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人稱渣男

  “那我就和你分析一下。”許漢白振振有詞,“同性、年齡、身份,總而來說,你擔心的就是這三個。這三個理由你給的非常充分,很現實。”


  “人老了總是會想得周全一點。”溫文為自己的思慮周全點讚。


  許漢白直勾勾盯著他,“確實人老了喜歡杞人憂天,會把選擇後要麵對的又不一定會發生的事都考慮一遍。但是作為思慮周全的老年人,在這之前,至少都會考慮一下我們年輕人考慮的問題:你心裏對我有沒有一點點……”


  許漢白忽然止住,內心下流如他這樣的人,要正兒八經問這種事,似乎也說不下去。


  “.……沒有。”溫文對那個問了一半的問題進行了搶答。


  許漢白的臉驀然拉了下來,“為什麽沒有?”


  “這種事要問為什麽嗎?”溫文恐慌。


  “當然有必要問。”許漢白冷哼,“你不問,我怎麽完善作戰方案。”


  “你坐好來,我們好好說話行嗎?”溫文懇求。


  “一!”許漢白又開始數數。


  “你想想看。”溫文馬不停蹄全盤托出,分析道,“別人要麽是經曆了疾病、車禍、失憶等九九八十一難的才患難見真情,要麽是思想精神上有共鳴從哲學裏討論出感情了,你不覺得我們相交甚淺嗎?”


  “.……我覺得我們沒有走到那個層次,完全是因為你運氣不行,沒有碰到失憶車禍疾病等情節,反而安安靜靜過著廢人一般的生活……至於什麽精神共鳴,根據你肚子裏那點墨水,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考慮這種感情模式。”許漢白的建議非常誠懇。


  又鄙視道,“你還想談那種高層次戀愛?你就適合走白癡路線。”


  “.……但是我覺得患難見真情或者靈魂共鳴的走向,比較像真愛。”溫文一臉的抑鬱不得誌。


  文學影視作品到底殘害了多少人?


  受害者許漢白問道:“你最近又在看什麽劇?”


  “《靈魂伴侶》,王憂在裏麵演苦逼男二,很好看的,王憂在裏麵特別苦逼。”溫文道。


  “.……”許漢白盯了溫文片刻,忽然開口,拒絕了溫文忽然冒出的安利,“我想一下,你是覺得我們交往不夠深入,不足以讓你下決心?”


  溫文點頭。


  “正巧,我也這麽覺得。”許漢白舔-舔嘴唇,“那我們現在開始深入一下,也好讓我們互相了解一下。”


  俯下身子,“我想親你。”


  許漢白氣息逼近,溫文呼吸一滯。


  這十八禁的前奏,讓溫文驚恐萬分,“.……我批準你繼續想。”


  “.……如果是鍾玄義你是不是就會同意了?”許漢白又把自己腦補得一肚子酸水。


  “呃……”


  溫文猶豫的樣子讓許漢白心裏大為光火。


  雖沒有任何語言表示,可那陰沉的臉色卻彰顯一切。


  許漢白猛地把唇俯下來,動作頗為粗-暴,千鈞一發之時,溫文頭一扭,便感到一個吻印在了臉上。


  不能說是印,隻能說是戳——這個動作足以證明許漢白此時的暴躁。


  沒親到那柔軟的唇,許漢白也不介意,隻是溫文拒絕的姿態讓許漢白胸中隱隱怒氣。


  可是許漢白的怒火一向是不會外露的,所以大多數沒看出來那潛藏怒意的人,都死得不明不白。


  但溫文感受得到許漢白身上發出的寒氣,好像許漢白的吻印在自己臉上似乎並不打算移開,便小心翼翼:“聽我解釋.……”


  溫文此時特別想解釋,自己剛才的猶豫,隻是對忽然聽到鍾玄義的名字表示震驚而已。


  “晚了。”因為緊貼著溫文光滑細膩的臉頰,聲音含糊抑製。


  沙啞低沉的聲音摩挲著溫文敏感的耳膜,溫文內心感受到了危機近在咫尺。


  忽然臉上濕-漉-漉的,溫文敏-感地渾身一抖。


  伴隨著曖-昧的水聲,溫文受到了衝擊——許漢白舔了一下自己的臉。


  感受到許漢白以吻摸索著向溫文的唇部靠近,溫文便開始手腳並用地掙紮。


  兩人手腳頓時糾纏在一起,溫文這下是拚了命了,料是許漢白經常鍛煉的身體都有些製不住。


  “唔!”但此時在這種關鍵時刻,許漢白是不會給機會讓溫文逃走的,許漢白猛地將整個懸空的身子沉下,把溫文鎖死在自己懷裏。


  那在溫文臉上遊走的吻幾次逼近了溫文的唇,溫文幾個猛扭頭全部堪堪躲過了,許漢白那細膩煽情的吻就在溫文的掙紮中爬滿了溫文的整個臉,從哪光滑的臉頰到秀氣的鼻子,從光潔的額頭到微翹的下巴。


  溫文腦中一片混亂,但求生意識還是十分強烈的。


  忽然溫文腰部猛一使勁,差點把身上的許漢白掀下來。


  人雖然沒有掀開,但那濕熱的吻卻是被中斷了,許漢白把頭抬起來,溫文看見許漢白一張清淡的臉上唇色水澤光亮。


  而看向自己的眼睛中含著濃鬱的深沉。


  “快起來,我去洗臉。”溫文扭過頭,不看許漢白,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臉紅尷尬,不然氣氛就會向著更可怕的方向發展。


  許漢白陰沉沉地盯著溫文緊張的側臉。


  即使到這個地步,溫文都不敢和許漢白撕破臉皮。


  “溫文,你知道嗎?嘴上說拒絕,但行為上不反對我的接觸以及示好,這個俗稱渣男。”許漢白道。


  “我剛才明明反對得那麽明顯!”溫文繼續掙紮,卻已經是強弩末矢,沒什麽勁了。


  話是這麽說,但是對自己的態度卻依舊和從前那樣。


  溫文甚至不把許漢白親密的索取,當成一個讓本人厭惡的壞事來處理。


  這給許漢白許多希望:溫文其實並不拒絕自己的親密,至少沒有到特別需要嚴正對待的地步。


  許漢白一邊在心裏罵溫文的渣——嘴上那麽不留餘地地拒絕自己,可態度上卻又含糊不清,行為上又以他那無恥的性子作為屏障,對自己的關心照單全收。


  可許漢白一邊又慶幸溫文沒有果斷地拒絕自己。


  就算拒絕自己,自己還是不會放棄的,因為許漢白年輕的心一向冷淡,可現在正在毫不講道理的的荷爾蒙摧殘著。


  如此拒絕得含糊,也好給許漢白一點希望。


  許漢白知道,溫文猥瑣的性子裏其實對什麽事都很含糊溫吞。


  溫文本來就是個對生活享樂特別熱愛,但對精神文化沒什麽追求的人,因此一提到戀□□業上的事,溫文被吃喝玩樂侵害的混沌大腦,許久都運作不起來。


  許漢白心理上目前還是可以接受溫文的含糊的,但是身體上還需要增強一點控製力。


  想是這麽想,但許漢白看著溫文光滑側臉的目光,又順著溫文的脖-子往下走。


  溫文的掙紮讓衣服有些淩-亂,精致的鎖-骨就在衣領裏半遮半掩。


  許漢白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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