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遠到他鄉

  堅決拒絕了瑞小妹的陪同,把瑞小妹安撫好交代好了,溫文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飛機。


  下了飛機後坐地鐵,轉了兩趟,又搭乘大巴坐了一個小時的車,才來到許漢白說的地方。


  隨著大巴上的人走下,滿眼的山水田地草屋牛糞。


  大巴突突開走,留下一團團烏煙。


  溫文看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找了一些村民沿路問過去,背著包開始找許漢白給自己的地址。


  道路泥濘得很,一腳一團泥。


  走了半天山路,終於看到遠處明顯有一堆不屬於這個村莊的機器和人群在忙碌地工作著。


  大冬天的,村民們都沒什麽事了,閑著也是閑著,就捧著瓜子來這裏看新鮮。


  溫文想都沒想,直接走到一幫黑瘦黑瘦健康活潑的村裏女孩中間,張口就問:“哎,小妹妹們,問一下,這裏拍戲最帥的帥哥在哪裏?”


  溫文長得也是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是城裏人,女孩子們對視一眼,害羞著捂嘴笑:“哪個帥哥?”


  “這裏很多帥哥嗎?”


  “你不就是嗎?”有開朗的女孩嚷了一句,女孩子們笑成一團。


  “我的確是。”溫文很淡定,女孩子們不過是陳述了一個事實而已,聽一個事實不需要大驚小怪。


  村裏田野裏長大的女孩子們就是爽朗,看溫文是個能說的,立馬七嘴八舌開始開起玩笑來。


  對於溫文來說,說話是永遠不會累的。


  隻是說了沒多久,忽然一瞬間,如芒在背,溫文下意識回過頭,那邊人群擁擠,隱隱約約能看到那些人群之後似乎有人坐著。


  雖然沒有看到是誰,但是溫文心裏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自己來這裏要找的就是許漢白,自然看什麽都想的是許漢白。


  和看熱鬧女學生們說了一句,溫文就往那邊走去。


  可還沒靠近,那些裹著棉襖的工作人員中有人注意到了溫文:“哎哎哎,你幹什麽幹什麽呢!沒看見在做事嗎?別再走了啊!”


  “我是溫文,我來找許漢白。”溫文道。


  穿棉大衣的粗魯大個子一看就是類似保安的角色,眼尖得很,這種事見得多了:“什麽溫文?不認識不認識,走走走走走。”


  說著高大強壯的身子已經到了溫文麵前,手臂一推,溫文整個人就往後踉蹌了半步。


  “別耍心眼啊,你這樣的我可見得多了。”大個子說話粗聲粗氣的,嚇倒不少一般的追星小姑娘。


  可惜溫文不是一般的追星小姑娘。


  溫文站穩了,聽著後麵剛才的小姑娘們好像在看著笑話,也沒感到臉紅羞愧什麽的,隻是仰頭道,“我是許漢白原來電台節目的主持人溫文,不信你問許漢白。”


  自信得就像是演技很好的樣子。


  “.……之前還有許漢白的表弟表妹表姐表哥來,也讓我問許漢白呢……我一看,這基因突變得也太大了!還想騙我?”高個子不耐煩了,“走走走,許漢白在工作,沒時間理你。”


  說著一隻手往溫文身上就推搡起來,溫文躲著,運用著自己的聰明才智:“真的,我可以給你看微博,我和許漢白互粉的。”


  “嘿喲。”大個子覺得新鮮,“現在小男生追起明星來還真是什麽都能想啊,連網頁都可以特地做一個。”


  “.……大哥,你想象力真的很豐富。”溫文感歎。


  “哎,溫文?”熟悉優雅的女聲傳來,溫文扭頭一看,終於看到了救星。


  溫文對大個子道:“你看你看,丁瀾都認識我,說明我真的是溫文。”


  “呃……”保安大哥看著丁瀾。


  丁瀾笑道:“.……溫文,你不要怪鄭哥,你們做電台主播的真人不露相,他也不看娛樂八卦,臉不熟的都得擋著。”


  “我想也是。”溫文看了一眼鄭哥,“要是見過。我這樣帥氣的不應該記不住。”


  “.……”這位鄭哥人才到中年,臉就開始有了抽搐症狀。


  丁瀾把溫文拉到一邊,“你怎麽不打電話來?”


  “我看你們在工作,我就想隨便看看。”


  “隨便看看?”丁瀾眼睛往溫文臉上一看,很快便猜道,“遠遠地看了就走?這麽悲情?”


  溫文猶豫道:“.……難道要在許漢白水裏下點瀉藥再走?”


  “你在他水裏下點瀉藥再走,都比直接走好一些。”


  丁瀾說著,帶著溫文穿過人群,卻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溫文覺得不太對勁:“哎,許漢白是在這邊嗎?我怎麽覺得是在那邊……我們是要去下瀉藥嗎?”


  “他看到你了,讓我來帶一下你。”丁瀾看了溫文一眼,笑道,“他不想你看他工作。”


  “為什麽?”溫文腳下不動了,“我以前經常看他練琴。”


  丁瀾覺得好笑:“那個叫什麽工作?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坐幾個小時飛機,這才是工作。你知道嗎?前幾個月帶新人的時候,我都覺得我算是在休假。”


  “那他現在在拍戲?文勳鄧竹編劇的文藝電影《小屋》?”溫文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人群。


  “嗯。”丁瀾感歎道,“沒想到鄧竹那小子,看上去傻傻呆呆的,這麽深藏不露,這《小屋》小說寫的實在不錯。”


  “.……”


  這個劇本是田淩靈寫的,這件事,溫文自然不會說。


  選擇沉默,是溫文能為愛與和平做的唯一一件事。


  “那為什麽許漢白不讓我看……怕看到我笑場嗎?”


  “.……你說的也有可能。”丁瀾被溫文說服了,“但我覺得,這個問題你自己去問許漢白比較好。”


  丁瀾朝他眨眨眼。


  “我確實對許漢白的工作不是特別了解。”溫文看著鞋子上粘著的泥,感覺自己在負重前行,“我還以為在有空調的演播廳裏隨便說幾句話玩幾個遊戲就行。”


  “還好你沒有去看許漢白,那你會更震驚。”丁瀾神秘地笑笑,忽然問道,“今天溫度是多少度?”


  “零下五度?北方還是冷一點的。”


  “我們拍的是夏天的戲。”丁瀾輕描淡寫來了一句,“不過不用擔心,許漢白隻是客串一下,過幾天就能走。今天已經比昨天好了,昨天還下雨。”


  溫文看著鞋子邊上的泥,黏糊糊的,想起自己踩下去的時候,潮濕的泥土走起來特別費勁,“他以後也要經常拍戲嗎?”


  “這你要問他。”丁瀾道。


  溫文看著丁瀾,他還以為會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影視明星當然比歌手更容易火起來,許漢白嘛,外貌有優勢,不拍戲確實太可惜了。”歎息一般感歎了一句。


  走不了幾步,兩人已經走到一棟磚砌的房子前,丁瀾又道:“來來來,這就是我們住的地方。這種地方嘛,隻能將就將就,有的人還睡在車裏呢,許漢白和我還有幾個人就暫時借住在這裏。”


  屋子的主人是一個老婆婆,屋裏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除了老婆婆,還住著老婆婆的兩個孫子一個孫女,一大早的都跑去外邊大明星拍戲去了。


  一進來,就看到老婆婆就坐在門口曬太陽,院子裏的大黃狗衝著溫文就叫嚷了起來。


  老婆婆拿著個玉米,嚼著牙齒對狗道:“別叫別叫。”


  “沒事,婆婆……沒想到連狗都能get到我的美貌。”溫文道。


  丁瀾白了一眼溫文,若有所指:“大黃是公狗。”


  “.……哦,那一定是因為我的內在而來的。”溫文道。


  “.……”


  丁瀾給老婆婆和溫文互相介紹了了後,老婆婆熱情地拿出了瓜果讓溫文吃,溫文吃少了還不滿意,就差沒用漏鬥直接往溫文嘴裏塞了。


  看著溫文終於把所有的果都嚐了一遍,婆婆終於滿意了,又轉身要去拾掇房間去。


  溫文馬上阻止了婆婆:“不用不用,我今晚和許漢白一間就可以。”


  丁瀾一聽,一雙眼睛直往溫文臉上看。


  “.……別誤會,隻是路上花費太多時間,我明天就要回去上班,應該隻有晚上有時間說點事。”溫文盡量保持表情自然。


  “.……哦,我其實隻是忽然覺得你帥了起來才看你的……原來是我誤會了嗎?”


  溫文不被美言所蠱惑:“.……你明明是忽然覺得我gay了起來才看我的。”


  “.……既然你這麽直白地說出來,那我隻好肯定了。”丁瀾道,“沒想到許漢白在你身邊黏糊了這麽久沒泡上你,離開了反而泡上了?”


  “.……又不是泡麵,什麽泡來泡去的。純潔的我並不能明白的話裏的意義。”溫文道。


  “.……”又開始東拉西扯了,丁瀾決定閉嘴,鬥嘴可不是她的長項。


  溫文一大早起的床,中午吃了點飯,給許漢白的床收拾收拾就脫了外套躺下來睡了。


  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醒來時天色已經晚了,聽到外麵吵吵鬧鬧,似乎有人回來了。


  小孩子嘰嘰喳喳的聲音,大概是老婆婆的孫子孫女吧?……

  許漢白回來了嗎?

  “哢噔”一聲。


  才剛這麽想著,房間的門就被人打開。


  溫文閉上眼睛,屏住呼吸。


  腳步聲在門前頓了頓,輕輕地渡到了跟前。房間裏安靜了不過兩秒,一個柔軟的東西直接砸在臉上。


  溫文一下子爬起來:“幹什麽!”


  許漢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醒了就起來。”


  溫文看許漢白一臉不高興,把被子裹住自己:“不起,我醒來需要有兩個鍾頭的冥想時間。”


  “出去,我要換衣服。”許漢白推了推溫文。


  溫文從軟軟的被子裏露出一張臉來,看許漢白真的是臭著一張臉。


  “我大老遠來找你,我還以為你會特別開心,原來你已經不愛我了,你不愛我我就放心了。”溫文打了個哈欠。


  可這悠哉悠哉的哈欠才打了一半,身上一涼,許漢白把被子扯開了。


  “我要換衣服。”


  “.……那你換啊!拉我被子幹什麽!”溫文被冷得跳起來,手忙腳亂扯來了自己的大衣。


  這地方南不南北不北的,天氣冷還沒暖氣。


  眼睛往許漢白那邊一瞥,這才發現了許漢白剛脫了身上一件長棉襖,露出裏麵的衣服來。


  裏麵濕淋淋的一件單薄襯衫,顯然是拍戲的時候穿的。


  “.……你們拍戲.……還真有點太拚了。”溫文說話都有些結巴。


  “起來。”許漢白又道。


  看了許漢白的穿著,溫文手腳都老實了,快速地從床上站了起來,讓位給許漢白。


  許漢白把上衣脫了,露出勻稱的肌肉,看也沒看溫文,又把全部浸透的長褲脫了,晃得溫文滿眼的肉-體橫飛。


  當許漢白把手搭在內褲上的時候,溫文煞有介事的轉過了身子,可耳朵邊傳來的是許漢白上了床的聲音。


  溫文忍不住回了頭,看到許漢白伸手在被子裏折騰:“你在被子裏脫褲子?這麽怕我對你圖謀不軌嗎?你的擔心多餘了.……”


  許漢白冰冷地看了溫文一眼,沒說話,自顧自折騰著,仿佛在用行動證明:是你的擔心多餘了。


  溫文湊近了,看著許漢白被子上掩蓋的動靜。


  “我來這裏你好像不是很開心?你不是電話裏還挺開心嘛!”


  “誰知道你居然真的會來?”許漢白沒好氣,“說,你來這裏幹什麽?”


  “.……”雖然確實不是為了什麽敘情而來,但溫文想到自己大老遠的跑來,兩人這麽久不見了,許漢白居然擺起了架子,心裏就起了疙瘩。


  “許漢白!你是不是不愛我了!還是玩的欲擒故縱?”溫文看許漢白淡定地從被子裏抽出一條內褲,扔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你不愛我我就放心了,現在就可以滿足地走了。”溫文道,“我告訴你,要是玩欲擒故縱,對我這種清清白白,心胸坦蕩蕩的人來說,是沒有什麽作用的。”


  許漢白置若罔聞,從床上拿著自己準備好的內-褲,塞進被子裏又準備開始瞎搗鼓起來。


  隻是搗鼓的動作有些大,像是要把被子掀開了。


  “你聽見我說的了嗎?有沒有點禮貌,快和哥哥說拜拜。”


  許漢白掃了溫文一眼,繼續摸索著穿內-褲。


  “嗯……”許漢白忽然喘了口氣,終於抬頭起來正視了溫文。


  溫文隔著被子,手就準確無比地抓住了許漢白的某個關鍵部位:“年輕人要懂禮貌,和長輩告別要主動點。”


  溫文臉色相當平靜,一點也讓人想象不出此人手上抓的是一個別人的關鍵部位,而不是香蕉黃瓜之類單純無害的水果。


  “長輩舉止要莊嚴,你在幹什麽?”許漢白被子下的手也沒在倒騰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溫文。


  “我在讓晚輩停下手中的動作,認真聽長輩說話。”


  開玩笑,以前許漢白就抓過自己的要害逼迫自己,自己抓一下又不會死。


  許漢白深深地喘了口氣,才道:“.……長輩如果過於霸權,會引起晚輩的逆反心理的,你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工作問題,每一到兩個月可能有一周特別忙

  沒更新見諒!

  這幾天會抓緊補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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