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進退兩難
“.……”
許漢白喝了酒,這聲音更為低沉沙啞,聲音不大,氣息卻輕輕地讓溫文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他說什麽?”那中年男子看到許漢白對溫文如此親近,心裏頗為震撼。
溫文把頭扭開著離許漢白遠了一點,讓那灼熱的氣息給自己帶來的不自在驅散開:“他說你不是好人。”
“.……”中年男人受到了打擊。
從溫文一張嘴許漢白就開始要把溫文扯開了,冰冷的語氣倒是沒因為醉了而減弱半分:“走。”
溫文身子被許漢白緊緊抱在懷裏,差點往後倒去。
“你往哪邊?你宿舍在這邊!”溫文把腳站穩了,吃力地拖動許漢白往宿舍走。
那車上的中年男人就被徹底地被無視在了身後。
上樓的過程是極其痛苦的。
許漢白整個身子和上次那樣往溫文身上靠,甚至更甚的是,許漢白明明自己走不動,卻依舊要搖搖晃晃地自己走,拉也拉不住。
那耳邊喘息那麽近,都帶著酒味,一陣陣在溫文耳邊就像情人的撩撥,把溫文的耳朵都熏紅了。
“別靠那麽近。”溫文小聲道。
手剛把許漢白的頭往那邊推了一推,許漢白就敏感地不快起來。
那緊緊從肩上抱住溫文的手忽然鬆開,可腳下又無法支撐平衡,歪歪倒倒往一旁跌去。
眼看著許漢白就要往牆上撞,溫文又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小心小心!”
許漢白本來就不太平衡,溫文一扯,又就往溫文身上倒去。
溫文一時支撐不住,“哐”一聲,便被許漢白壓到了門上。
還好已經到了許漢白的寢室門口,溫文不必向這門內的人道歉。
許漢白這醉了,還依舊時候便宜不占白不占,順勢就把溫文抱住了。
“你不是不喜歡我靠近你麽?”沉沉的詢問在溫文耳邊,像是大提琴的低吟,性感而好聽。
“.……是啊。”許漢白醉了戰鬥力不強,溫文說話沒什麽顧慮。
“為什麽總是把我推開又拉我回來?”許漢白的聲音好像很痛苦。
“因為你快要撞到牆了。”
“.……”
雖然說是夏末,但天氣還是很悶熱,被一個渾身發燙的人抱住,那更是相當難受。
溫文雙手撐在許漢白胸前,想要推開一點,許漢白感受到了這股拒絕的意思,卻是不滿地越抱越緊。
“文勳不在宿舍嗎……你的鑰匙呢?”
剛才這麽大的動靜都沒人出來,看來是沒人,溫文手便往許漢白的包裏摸去。
摸了半天拿出一串鑰匙,溫文抱著許漢白,隻能吃力地側身開門。
可一一比對後,溫文發現這一串竟然沒有門鑰匙。
……
許漢白出門不帶鑰匙嗎?沒找到鑰匙可怎麽進家裏?難道要睡在外邊?
溫文把手伸到許漢白腦後,扯住許漢白頭發,許漢白吃痛地往後。
“你鑰匙在哪?”溫文問。
許漢白皺著眉把頭一甩,那雙黑白分明的眼一看向溫文,溫文的手便萎縮地收了回去。
雖然許漢白醉得不輕,但溫文還是不敢和這尊大神在肢體上硬抗。
而此時許漢白因醉酒而發紅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溫文,像是才意識到溫文在自己眼前這麽近的位置。
“鑰匙在哪?”溫文看許漢白不清醒,理解能力低下,還補充道,“你寢室的鑰匙。”
也不知道許漢白聽進去了沒有,眼睛裏不知是冷靜還是呆滯,視線一片沉靜,卻移到了溫文的唇上。
這危險的信息,溫文沒有捕捉到。
以溫文的高度,他隻看見許漢白的喉結動了一下。
“在……”欲言又止,像在思考,又像是聲東擊西的誘餌,草率又馬虎。
許漢白忽然俯下身子,湊到溫文唇上溫柔碾咬。
“.……唔。”溫文猝不及防,唇舌之間溢滿許漢白嘴裏的酒味。心中警鍾鳴起,溫文才剛往旁邊一躲,下巴卻一痛。
一隻手鉗住溫文的下巴把他拉回來,許漢白又準確無誤地在他唇上輕輕撕咬起來。
那動作想在品什麽東西,溫文內心抗拒著,卻依舊能夠感受到那種屬於許漢白的優雅煽情。
這夜深而頂層樓人少,卻不代表沒人上來,要是被人看見許漢白這樣那還了得?
掙紮了一下,卻絲毫不起作用,那抱住自己的雙臂卻是越來越緊。
……
這麽大勁,許漢白怎麽不把力氣花在剛才走路上?
唇-舌-間被許漢白強製撩-動地-酥麻,心跳也因鼻間濃鬱的酒精味而大跳,眼中是許漢白眉眼的幹淨俊秀。
耳邊兩人的呼吸聲如此急促,場麵太糟糕太混亂。
可大腦依舊清醒地抗拒。
這裏有一個人醉著,總要有人清醒的。
溫文一手推著許漢白,另一手卻探向許漢白的褲子。一摸,果然有一片鑰匙。
抗拒著許漢白唇舌的探入,一邊把手摸索著伸進許漢白的褲子口袋中。
夏天褲子的口袋,一般用比較薄的材料製成。溫文的手才伸進去,便聽許漢白的呼吸忽然重了起來,唇上的動作霎時間更加深入而纏綿,難以拒絕,卻依舊溫柔。
“.……啊!”溫文把鑰匙抽出的時候,下唇一疼。
溫文在一邊在心裏罵著許漢白的禽獸不如,一邊盲眼摸著門鎖開門。而這開門的過程中酷似掙紮的動作,卻又讓嘴唇又遭到了許漢白慘無人道的□□。
艱難地把門打開,溫文推推許漢白,許漢白紋絲不動。
狠了心,溫文對著那意圖伸進來為所欲為太久的舌尖一咬,趁著許漢白吃痛,溫文便把獸性大發的許漢白拖進門內。
許漢白踉蹌幾步,摔在地上。
溫文的嘴終於得到了解脫,開了燈,居高臨下看許漢白躺在了地上。
許漢白在地上喘了幾口氣,便漸漸舒展眉頭睜開眼睛,看著溫文。
木製地板的冰涼讓他眼中似乎有了一絲清明。
“再見。”溫文硬下心腸,扔下這句話,啪地關上門。
……
在那種情況下,自己還是把許漢白扔進了家裏,也算是仁義盡致了。
溫文勉強地說服自己:走吧走吧,對這種醉得一塌糊塗還獸性大發的人,自己沒氣得把他丟在外邊,已經足以證明自己心地善良對他大恩大德。
轉身正要走,溫文看到這鑰匙還在手上。
盯了那片鑰匙許久,溫文深深歎了口氣,拿起手機便撥起了文勳的電話。
文勳那邊半天才接:“喂?”
“文勳,你在哪?”
“我在你家。”文勳那邊吵吵鬧鬧,溫文好像聽到了鄧淵的抱怨聲和鄧竹的叫嚷。
“.……我也在你家。”溫文道,“你在我家幹嘛?你快回來,許漢白快要醉死了。”
“醉死?不可能,他怎麽會醉死?”文勳像是聽到了笑話。
“怎麽不會?”溫文一副見多識廣的語氣,“上次和丁瀾她們去酒吧,我看許漢白酒量就那麽點。都醉了一次了,這次還敢喝。”
那邊文勳顯然不相信:“你說的酒鬼是許漢白?”
“難道不是?”
“上次許漢白喝了多少?”
“兩杯啤酒。”
“.……溫文主播,我以我和許漢白的友誼破裂為代價和你道明一個真相,許漢白平時不愛喝酒,就算喝酒也很有度的。有次我和林如玉想看他笑話,讓他喝過一次。嘖嘖,白酒一瓶,臉都沒紅。”文勳殘忍地告訴溫文,“我以我的足智多謀判斷,你應該是被耍了。”
“.……”溫文這次真的要罵人了。
“我知道了,但許漢白這次肯定是醉了。但由於我剛剛獲知了一個殘忍的真相,所以我絕對絕對不會留下的,你不來就讓他死在裏麵吧。”
“我不回。”文勳很幹脆,大有置許漢白於死地而不顧的豪氣。
“為什麽?”
“因為我重色輕友。”
“.……”溫文被這等直白震懾了,“你能說說你和鄧竹怎麽回事嗎?”
“你很不關心你的室友啊。”
“他並不讓我關心。”溫文想到自己幾次向鄧竹提出疑問,鄧竹都晃過去了,自己也沒再問。
“我和他共同擔任了一部電影的編劇。”
溫文不相信:“.……不可能,如果你說的事真的,鄧竹早就和我炫耀了,他並不是會低調做人的人。”
“.……哦!對了,他確實不敢炫耀。”文勳忽然想到了什麽,“因為他是被逼的。”
……
鄧竹被逼著做編劇?
溫文仿佛在聽天方夜譚。
忽然身後的門一陣響動,像是有人開了門。
溫文回頭,隨即就看到許漢白那道修長的身影從門內猛地衝出來,麵上迷茫的彷徨之色,像是急著要找誰。
溫文似乎看到了他眼裏有呼之欲出失落而惶恐。
看到溫文就在門前不遠,許漢白便刹住了腳,看著溫文,眼裏的患得患失一瞬間刹住,變為一絲驚喜的怔愣。
溫文從未在這麽一瞬間看到過許漢白這麽多微小細膩而又複雜的情緒。
下一秒,溫文就被緊緊抱住,剛剛脫離此人的懷抱,現在又被禁錮在他的懷中。
“喂?”電話裏的人叫道。
溫文怕許漢白說什麽胡話被聽到,一秒掐斷了電話。
“許漢白,你現在是醒著還是醉著?”
許漢白沒有聲音,隻是沉默著,把溫文壓近自己怦怦跳的胸膛。
“醒著就回去吧,很晚了,洗洗睡。”溫文輕輕要推他。
意料之中,推不動的。
“別走。”許漢白低聲道。
這聲音低沉,毫無震懾力,對溫文起不了威脅,卻叫溫文心軟了。
溫文咬牙道:“那就快進屋裏,別被人看見了。”
說著下了決心似的,一手抓住許漢白的手臂,把他扯進了屋裏。
作者有話要說:
貓會開紗窗嘛?
今天回到家看到客廳紗窗大開,然而兩個人類都表示自己沒有開窗
財物和貓都沒丟,卻腦補了很多,有點怕怕
隻能寄希望於貓成精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