拿下。”
“這下可以放心了。”
秦懷錦卻有些奇怪：“他為何隻去闖宮，這邊卻沒有任何部署？”
亦尋心看了眼站在人群中的紅蕾和她身邊的容之，低頭對秦懷錦耳語了幾句。
將秦子軒送回去後，秦懷錦隨著亦尋心，去見容之。
“容之公子，別來無恙。”
“明相如故，倒是我現在成了喪家之犬。”
“容之，你別這麽，謝謝你能聽我勸。”
亦尋心讓紅蕾找到容之，阻攔他，心中也沒有把握。
此時看到容之，心中很感動。
“尋心，你又跟我客氣。”
“尋心，可否讓我跟容之單獨聊一聊。”
亦尋心點點頭，帶著紅蕾走了出去。
“姐，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紅蕾關門的時候，衝裏麵看了一眼。
“滿腦子想的什麽，去明府接熙兒一起回家。”
“哦，好。”
“明相有話請直。”
容之不知道秦懷錦留下自己的目的，但此時的他也已無懼，輕鬆的靠在椅子上道。
“我知道你很不易。”
秦懷錦這句話讓容之很是詫異。
“你知道我的不易，生於明氏家族，平步青雲，位極人臣，你怎麽能知道？”
容之的口中滿是嘲諷。
秦懷錦歎了口氣道：“誰的一生，真能平平順順，如你所？”
容之這次沒有回話，等著秦懷錦的下文。
“這件事我本不想再有其他人知曉，但今日我想與你坦誠相見。”
“我不是明懷錦，而是早就身死的三皇子，秦懷錦。”
秦懷錦完，容之驚訝過後，露出了然的神色。
“難怪郭公公的傳來的消息中，你隻有衣冠塚，原來沒有死。”
“沒錯，我詐死離開，是因為我知道活不久了，而且母後之死，也讓我對一切都沒有了興趣。”
“三皇子跟我這些做什麽？”
容之很快接受了秦懷錦的身份，反問道。
“我隻是想代表秦氏一族，向你聲抱歉，向白氏家族，每一個亡魂道歉，我知道我的道歉無用，可我願意澄清白氏的冤屈，為他們正名，也願意接受你的身份，隻要你願意，這個位置可以讓給你。”
“讓給我，你了算嗎？”
“算，二皇兄已經知曉我的身份，他不願身在那個位置，不日就要禪位，若是你願意，這個位置給你。”
容之見秦懷錦的神色不像作假，不由得坐起身。
“你當真要讓出，你舍得？”
“隻要你愛護百姓，這個位置由你坐又如何，如果我真有意稱帝，在父皇殯之時，就站出來了。”
“先皇殯了？”
當時對我宣稱的是，秦承乾隨顧輕去了醫神穀。
容之突然聽秦懷錦這麽，實在有些不能相信。
“沒錯，父皇已經走了，跟母後合葬在一處。”
“哈哈，哈哈。。人生籌謀一場，究竟都化作了一抔黃土，究竟所為何來，所為何來。”
秦懷錦看著情緒驟然釋放的容之，靜等他恢複。
“這位置我從未稀罕過，不過你既然要為白家正名，我便等著。”
容之完，便起身向外走。
走到門口忽然停住：“尋心交給你了，務必照顧好她。”
“我記下了，對不起。”
容之聽到秦懷錦的回應，擺擺手走了。
秦懷錦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宮中，將容之和白家之事告訴了秦子軒。
秦子軒聽後，也不禁感到悲哀。
“是我們秦氏對不住他們，至於為白家正名，罪己之事，就由我來做。”
“二皇兄，這怎麽可以？罪己之事，是我答應的，你不該替我承擔。”
“我們是兄弟，還分什麽你我，況且我登基為帝，實在沒做過什麽有功之事，你不要再與我爭了，等這件事塵埃落定，我即盔位於你。”
“多謝二皇兄。”
秦懷錦終於在對皇家親情徹底失望之後，在秦子軒這裏看到了一絲希望。
“對亦姑娘封賞之事，該如何定奪？”
秦子軒對此事頗為傷腦筋，若是男子，可加官進爵。
可亦尋心是個女子，也沒有先例可依照。
“此事不急，尋心也不在意什麽功績，亦叔叔平定羌和大有進展，恐用不了多久，便能回朝，屆時再行封賞。”
“你的也對，不過你和亦姑娘的婚事，隻能登基之後再辦，還要等一段時日了。”
秦子軒難道如此輕鬆的這些，秦懷錦笑著點頭回應。
見秦懷錦神情如常，秦子軒感覺無趣，進一步開口道：“好了，你去看看亦姑娘，許久不見必然很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