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很善良
溫文冒著許漢白身上的寒氣,小聲道,“.……你幹嘛,我請你吃飯還不行嗎?你別打擾我!”
回頭看了一眼鍾玄義,鍾玄義對自己笑笑,真好看。
“三頓!”溫文咬咬牙,下了血本。
許漢白臉色更青了,果然明星和明星之間是有區別的,許漢白這張臉本是幹淨帥氣,卻天天對自己黑著。
許漢白咬牙:“你請我一頓飯都不情願,現在為了.……又要請我三頓。”
“請你三頓你為什麽還不高興。”溫文對許漢白的腦構造有點不能理解。
許漢白愣了愣,頓住,把身上散發的冷氣收了收,聲音不屑:“你一頓都得拖著,三頓不是空頭票嗎?”
“我給你寫條子。”溫文還像模像樣又把那張紙拿來。
“.……”
“筆呢?”溫文左右找了找,看居然掉在了地上,便彎下身子去撿。
這一彎身子,許漢白與鍾玄義便對上了眼睛。
鍾玄義好整以暇的笑容。
許漢白臉部線條冷冰冰的不予理會。
開會的負責人看人快齊了,點了點人,便開口道:“溫文主播呢?”
“哎喲!”溫文急忙起身,頭哐地敲到了桌子,聲音巨響。
這是在和我玩躲貓貓嗎?負責人想,“.……溫文主播還真是童真呢。”
“.……”許漢白無語地伸手過去把溫文拉起來,又把手輕輕放在溫文頭上溫柔揉了揉,然後看溫文這被撞得眼淚快要冒出來的模樣,譏誚道,“你在練鐵頭功嗎?”
那手涼涼的摸著自己的頭正舒服,聽了這話溫文抬頭一看,給自己揉的居然是許漢白。
“那你幹嘛用這種傳授內力的姿勢揉我的頭。”溫文的表情毫無感激。
“.……”
許漢白默默把手收回來。
這次會議說的內容讓溫文頗為意外,原來那《知星》又要改版了,這和娛樂公司簽約就是不一樣,這改版開會還得在別人公司開,好像整個電台已經被賣了似的。
不,不能說是《知星》改版,而是在《知星》與《全球星聞》中二選一,與鋒娛長期合作。
說到這裏,溫文與劉岩峰對視了一眼,看對方的眼神都充滿著敵視與鄙視。
新節目將采用一位主播一位半固定嘉賓的形式,一周四期節目,嘉賓由六位新人輪流擔任。
每期主播與針對一個主題共同討論,並與聽眾進行互動。此舉一能更好增加新星曝光率,二能更好的訓練新人的明星素養。
之前在《知星》節目客串一番,不過是公司體驗一把與電台合作的感覺,好為接下來的計劃提供些資料罷了,所以改版才如此匆忙。
這簽約後電台就真像被賣出去了一般,被鋒娛拿來反複試驗,而溫文就是這試驗中被肆意擺弄的試驗品,而且要被動接受改動,被動加入與劉岩峰的競爭。
試驗品溫文突然很想做一會淡泊名利的高人,退出競爭,他忽然問道:“那我們工資會漲嗎?”
如果漲那溫文還是要爭取一下的。
正在介紹項目的經紀人丁瀾小姐看向溫文:“不知道,反正我的工資會漲。”
劉岩峰突然誠懇地表態道:“我無論漲不漲工資,都願意大家合作,畢竟這是個很好的交流機會,我也可以從各位大神身上學到很多。”
丁瀾小姐看著他:“哦。”
劉岩峰還有許多壯誌淩雲要說,可是現在有點小尷尬。
丁瀾小姐:“順便說一下,我們公司與你們電台決定,先分別與兩位主持人錄一期節目看看效果,而後再決定究竟和誰搭檔會有更加完美的效果。這和你願不願意合作沒關係,因為這是電台與公司的合作,而你們隻是員工。就算不願意——也不行。”
丁瀾看向溫文。
溫文縮了縮,對許漢白低聲道:“你們經紀人好可怕。”
許漢白卻以更可怕的平靜語氣問道:“你不想主播這個節目?”
溫文理所當然道:“這個節目肯定更累啊,不漲工資當然不想。”
右邊的鍾玄義卻也道:“就是,沒錢這麽累幹什麽,又不是給公司做公益的。”
果然還是偶像和自己有共同點。
溫文轉過頭來正要給鍾玄義一個“會心一笑”,許漢白卻對鍾玄義道:“你挺喜歡錢。”
什麽意思?許漢白這是在嘲諷鍾玄義嗎?
溫文回過頭來,用眼神譴責許漢白。
鍾玄義倒是無所謂,像是對這樣的嘲諷已經麻木了:“有人喜歡音樂,有人喜歡二貨,我為什麽不能喜歡錢。”
溫文應和道:“對對!我也喜歡錢,我還喜歡吃的和打遊戲,但總歸是喜歡錢。”
自己與偶像真是太有共同話題了。
“鍾玄義。”丁瀾小姐終於看不慣這邊居委會大媽一般竊竊私語的三人了。
“到!”鍾玄義小學生答道一般,站起來,還舉著被畫得全是字的手。
“.……你作為前輩,和他們幾個分享一下做這種節目的經驗,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的,也交代一下。比如個人隱私什麽的……就不要在節目上暴露太多。”丁瀾小姐看向許漢白,意有所指。
“哎,丁瀾小姐正在含情脈脈看著你。”溫文道。
“.……她是在同情我。”許漢白道。
“是因為初戀女友的事嗎?丁瀾小姐還挺有同情心的。”
許漢白現在肯定溫文多次提到此事,一定是故意的!
鍾玄義作為當紅明星,抽出時間來提點一下新人已經很不容易了,這會一開完,人便在溫文的惋惜中坐車離開了。
“唉!本來可以和鍾玄義一起吃頓飯的。”溫文歎息。
許漢白挑眉,“你不是要與卓路吃飯麽?”
“我可以讓卓路把他的份一起請了。”
“.……你真無恥。”
“多謝讚揚。”
忽然溫文的電話鈴聲響起,溫文一看到卓路兩個字,仿佛看到滿桌的食物,立馬接起:“喂?”
許漢白在一旁豎起耳朵。
“啊?改天?為什麽?”溫文如喪考妣,而許漢白步伐輕快。
“我作為受害者有權知道原因,我要用我豐富的經驗以及火眼金睛鑒別一下你理由的真假!”溫文道。
“.……”許漢白搶過溫文的電話,掛掉。
“喂!你幹什麽?你這是剝奪公民的話語權。”溫文正要搶,許漢白便把電話扔回去給他,似乎對他的電話並不感興趣。
“請我吃飯。”許漢白道。
“無恥啊。”溫文感歎。
“.……我作為受害者也有權知道,你不願意實踐你的道歉的原因。”許漢白道,“我要憑借我對你的了解鑒別真假。”
“沒錢。”溫文道。
這理由倒是有點難辨別真假。
“給你個建議,對麵街道有家西餐廳今天三折,你請客可以很實惠。以後我也不會纏著你要飯。”許漢白看上去很好心的樣子,連要飯兩個字都說得那麽自然。
“真的嗎?”溫文有點不敢確定,這個建議倒是充滿了誘惑。
三折?就算是請客也是大賺一筆。
“真的。”許漢白點頭,好像樂於助人的三好學生。
許漢白果然沒有騙他。
那店裝潢豪華,是家新店,正在搞活動,門口掛著大廣告海報,三折的字樣如此顯眼。
店內客人也是爆滿,偌大的餐廳座位幾乎坐滿。
走在裏邊旁邊結賬的男人也卻是是按照三折收費,身邊的女人一臉滿足。
所以直到溫文屁股已經坐下來才開始後悔。
“.……我有點奇怪,那個小舞台是幹什麽的,為什麽不斷有情侶上去接吻,如此視若無人,一點也不在乎單身狗的感受。”溫文內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