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夜鶯酒吧(5)
果然自己不能幹體力活,溫文像一條被捕的魚一般掙紮著把許漢白從自己背後翻下去。
許漢白看上去學生模樣清清瘦瘦,但扛了一路溫文是把他臂膀上的肌肉都摸了個遍的,有一個事實他必須承認——許漢白比他結實,身材也比他標準。
所以現在溫文把許漢白翻開還是很吃力的,連蹭帶拽。
好不容易自己鬆動了一點,先給自己翻了個身,好手腳並用脫離禁錮,可忽然一股蠻力,溫文又狼狽地跌進了軟軟的被窩裏,被許漢白更加嚴實地死死地壓著,好像整蒼蠅被拍扁在牆上。
那一瞬間,溫文覺得許漢白是清醒的。“許漢白?”
他試圖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忽然溫文渾身一個抽搐,像一隻被被蛇咬了一口的兔子。
“媽的!許漢白!你咬我脖子,你.……”溫文大怒。
他聽到許漢白在他耳邊沉聲道:“吃了你……”
身子一頓,低啞的聲音震動著溫文的耳膜,這天生的一副好嗓子真是性感得溫文渾身顫抖。
此時兩人心髒的位置挨得很近,彼此身體緊貼,好像從肌膚上就能感覺對方激烈的心跳和渾身流動的溫熱血液。
空氣裏的酒精味道也使人躁動,但溫文直男血統還是很快覺醒了過來,他喘了口氣,然後用力把許漢白腦袋撐起來,仔細觀察許漢白俊美清淡的眉眼。
……
昏睡得好沉,應該不是裝的。溫文用他低能的觀察力肯定著。
眼睛緊閉,眉眼細長,稍微女氣了一點,使得整張臉很有學生的清爽幹淨,不過要不是輪廓清晰,多了那些男生的俊朗英氣,恐怕也到不了那麽帥氣。
而且皮膚很好,摸起來光滑。
嘴唇的形狀薄薄的看上去很冷淡,但是……
溫文下意識用拇指摸了摸,試一下溫度。
許漢白喝了酒的身體滾燙得溫文嚇了一跳,溫文忽然把手縮回來,一巴掌呼在許漢白腦袋上,把許漢白往一邊推。
自己幹什麽捧著許漢白腦袋湊這麽近,許漢白的呼吸都噴到自己臉上了……溫文試圖把自己的直男信仰呼喚回來。
但此時許漢白嘴裏哼哼唧唧不知道說些什麽,忽然間那勁瘦的四肢立刻纏了過來,把溫文網在了自己身下。
“啊!喂!許漢白,你特麽的醒醒!”溫文一個大男人,居然怎麽也推不動這酒鬼。
“醒醒。”溫文推了推許漢白,“許漢白,醒醒。”
許漢白喉嚨裏發出一點聲音,但依舊沒醒過來,還把溫文抱得更緊了。
“許漢白!許同學!許仙,許大大,許仙親親……”溫文堅持不懈,親切呼喚。
“媽的,醉暈了睡著了還要欺負我是吧?”許漢白睡著了,溫文說話就是有底氣!髒話都罵了好幾個。
溫文“啪”一聲打了一巴掌在許漢白背上:“哼,這一掌是還直播冷場之仇。”
“碰!”一聲又錘了錘胸口,溫文大義凜然:“哈!這一拳是報我節操盡失之仇!”
這句話,溫文甚至能吼出“報我武功盡失之仇”的霸氣。
“啊嗚!”溫文一口咬在許漢白肩上,然後一呸,“這一下是報我方才被咬之仇!”
一下一下地,和武俠片裏主角拿著劍說“這一劍是報我父母之仇!第二劍是報我師門受辱之仇!”的鞭-屍之舉,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把從認識到現在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溫文足足打出去七八下,但許漢白隻是在他耳邊哼哼幾聲,並沒有醒來。
又撲騰了一下,溫文再次對比了一下自己和許漢白的胳膊,終於放棄了反抗。
溫文拳打腳踢累得不行,決定休息一下,等許漢白睡沉了再說。
呼吸進出都是酒精味,攪合得溫文腦袋暈乎,一天工作的倦意和夜場喧鬧的精神疲乏,一湧而上,漸漸地覺得這身下的床褥軟軟的好像雲朵,飄乎乎就把溫文帶到了天上。
……
十分鍾後,許漢白支起身子,臉色陰沉,低頭看著自己身下都能睡著的溫文。
……
這該死的家夥,剛才拍那幾下,差點沒把許漢白拍吐血。
剛才被溫文趁虛而入的許漢白,幾乎忍無可忍,還考慮了下是不是應該“悠悠轉醒”。但這個對演技太考究,自己拿捏不好,風險太大,於是隻能忍辱負重,等溫文發完瘋消停。
“嘶——”溫文咬這肩膀咬得真狠,許漢白揉了揉肩,不放心想解開衣服看看。
“溫主播,能處理好嗎,要不要我——”丁瀾推開門,忽然僵成了一尊雕像。
此時許漢白壓在溫文身上,一顆一顆地解著扣子。
“.……從你的表情,我看得出你想多了。”許漢白道。
“從你的表情,我看得出你還是有點想付諸行動的。”丁瀾道。
“付諸行動?”許漢白冷眼看丁瀾。
“我覺得你裝傻比較拙計,裝死倒是裝得不錯。”丁瀾點評許漢白的演技,“你看溫文那□□熏心的眼神,讓我很不放心啊!”
許漢白從溫文身上爬起來,揉了揉臉,坐在床上盯著她。
丁瀾擺擺手,讓許漢白放輕鬆:“雖然我知道你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孩子,在報複使陰的時候也同樣會遵紀守法。但我還是想再提示一句,我的藝人喜歡男的女的和我沒關係,隻要別被狗仔拍到。但求偶的時候千萬也要遵紀守法,別搞出大新聞。”
許漢白看了一眼睡得像豬一樣的溫文,表情很是嫌棄,“.……我沒想過要強他。”
“.……”丁瀾很無辜,“我隻是說你不要想著對付鍾玄義,他什麽也沒做,隻是適當地展示了他的顏值和個人魅力而已。”
“.……”許漢白盡量讓自己冷靜地看著丁瀾“你暴露的”的神情。
丁瀾打了個哈欠,“我還得下去玩呢,你,淡定一點。”
說著便拉開門出去了,還幫忙合上了門。
許漢白她還是放心的,這孩子剛從大學裏走出來,在某些方麵算是單純的,不愛玩,做事認真,也聰明。
這種人她最喜歡,很少犯錯,至少不會成為狗仔的目標。
首先他自己會留意□□的影響,什麽場合不該做什麽事都是懂的,就算那天被拍到他和男性親熱的照片,隻要人品口碑在,想要擺平也有諸多方法。
許漢白不是那種愛捅亂子的。
而鍾玄義就.……
丁瀾人走後,許漢白低頭看了一眼躺在旁邊呼吸平緩毫無防備的溫文。
他又繼續著剛才的動作,看了下自己肩膀的傷口,肩膀上都紫了的牙齒痕跡,彰顯著溫文毫不客氣的罪惡。
許漢白淡定地看了傷口一眼,又冷冷看了睡在自己身邊的人一眼,嘴裏咬牙道:“溫文.……”
忽然翻身跨坐在溫文身上,迅速而動作輕柔把溫文衣領解開,俯下身子便在溫文脖子上啜了一口。
叭叭叭又啜了好幾口,一邊啜一邊嘴裏還道:“一、二、三……”
溫文捶打他的次數他可都記得,都被許漢白斤斤計較一個不落地、一口一個吻地印在了脖子上。
還附送了好幾個。
溫文不舒服地扭動著,手若有似無地推著許漢白。
哼,小打小鬧,許漢白任由他推搡。
一開始的暴力使勁,到最後越吻越溫柔,最後一口印在溫文唇上。
軟軟的,溫熱的,那個觸感讓許漢白好似觸了電一般麻癢,低頭一眼就能看到溫文輕蹙眉頭睡不安穩的神情,臉上帶著酒精熏染的紅暈,意外的很誘人。
許漢白又沉著眼睛,低頭舔了一下那誘惑著他的唇瓣,粘膩又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